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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已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暗叹自己迷失在此地一点儿都不冤!
“还想去看看竹林吗?”丁鸿突然开口。
“不了不了,我不想看了。”安逸回复得无精打采,老板把自己想得心也太大了,竟然还在考验自己。
“哦?那里风景挺不错的。”
是在诱惑自己?考验升级?安逸更坚定的摇头拒绝。
丁鸿怎能不清楚这女人对他的险恶揣测,好在自己早已习惯。“走吧。”与其询问,还不如直接行动来得便利。
走吧?走去哪儿?安逸不清楚,也不敢多问,反正自己找到组织了,老板指哪儿、她打哪儿,省心!
跟随着老板走入一间偏房,屋子角落有一扇屏风,绕过去见到的像是通往内室小门,丁鸿随手打开便走了出去,门外是一片清翠竹林。
就这?这么简单!安逸看得目瞪口呆。
竹叶被风吹得不停的窸窣作响,除此之外只听得几声鸟鸣。被翠竹密密实实包裹着引出一条碎石铺就的羊肠小道,似乎没有尽头般引入竹林深处。
丁鸿并不多言,迈步走上小路,深知以安逸的路盲和胆量,她只能跟住自己。安逸没有摸清老板为什么依然带她来此,不过却想起一事,忙问:“老板,我先回去帮您把戒指和袖扣取回来吧!”
“不用,他们会收好的。”
他们?那些暗藏的道士吗?安逸忆得自己被如何戏耍,勉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只余气未消地嘟嘟唇。随即她又联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一定见到您放那两样物品了,为什么没有再偷偷挪动来造成‘鬼打墙’的假象?”
正对这女人稚气行为感到好笑的丁鸿将眉梢轻轻挑起,再次惊讶于她心思的缜密。见安逸瞪着双眸等他作答,明白这个好奇宝宝也只有此时才会顾及不上自己身为老板的威严,于是边走边答:“我提示过他们不许插手。”
“可我没看见他们在哪儿呀?”
“监控器。”
安逸闭口,她已明白老板一定是对监控器做了个放行的暗示,自己当然注意不到这么微小的动作了!脑中又将刚才所有场景过了一遍,思考着这处机关的精妙之处。下意识跟着丁鸿的步伐,安逸本就对方向不敏感,也便养成了个坏习惯:只要有人带路,尤其是值得信任的人,她就会放飞思绪不会费心留意路况。而安逸虽心中对自己的霸道老板畏惧和抵触,却不妨碍已将丁鸿列入她的诚信名单。
“呀”安逸轻呼一声,因为走在自己前面的老板突然停下,不过好歹是及时顿住了脚步才没有撞上去,心中得意机敏如她。
到地方了?见丁鸿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安逸从老板高挺身形之后走出,眼前豁然出现的是一潭碧绿,与四周层层叠叠、随风轻摇的翠竹互相映衬,令安逸呼吸一窒,她从没有见过有什么地方能绿得如此纯粹!这里一点儿都不采用世间讲究的色彩搭配,绿得干干净净、单单纯纯,绿得似是脱离了尘世一切纷杂,绿得像是自己坠入了一个同色号的异次元洞窟。当然,如果说这里还有另一种颜色,那就是当你的视觉被冲击得想错开眼睛而仰头望天时,忽见到透空清澈的天蓝,将你惊乍到狼狈不已;如若你再次受不住诱惑从一望无际的沁心之色中投回碧翠时,只觉得这绿似乎已有了恐怖的螺旋深度,像是要引你虹吸而入......
“值得此行吧?”丁鸿不用转头,也能想象得到身边女人惊魂并沉溺其中的神情,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这里时,是如此;第二次时,视觉上也照样没有习惯。直到如今,两年多后的故地重游,仍是使他心感震撼。
安逸呆呆地点点头:“竟然有这样的美景,不,是仙景!”
不知是季节原因或是山口聚风,一阵阵清风徐徐吹来,趋于静态的湖配上摇曳的竹,直叫人产生诡异的晕眩。安逸觉得自己身形都要站立不稳,轻飘飘的似要坠入那静湖之中。
肩膀被稳稳揽住,她侧头看向及时出手扶她的人,对方也正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比起清风时莹莹点点,强风起时才被勉强带动的碧水涟涟,老板那两池深邃难测、只见幽暗的黑潭更让人难以自拔......
突然安逸打了个激灵,旋即用手使劲儿揉着双眼,似乎被光反射到刺目,她再次转回身子看着静谧得如碧玉一块的湖面,深吸几口气赞叹道:“老板,您是怎么发现这儿的?美得简直是惊心动魄!”其实心中正怨着自己居然对着老板的容颜出神,必定是被这里纯到极致的绿色晃乱了眼睛、牵连了大脑,希望老板别误会自己在对着他犯花痴!那可就太丢脸了。可再次回想自己方才的表情,却是越想越像......
此时,丁鸿正被挫败感打击到没有说话的欲望:是自己魅力减退吗?还是她真的太过讨厌自己?如此良辰美景下,这女人是如何逃脱开自己的深情凝望?逃脱后又是如何快速恢复为下属姿态、不对自己“想入非非”的?最起码也应该出现脸红心跳这种程度吧?可安逸呢,居然是一副懊恼自责的表情!
丁鸿无语望苍天,闭上双眼只想解脱心中恼意:说过要放缓速度的,说过不心急的,自己终究没有耐住性子!
看来老板也为美景陶醉了。安逸见丁鸿没有理会自己,而是闭目养神,她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好。悄悄打量着四周,从最初震撼中回神后,安逸已开始用一种新视角来解析这里:
这湖的面积不大,奇怪之处是纵然湖水很深并生长着繁多藻类,以至于连蓝天白云的投映都被压制住了。可随着湖水离岸的远近在色彩上也该有浅绿、碧绿、深绿等色差变化,而非如今这般呈现为一整块的幽幽纯色。细看之下才发现在湖的边缘处生长着一种同样色系的长长青草,就算是岸边本因水浅而应呈现出淡绿,却在这翠色欲滴的草儿映衬和投射下未有一丝削减,依然与湖心保持着相同色泽。
湖中好像水产并不繁盛,好一会儿了都没有见到例如鱼儿游动腾跃的迹象。安逸猜测即使有生物,也必定是些小鱼小虾吧。而这竹林更是奇妙,她早已看出这里不是平地,而是从高致低、层层推进的平缓坡度,看似随意生长穿插的林子,栽种方式更像个漩涡般像湖心导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颇感压迫和吸力。并且她仅仅见到了竹子和铺满空隙的萋萋青草,连株野花都不曾穿插其中,那必定是刻意修剪、精心维护才能达到的效果了。
原来并不是大自然的浑然天成、鬼斧神工,特意修这么个地方是为了修行吗?所以之前的机关重重是为了保护此地?也是,修仙好像是最讲究什么吸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了。
瞄见老板已睁开双目,安逸试探着提出自己疑问。
“并不仅仅只保护这里,每道暗门都有各自通往的地点。”
“哦,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如果其它各处同这里一样不同凡响,那再多下些功夫也值得!”安逸叹服着云清观的深藏不漏,要是世人知道这么个妙处,只怕羊肠小道都要被游客踏成平坦大路了吧。望着这满眼绿色,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禁不住感慨:“如果天天能来这里休息片刻,不仅富氧含量超标,连近视也预防了。”
觉察老板似乎在看向自己,安逸转头一瞧可不是嘛!估计被自己跳跃的思维弄得一头雾水吧,于是慌忙补充道:“眼科专家们总说预防近视要多看绿色,而且是天然的绿色。”
丁鸿了然的点点头:“你是担心女儿的视力吗?我和观里打个招呼,你可以随时带她来。”
“不不,不用!”安逸连忙摆手,她讶异于老板居然会猜中自己那番话是因悠悠而起:“我只是随便一说,哪儿能带她打扰观里清净,再说这里也太远了。”
“嗯是太远,耽误不起时间。”丁鸿略一沉思再次建议:“我父亲也非常喜欢这处景观,因此很久之前在市区不远的庄园内仿照建了个规模较小的,去那里倒很方便。”其实以老丁总的实力,建个规模大上两倍的也轻而易举,只因敬畏而不敢逾越罢了。
安逸这次不仅是摆手,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随便找个远处的树梢看看就行,效果也很好的。”天哪,老板怎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都是自己多嘴提什么近视。
默默瞥了身侧诚惶诚恐的安逸一眼,丁鸿不再提议了。知道女儿在她心中重量,所以连带着自己也不自觉的想做些什么来讨好......
丁鸿突然一惊,讨好?!他怎么会用到这么下贱的词来形容自己的举动!呸呸呸!丁鸿脸色变幻,鼻腔中猛哼一声。
完了!老板又生气了!而且气性不小?安逸如临大敌、心中发颤:我又言行不当了?因为自己拂了圣意?问题是我又怎么可能答应呢?带着女儿去老丁总别墅看竹林?我的天,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呀!
由此她也升起恼怒,但在老板面前哪儿有自己吐槽的份儿,忍着,憋着!暗道:所以我讨厌给这种脾气暴烈、阴晴不定的人当助理!一把年纪还受这种刺激,嫌我命长吗?
“我没有责怪你,刚刚是鼻子不舒服。”声音清冷无波。
正在胡思乱想、自悲自苦的安逸惊得看向说话之人,就是她那尊贵无比的老板——丁鸿,人家一副轻悠闲适的样子,哪儿有半分怒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逸气苦:您老人家没事儿瞎哼哼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威慑力惊人吗?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赶忙面上挂着逢迎的笑容,她点头如捣蒜:“我明白我明白。”说罢还干笑几声。
明白个屁!丁鸿心中冷哼,却也吸取方才的教训,硬是把涌上鼻腔的强冷气流给憋了回去,弄得鼻子怪痒痒的,只得伸手随意揉了揉。
这都是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