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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花魁红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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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两位公子可是有些急了,姑娘们可都还在休息呢!”一进门,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穿暴露的老鸨走了过来,手帕一甩,满脸的职业笑容。

    青歌顿时将目光落在别处,脸上阴沉的可怕。他是不是什么皇亲贵族达官贵人,可是他却是沙场名将,一腔热血,眼里自然容不下这些俗气的东西。

    “来生意了,还睡什么睡?叫几个姑娘出来把我这位兄弟伺候好了,否则的话,本公子这银子你可是赚不到了。”凌落掏出一张大额银票说道,老鸨眼睛一亮,随即弯腰笑着。

    “好说好说,姑娘们,接客了……”今儿这可是个有钱的主,老鸨可是想着狠狠的宰一笔。

    “来了……”几个莺莺燕燕扭着水蛇腰从楼上走了下来,将青歌给包围着。

    “青大人,别动粗,小心给玉公子惹祸。”凌落见青歌打算将抓住他手臂的女人给扔出去,立刻用玉战威胁。

    青歌无奈,任由几个女人把他给拖上了楼。

    凌落眼眸流转,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说道:“我要见红鸾。”

    “公子,红鸾不见客的。除了她,这醉心楼其余姑娘任凭公子挑选。”老鸨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银票,却被凌落一把收了回来。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那公子请回吧!”老鸨眼睛盯着她手中的银票,有些不舍的说道。

    “也罢,既然有银子不要,那本公子就只有喝清酒了。”凌落眼眸一沉,银票入怀,清冷的说道。这些银票可都是往日跟三夫人借的,要利息的。她不在这里给它下崽崽怎么成?

    “公子楼上请……”即便老鸨眼里全是凌落怀里银子,也不能答应她。只是,这青楼喝清酒也是不便宜的。

    “对了,告诉红鸾,我这有一副画卷请他鉴赏。”走了几步的凌落又退了回来,从袖袍里拿出一张画卷递给老鸨说道。

    凌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上了楼梯又回头说道:“记得快点,若晚了,恐怕这醉心楼就保不住了。”

    老鸨看着一身清冷的凌落,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感情这是来找茬的主儿。打开手中画卷一看,顿时吓得魂灰魄散,立刻将画卷收进袖袍里,急匆匆的去了后院。

    布置的极其有情调的房间里面,凌落临窗而坐。一旁的丫鬟为她斟满了酒,凌落手指在酒杯边缘打着圈,并不喝,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不多久,门开了,一阵香风袭来,走进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红衣,发髻高挽,略施粉黛,美的令人窒息。

    “红鸾,你可来了,这酒温度刚好。”凌落清冷一笑,手中的酒杯已经飞了出去,直取红鸾面门。

    红鸾身影微动,那酒杯硬生生的砸到了他的额头。酒水洒了他一脸,花了他脸上的妆。

    “呃……”凌落一愣,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是应该手一伸,稳稳的接住酒杯,然后妩媚一笑,掩嘴喝下杯中酒,再来个杯底朝天,扭着细腰走来,喊声公子吗?

    “你不会武功?”凌落问道,来了这么一些日子,就还没见过几个不会武功的,却不曾想这红鸾竟然不会武功。

    红鸾用袖子胡乱擦掉脸上的酒水,走了过去,在凌落对面落座,挥手打发了一旁伺候的丫鬟。

    “那个……你的妆……花了。”凌落目光触及他那张原本绝世容颜此刻如花猫一般,嘴角的笑容扩大,想笑又忍住的样子惹怒了红鸾。

    “你搞这么多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与他这身装扮倒是格格不入。

    女装男声,换做旁人只怕惊讶万分。倒是凌落,眼眸微闪,自酌自饮。

    “你身为北疆质子,不安分守己呆在质子府,跑到醉心楼当什么花魁?”

    “与你何干?”红鸾被人揭穿身份,倒是异常淡定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开始整理脸上的妆容。

    谁曾想到那个惊艳整个京都的花魁红鸾竟然是一个男儿身,难怪不得他只是每晚抚琴跳舞,从不开口说话,也不曾接待客人。

    “原本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我是爱财之人,目前也缺钱,而你这醉心楼被我看上了,自然就是有关系喽。”凌落漫不经心的说道,每一句话都是强盗之言。

    “哟,原来是个无赖啊!这天子脚下可是讲王法的。”红鸾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不冷不热的说道。

    “天子脚下是讲王法,只是,你敢进衙门吗?你的身份敢曝光吗?若皇上知晓你私下敛财,不知道会不会把这醉心楼抄了,再给你个死罪,并以此为出兵北疆的理由,你说,你划算不?”凌落眼眸流转,说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被凌落说中了痛处,红鸾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这醉心楼是他这些年来的心血,若曝光,他将一无所有不说,还会害了北疆,更重要的是师尊交代的事情就完不成了。他自认为已经做得非常隐蔽了,却不曾想被这个不知来路,不安好心的人给知晓了。

    当老鸨拿着他男子画像找他时,他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可惜,我并非是君子。”她是女子,关君子什么事。

    “果真是个小人。”花楠梨嗤笑道,随后冷声说道:“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这么多年的质子,我对北疆早就不抱希望了。”

    “虽说我并非君子,那也不是小人。我只不过是借你这醉心楼赚银子而已,不对,准确的来说是借你来赚银子,自然,我不会独吞。”凌落见他急了,也就不再逗弄他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此话怎讲?”花楠梨放下手中的镜子,看着她问道,他也是爱财之人,有银子赚,他自然不与她计较。

    “你当年拿出银子买下这醉心楼,除了做那皮肉生意之外,还是为了收集情报吧?”凌落玩着酒杯边沿,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