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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王妃怎么得罪了荣王,使得荣王竟然下此毒手。”天山清泉般的声音响起,似有若无的雪莲味传来。身影闪动,强大的掌风袭来。下一刻,凌落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玉战!”看着他紧绷的下巴,凌落喃呢道。不知为何,这几日紧绷的神经在看见他的这一刻,顿时松了下来。心里乍现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悦,在玉战面前,她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凌落,我来了。”他清浅一笑说道,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翼,满是宠溺。
“战王?”白止寒袖袍一甩,看着那相拥的二人,眼里寒星闪烁,目光落在凌落身上,薄唇轻启:“小七,过来。”
凌落不语,倒是玉战,紫袍一甩,一股强大的内力对白止寒而去。白止寒的内力与他不相上下,二人就这般相对斗内力。
随着砰砰的声响,室内的物件碎了一地。外间传来了轻微的步伐声,二人这才收了内力。
“荣王,本王虽然闲在战王府,却也不容不得有人欺了本王的王妃。”
“战王莫不是搞错了,她是我从边关带回来的奴,怎么会是战王的王妃。”白止寒虽然身在边疆,却也知道京都所发生的事情,玉战与凌落之事自然也是听说过,只是,他怎么会把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传闻中的痴傻废物的凌落联想到一起。
“好的很,本王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到荣王这里竟然成了奴,如此侮辱,本王他日定会讨回来。”说罢,抱着凌落便飘身离去。
“王爷,这……可要属下将人追回来?”看着凌落离去,白沫倒是有些急了。他知道战王的身份,也知道战王的手段,可比起王爷的生命而言,这一切都无没有任何的威胁。凌落于王爷而言,就是续命的丹药。即便倾巢而出得罪战王,也要将凌落给抢了回来。
“不用,战王即便闲下来多年,也是不可轻易碰触的。”太子虽然有些谋略和手段,但是,和战王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差,战王,还不是他此刻能得罪的。
“可是王爷,你的蛊毒……”
“不碍事,她既然是战王妃,那么战王身上的蛊毒自然是要她费心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便做一回那黄雀。”
却在这时,之前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叩门声响起,随后戈笙便走了进来:“王爷,运往天仙山的银子被人劫了。”
“劫了便劫了吧!”白止寒眼眸一沉,沉声说道。
看来,战王是密谋好了才找上门来,平白的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而这个亏,他只有吃了。
玉战的马车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停在客栈的外面,二人上了马车,凌落便说道:“你怎么来了?”
玉战虽说闲在王府,皇上却依然派人紧盯着他,唯恐他心有不服而谋反,这些年,玉战是被皇帝变相的软禁在京都。如今他这般明着出京,唯恐太子在此事上做文章,而皇帝又偏袒太子,指不定会为了太子除掉玉战。
“你未归,我便寻来了。”玉战爱将她搂在怀里并未松手,浅浅的说道。
“呃?”凌落忽然觉得一股暖流从头灌入,传遍四肢百骸。她本就是一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亲情。进入魔窟之后,更是见惯了人性的黑暗和自私。未曾感受到半点的温暖,故而,玉战简单的几个字便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就这么看着他,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怎么了?”
“没事,你……可以松手了。”凌落慌乱的离开目光,淡漠的说道。
“从今往后,本王都不会放手。”玉战清浅说道,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凌落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也不反抗,就这么依在他的怀里,贪恋着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王爷,沐莎公主快进城了。”走了不多远,马车便停了下来。不多时,马车外传来了青歌的声音。
“嗯,你去城门等候,就说本王在别宫为沐莎公主备宴洗尘。”
“你是来迎接公主的?”西域国经过几十年的养精蓄锐,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夏久经繁荣昌盛,太平久了也就开始衰败了,虽然明面上还是各国供奉,实则早已腐败不堪,整个大厦皇室早已摇摇欲坠。故而大夏虽然明面上还是大国,实际上早已经降低了身份。太子大婚,西域公主来贺,大夏竟然派了一个王爷出京百里迎接。
“嗯,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来寻你。”玉战捋了捋她的发丝,清浅说道。
“听说那沐莎公主对你可是很上心,当年你平息战乱之时,蛊毒发作,她还救过你的命?”当初原主虽然痴傻,庄嬷嬷却将这天下之事都说与她听,偏偏她还是一个过耳不忘之人,自然是知道那年沐莎救他之事。
“你这是在意本王吗?”玉战嘴角微勾,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你想多了。”凌落眼眸一沉,淡漠的说道,随后推开他,寻了一个角落坐着。
她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瓜葛,她在乎的是会不会影响她谋天下的计划?谋反毕竟是大罪,若成功便可以攀上权力的巅峰,若失败便将赔上身家性命。若他为哪个女人动心,受情感所累,自然有诸多的顾虑。这样一来,并非常不利于她的计划。
之前一直盛传他有断袖之癖,她倒是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些日子与他共处一室才发现,传闻并非可信。
“太子大婚之后,我便让内务府寻个好日子禀报父皇,你我大婚。”他依在软塌上,随手在车壁上的壁龛里拿了一本书翻阅着。
“呃,不必急于一时,毕竟,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待他日登上巅峰之后,再来谈论此事也不迟。”凌落闻言,急忙说道。
她压根就没有打算过和他大婚,想着就这么拖到离开那日。她天生便性子凉薄,从来不曾想过她会同普通女人那般相夫教子,她的一生注定是刀光剑影。
“嗯!”玉战清浅一笑,眼底划过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二人不再说话,不久,马车便平稳的到了别宫。
“王爷,你有公务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了,就此别过。”马车刚停下,凌落便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