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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然是这样,生活离奇的平静。高二的时候,我和爷爷奶奶搬到了小城的东莞小区一楼。新家给我的感觉就是宁静,我有一个静谧而舒心的空间来准备高考。每次放学回家,我都能吃到奶奶做的热腾腾的饭菜。爷爷每天都起得很早,经常去中枢广场上散步,他认识了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熟悉了后就经常坐在一起打麻将。
高三那年,每个同学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环节。我们也逐渐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教室里打闹的声音也消停了许久,黑板上方贴着倒计时卡片。我们每个人都抛开了身边所有有困惑或者疑问,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
高中毕业,大学四年的时光也紧跟而来,我们去了各自选择的地方。临夕和刘世泽关系发展的不错。临夕选择了师范大学,刘世泽选择了跟她在同一所大学读法律专业。杨刚没有考上大学,艺瑾不顾家人的反对学习新闻专业,她后来坚持跟杨刚在一起。艺瑾的父亲母亲不怎么看好杨刚。这些所谓的过来人,身为人父人母,坚信他们不会看错。可能父母认为大学时代的恋人只是简单的对彼此有好感,并没有特别在意。艺瑾的父母认为大学毕业后,艺瑾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所以没有更多的强求。我和梓明也发展得很好,他主修文学,读了很多书,而我也考上了国内知名的美术学院,我就在那里学习,专心学习画画。
新生到校报道那天,学校的欢迎仪式很隆重。众人的狂欢,父母的笑容,伴随着这一届的大一新生。众多五颜六色的行李在我身旁被急急忙忙的人搬过来搬过去。我们都一样,在简约的学生宿舍里住过。爷爷奶奶担心我在新的城市人生地不熟,二来又是头一次离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一个月后,即使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初出茅庐的少年,也应该能够适应才是。
我还清清楚楚记得报道几天后的那半个月军训,教官是一个很严厉而强壮的高个子男生,年纪也不大,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在烈日炎炎的正午,我们依次排队站在操场中间,走齐步正步。我对这个学校唯一好奇的地方是,学校居然没有升旗台,更没有国旗,国旗是我们建校差不多一年以后才有的。老师给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是新校区,学校的基础设施还不全面。一个星期下来,我对学校的布局基本上都了解了。我特别感兴趣的就是图书馆,我很喜欢图书馆一楼的那个阅览室。所以四年的时间里似乎一有空就呆在了阅览室。至于别的地方,旅游景点这些只去过一两次,那都是在室友的劝说和拉扯中迫不得已才去的。
因为才刚刚大一,我们对新的生活总是充满着憧憬和好奇。我还记得给我们上第一节课的女教授,她长的非常漂亮,看起来应该有40多岁左右,但并不显老,反而很年轻。她上的这门课程是现代文学史,所以我很喜欢她。除了这些,当然还有其他的理由。她每次课的穿着打扮很符合资深优雅的气质,戴着一个黑色边框的女士眼镜,普通话很标准,走起路来也显得非常文雅,这是一个唯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老师。
我们大多时候都是早上上四节课,下午两节课。所以说业余时间很多,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宿舍里有四个人,一个女孩非常喜欢音乐,我记得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去学校的吉他社报了名。一有空的时候他就去吉他社练习弹奏,我们时长看不见她的影子,只有快要熄灯的时候,她才马不停蹄的赶到宿舍,每次我们躺下的时候,她还在阳台上收拾。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另一个女孩不怎么喜欢休息,每次上课的时候都选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有些时候老师点名,如果她不在,那么他就肯定在宿舍里面睡觉。
还有一个女孩总是喜欢和男朋友在外面吃喝玩乐,甚至是过夜。她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吃饭,每次看见她的男朋友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呵护她,我就想到了我和梓明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现在我们俩在不同的城市,有些想念。
每次我回到宿舍,看完书后,都会给梓明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总是仔细倾听着。有空的时候,我也会给临夕和艺瑾打电话,临夕总是给我说他和刘世泽的事情,我常常羡慕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可以每天都见面。艺瑾也常常把杨刚挂在嘴边,杨刚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是他在学校旁边找了份工作,时不时他们就出去约会。听着他们甜甜的故事,经常吃狗粮,我都要腻死了。每逢假期,大家又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了。
在大学里,我不是呆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做些该做的事情,也常常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城市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人群。本来以为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平静下去了,后来的三年时间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年轻的我们往往被打击的措手不及。即便是上了大学,我们仍然还是要受到生活的支配。其实,社会、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
临夕离开小城去上大学刚刚两年,她的外祖母就去世了,她曾经和姐姐,外祖母一起住的房子被舅舅和舅母卖了。她一直没有忘记临梦死去的那个晚上,耳旁也时常出现临梦说的那句话:“你有爱过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