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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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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到底还是多活了几天,原因是——这里没有□□这种东西。犹记得当时楚陌说出这句话时,秦月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里的古代已经被电视剧里的古代甩飞了,竟然连那么通用的□□都没有。

    隆冬时节,若是以往秦月早就畏冷的窝在家里哪儿也不肯去,可是如今……许是喜欢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阻挡的蔚蓝天空,没有浓雾弥漫的芳香气息,总之她喜欢坐在梅花树下,静静的闭着眼睛,感受梅花的香醇。

    “公子,今日王爷早饭喝了燕窝粥配了些小菜,刚刚皇上来传旨,王爷便随着传旨的奴才进宫去了。”

    来这里的几天,秦月发现这似乎是小红每日的必备工作。或许是她口中那位真正的公子曾要求她这么做罢。秦月听完只是点点头,在小红离开之前忍不住说了句:“以后不用再去观察王爷的行踪了。”

    这么冷的天,她穿的也不多,还要跟在楚陌身后鬼鬼祟祟的观察他,小心翼翼的不让他发现,日复一日多么辛苦。奴婢也是人,不是吗?

    秦月是这么想的,可是那边小红却是一愣,心中默念道:连王爷每日的日常行程都不在乎了的公子,看来真的要对王爷死心了。其实死心了也好,大千世界那么多好女子,公子干嘛非要喜欢王爷呢?

    “是,奴婢记住了。”

    楚陌进宫时的表情是没有表情,从宫里回来时的表情是——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就是让人觉得那上面罩了一层寒霜。逐浪恭敬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把青峰山的地图拿来。”刚进书房,楚陌便沉声吩咐道。

    “是。”不多时,逐浪果然拿了一幅地图进来,白底的画卷上山水纵横,勾勒的既真切且清晰,“皇上这次召王爷进宫,可是为了这青峰山的青峰寨?”

    楚陌唇角微勾,扬起的却并不是微笑的弧度:“树大招风,何况这几次他们的动作也太大了些,难怪会惊动了老头子。”顿了顿,楚陌收起画卷道,“半日,将青峰寨所有的消息整理妥当放到我房内。”

    “是。”

    **

    秦月觉得很是无聊,便拉着很忙但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小红陪她聊天。

    “公子,这……”

    “我让你坐你就坐,这什么这!”秦月好脾气的让她坐下来可她就是不肯,无奈之下只能板着脸故作生气的呵斥,也只有这样,小红才僵直着脊背乖乖的坐下来。

    秦月很想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只是……如果装失忆的话,一开始她装还能有效果,现在装只会让人起疑;但若是直接问,暴露的只会更快。与其这样,还不如一点点的探听,何况据她观察,小红这姑娘单纯的很。

    “小红,你还记不记得我来这里已经几年了?”

    看来时间很长,小红仔细的想了想后才回答:“公子是五岁时被送到王爷府上的,现在已经有十五年了。”

    这么问多有效果,除了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还能知道她现在应该多大了。

    “五岁那年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小红可还记得?”

    “这……”小红犹疑了一阵才道,“奴婢只记得公子初来时一直哭闹着想回家,想您的父……呃,爹娘。”

    “然后呢?”

    “然后,那时候公子一直哭一直哭,最后是王爷把公子哄好的。”小红说到这里浅笑着,“当年的王爷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和公子在一起玩儿的很开心。”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一对青梅竹马。想到这里秦月又觉得不对,他们两个应该算是——竹马竹马。只是当年的好竹马何以现在的关系会糟糕成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小红口中的公子喜欢他?

    “可是……现在他却想让我死。”秦月敛了眉目,故作忧伤的说。

    “不会的!”小红突然有些激动,“王爷不会想让公子死的,王爷如果真的想让公子死,在知道公子您与……”

    说到这里小红蓦地住了口,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惶恐的看着秦月。果然,皇家的事情永远就是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为了皇位角逐着,生活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秦月轻叹一声,抬眼看到小红绝望的样子,安抚道:“我明白,楚陌不想让我死。只是世事难料,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要适应着现在的环境努力的活着。”顿了顿,她轻道,“谁也不想变,只是为了活着不得不变而已。”

    自从楚陌从秦月嘴里听到“□□”那两个字后就一直觉得很奇怪,□□是什么?他一个走南闯北见识无数的人都不知道,那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断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所以在吩咐逐浪去搜集信息之后他便来了风苑。以前的他从没觉得在月亮门前种那么多梅花有多好,而现在……他站在梅花树下,静静的听着那边的对话,却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公子,您……”小红见秦月似乎没注意到她方才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试探道,“王爷不希望公子死,公子您也一定不会希望王爷死,对不对?”

    楚陌一直觉得,那个断袖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只是不知为何,听到小红问的这句话,他的心也不由跟着收紧。明明没那么重要的人,没那么重要的话,可是他却莫名的想知道答案。

    秦月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答,打探事情真是一件累身累心的活,所以每天打探一点就好了。打定了主意后她没有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小红,陪我出去走走罢。”

    “不可,”小红连忙阻拦,“王爷吩咐过公子不可随意走动的。”

    “王爷不是进宫去了吗?咱们快些,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就是了。”秦月无奈的劝道,其实出去逛逛最好是她一个人,但是如若不拉着小红的话,以她记路的能力,应该会直接走丢。

    “这……”小红还是为难,“公子,外面的坏人很多,我们还是……”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月起身走进房内,翻了半天在木柜中翻出了一件略小的衣服递给小红:“换上这个,女扮男装就没问题了。”

    以前看电视剧就觉得女扮男装是个很好玩儿的事情,秦月一直想扮扮试试,只是如今……她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女人的灵魂,男人的身子,彻底不用扮了。

    “可是……”小红继续为难,但是在秦月的执着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换了衣服。

    秦月看着换了男装的小红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小红穿上男装也是个英俊美少年!”眉清目秀,肤色莹白,倒是有种俊秀的感觉。

    “公子……”小红脸上一红,眼波流转间风情毕露。

    “走吧。”秦月敛了玩笑的神色,率先迈出一步。当然,也只是一步。因为……第二步能不能迈的出去还要看看眼前人的意见。

    “要去哪儿?”楚陌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秦月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一边的小红吓得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在了雪地上。

    “王爷,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错,奴婢不应该……”

    她有何错?秦月眉头一皱,伸手过去直接握上她的手臂:“起来,这么冷的地不要跪在上面。”拉起她后,她才看向楚陌,“我想出去走走,王爷难道有意见?”

    楚陌冷哼:“死过几次的人果然胆子大了。”

    秦月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自道:“王爷没有不同意我就当您同意了,小红,我们走。”

    说完,直接抬脚与他擦肩而过。是天气忽然转冷,还是真的只是身边人的气场?秦月路过他身边时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上头顶。手腕一凉,被紧紧箍着的地方泛起丝丝的疼。

    秦月停住脚步,毫不避讳的抬头看向楚陌。原来,人的眸子中真的能看出来情绪,眼前的人不就是漆黑的眼中森冷一片吗?

    小红跟在后面见这个场面急得不行,她记得公子从来是不敢招惹王爷的,可今天……是怎么了?王爷从不轻易动怒,而如今的怒气就连她都能感觉到,公子怎么还不赶快认错?这样四目相对僵持下去,公子的后果一定会很惨的!怎么办,怎么办?

    相较于她的恐惧,秦月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毕竟惹恼了他也不过就是一死。

    楚陌的脸色变了几变,到最后竟然轻笑出来:“爷我当然同意。”

    同意就好。秦月挣开他的手,看向小红:“走吧。”

    只是刚走出一步,就听到楚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有种说不出的欠扁的感觉:“爷我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