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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的话让皇后缓过神来,想起此行的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凌落,你若把圣灵珠交出来,本宫便饶过你。”
“我若不交呢?”赏花斗诗会上皇后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可是都记着的,她未找她算账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来惹她,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那这杀人之罪你就别想推脱了,弑杀皇后可是死罪。”皇后也是厌弃自己如今的容貌,无论如何她也要恢复容貌,不然她的中宫之位将不保,那么太子的地位也将摇摇欲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她怎么能够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故而,她一把抓住凌落握刀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声说道。
“莫不是你敢让你这副鬼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凌落嗤笑,见皇后苍老的脸上满是怒火之时又继续说道:“我是个记恨之人,谁若欺我,我必诛之。既然你自动送上门,那我也无需客气了。”凌落冷笑一声,手上一个用力,皇后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皇后面色一变,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头紧促,她想不到凌落竟然真的敢对她动手,顿时紧张万分,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凌落再动半分。美目怒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凌落,你当真是不想要命了!”
“皇后,你别忘了这里是邀月宫,整个皇宫里又有谁知道你来了邀月宫,就算我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凌落冷笑一声说道,眼里杀意波动。
“你敢,本宫若死在这邀月宫,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皇后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原本以为凌落还昏迷不醒,不曾想她竟然是装的,她高估了自己的迷香也低估了凌落。
“皇后,你可还记得当日太子殿下派人跟踪我去铁匠铺的人是怎么消失的吗?”凌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让皇后不寒而栗。
她自然是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光听描述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没想到一辈子机关算尽的她竟然会落到如此的田地。若凌落真的对她下杀手,那么她就会连尸首都不存。
为了得到圣灵珠,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剪秀两个人知道,这皇宫之人,谁也不知道她今夜来了邀月宫。到时候,她的结局便是凭空消失。想到此处,她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顿时放软了口气。
“凌落,你不要乱来,我毕竟是你的姑姑,终归也是一家人,兵刃相见甚是不好。”
“在你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是敌人了。我说过,我记仇,我狠起来连自己都不认,更何况你这个处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姑姑?今日若不杀你,我枉为人。”凌落冷笑,今儿打定主意是要让皇后有来无去,放虎归山可不是她一贯的形式作风。她既然决定要对付太子,又怎么会放过和太子同谋的皇后?
“不……”见到凌落眼里杀意已决,皇后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逃跑,凌落却不给她机会,手起手落,一如剪秀一般,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便鲜血如柱,口鼻来血。她一双眸子里全是不甘和恐惧,到死也没闭上眼睛。
凌落眼眸里一片冰冷,没有半丝感情,她本就是个局外人,与皇后没有任何的亲情,反而是皇后处处算计她,今儿还想要了她的命,她又怎么不反抗?拔下头上的簪子,倒出仅剩的一点化骨粉,将二人的尸首化为灰烬,又点了檀香掩盖房中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腥臭味。随后清理干净房间,在软塌上浅浅的睡了过去。
翌日,舒姑姑一大早便走了进来,看着凌落躺在床塌上,睁开眼睛就那么盯着棚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急忙上前:“凌姑娘,你可醒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凌落眼眸有些呆滞,回头看着舒姑姑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凌姑娘,奴婢是皇上身边的苏姑姑,这里是邀月宫,姑娘昏迷不醒,皇上恩德,让凌姑娘在此养伤,奴婢这就去传太医。”苏姑姑看着床榻上已近干枯的血迹,目光再落在凌落再次被血迹侵染的衣衫。心里想着她怎么伤口会再次裂开,竟然染红了床褥子。
“我饿了!”凌落眼帘低垂,低声说道。故作虚弱的嗯哼了一句,脸色也苍白无力。说实话,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有些饿了。在太医来之前,她得先垫垫自己的肚子。
“凌姑娘,奴婢这就去传膳。”舒姑姑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更是跟随皇帝许多年,察言观色,洞悉人心自然是有一套,只是如今在凌落面前,她却看不清也摸不透。
不多时,早膳来了,御医也来了。折腾完之后,苏姑姑便命人为凌落擦拭身子,洗漱更衣。
“凌姑娘,昨夜可听见有何动静?”凌落在铜镜前落座,由宫女替她梳头,苏姑姑在伺候,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我记得我原本是在皇上御书房里,不知怎的再睁眼便看见了舒姑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昨儿她在软塌上浅眠,也是五更天才又重新躺回床榻上。用内力震开身上的伤口,血迹侵染了被褥子。
“没事,这邀月宫长久未住人,奴婢唯恐那野猫老鼠扰了凌姑娘的清静。”舒姑姑垂眉低眼,隐藏了眼底的情绪。
昨夜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知是她睡的太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昨夜太过于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异常。
“我昏迷着,就算有野猫老鼠进来也听不见。”凌落看着铜镜里的绝世倾城的容颜,勾唇一笑说道。
皇后的迷香还没有厉害到让人被迷了不自知,不过是昨夜邀月宫当差的觉着没发生什么事不当回事吧!就当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便好!”苏姑姑也就不在言语,立在一旁伺候着。
“苏姑姑,不知皇上今日可有空?”
“皇上说了,下了早朝便来瞧凌姑娘。”苏姑姑听她如此说,心里顿时乐了,连忙说道。
“好吧,我也正有事要启禀皇上。”凌落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淡漠的说道。
元帝却是在午膳后才来邀月宫,脸色不是很好,凌落自然是知道他是为了何事,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浅浅的说道。
“皇上,臣女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