笔趣阁 > 青春的逆行 > “第五章 安诗的朋友”

“第五章 安诗的朋友”

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青春的逆行 !

    临夕,艺瑾和我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我毫无质疑。自从我认识了梓明,她们总是说什么我见色忘友等等。其实,我和梓明是怎么认识的,他们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是无所不谈的好闺蜜。

    临夕,艺瑾和我在13岁那年遇见,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从此,三个人的命运便时可联系在了一起。我们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寻找黑暗中的光亮,那份光亮稍稍带着萤火虫微弱的浅浅的火热的温度。可是到达白昼的时候,它们的光亮也就消失了。我们都渴望爱,却不敢触碰。只是没有了承诺,我们不得不一直在世间走。

    说到艺瑾,她的确和我们不同,她有爸爸妈妈的爱,有美满的家庭,所以总是显得更加热情。在别人面前,她永远散发者迷人的魅力,快乐,勇敢,仗义,知性。她有独特的气质,高高的个子,曲线美的身材,清秀的面容,时而温婉优雅时而大方活泼。她梦想成为一名记者,想做一名优秀的媒体人。正因为这些独有的气质,班上的男生都欣赏她(也可以说是爱慕)。就连隔壁班的许多男孩子都喜欢和她在一起散步聊天,她就是这样一个幸运而会生活的人。

    临夕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她喜欢孤独的呆在教室的一个角他有爱他的父母落,任由周围的人无视放荡地大声欢呼或者是嘲笑讥讽某个不起眼的人。她总是一个人沉醉在书里,书中的故事或许唯美,悲伤,凄凉,亦或优雅,迷人,感动。她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又那么真实善良,可以因为一件微小的事情而感动,哭泣,流泪。临夕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亲,是一个极其可怜的小姑娘。她的眼角时常显示出些许忧虑,茫然,更多的是害怕,她和孪生姐姐临梦,外祖母住在一起,三个人相依为命。

    临梦是一个充满浪漫情调的女孩,跟她不一样。可是外祖母说他俩似乎就是同一个人。临夕告诉我,我感觉有些奇怪。虽然说是孪生姐妹,但为什么要说是同一个人,这是我的疑虑。

    我见过临梦几次,那是在认识梓明以后的事了。临夕,艺瑾总是让嚷着想要见梓明,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个周末,大家就约了一起吃饭。临夕和临梦是一起来的,如果不是见面,我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这让我和其他人都大吃一惊。我注意到,临夕和临梦手上佩戴着相似的手链,只是颜色不同,是他们的母亲的遗物。

    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就相互介绍,活生生显示出社会人的样子,这一点我没有否认。我们来到一家餐馆,餐馆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有正在恋爱的青年男女,有穿校服的男女学生,也有些上班族。我们选择了一间包厢,打算吃一顿辣火锅。中途,临梦的手机响了,她去洗手间接了个电话回来,神色有些不一样,说是男朋友有急事找她,她要先走了。我们都开始起哄,临夕笑着说:“好了,你们。”临梦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一句再见。。

    从那次以后,我们几个人就经常一起出来吃饭。

    初三历年冬天的最后那个月,连续几天都下着大雪,下过雪之后要接着下雨。道路上的泥泞都凝结成了冰块,北方刮来的寒风呼啸着,我们上课的时候就听见窗外呼呼的叫声。那年的冬天可真冷,总是让人觉得害怕。

    就在平安夜过后几天。我和艺瑾都觉得临夕有些不对劲。她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看书,但是也不至于不同我和艺瑾讲话。

    那晚上自习,我递给她一颗口香糖,问道:“临夕,你最近在看什么书,推荐推荐。”

    这时的灯光如同半明半暗的云,临夕浑身抖动,眼睛不知道盯着哪看。她用颤动的手拨开口香糖的包装纸,塞一把草似的把包装纸放进嘴里。她的动作像一头老牛,卧在远处的河岔里疯狂的嚼草。我看到这场景,顿时慌了,有些害怕。艺瑾告诉了任课老师,我和艺瑾把临夕送回了家。一路上,我和艺瑾都没有多说话,只是在临夕的两旁依偎着她,因为她一直说:“好冷,好冷,我想睡了。”

    我只记得,冬季的夜晚,细蒙蒙的雨丝夹杂着雪凝结成的躯壳,顿时散满了整块大地。这块残疾殒败的大地肆无忌惮的吸食着空气里与尘埃擦肩而过的雨和雪,没有一丝同情能够使它们融化,最终成了一滩流淌的叫人恶心的污垢。风发出邪恶的呼声,贪婪而充满杀戮的刮着我们三个人,我们拖着刺骨的痛和冻僵的躯体向前走着。时不时传来临夕的声音“好冷,好冷,我想睡了。”

    恍惚隔了一个世纪,我们到了临夕家门口。屋子的灯还亮着,艺瑾过去敲门。“是临夕还是临梦?下课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飘荡在冤魂所在的空间。

    “婆婆,是我,是临夕。”临夕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对啊,怎么可能是临梦,我老糊涂了。”婆婆一边开门一边说。

    我们三个进了这间小屋。临夕在床边坐下,婆婆招待我们说,“早知道你们要来,就不把临梦的床收起来了,你们三在那张大床上睡吧。”婆婆说完就往里屋走去了。那晚,我和艺瑾都没有多问。临夕耳旁一直想着临梦给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临夕,你有爱过一个人么?”我们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不知隔了多久才入眠,我已不记得。我只看见床边的木桌上放着的相框,里面有一张的黑白照片,这是临梦的遗像。

    在很多年后的聚会上,临夕才告诉我和艺瑾,临梦是自杀,就是在平安夜那晚。她和祖母发现的时候,临梦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床下已经流满了一滩结痂的黑血,不再精巧的面容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像极了一朵墙角的白玫瑰。几个月后最终迎来了崭新一年的春天,临夕渐渐走出了那段悲痛的过往。这段悲凉的岁月,总算在划过的忧伤剪影中逝去,久久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