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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吕经理眉飞色舞道:“人家年纪和我差不多,哪儿像?说她未婚都有人信。”
“哦?”赵总叹道:“果然,漂亮贤惠的女人早早都被娶走喽!”似是感怀自己的王老五处境。
“嫁得早不如嫁得好。”吕经理自饮一杯,轻轻摇头:“说起她还蛮可怜。”。
虽语带怜惜,只是此时他酒兴正浓、满面红光的,眼含桃色,实在是与语境相悖。吕经理伸手将自己一头被发胶牢牢固定的大背头再次往后捋了捋。
“莫非安小姐遇到什么难处了?”赵总不解且面露担忧,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上心。
其实呢,不就是离婚了嘛。
赵总心中好笑,前段时间喝大酒,他和这位吕经理谈天论地时,已忘记起因为何,他随意夸了几句安秘书样貌标致、宜家宜室的话,当时吕经理神秘兮兮的告诉自己对方是离异之身,好像还有个女儿,还说什么如果他不介意就趁早折回家插花瓶之类打趣话。也不知是吕经理醉酒后把自己说的话忘了?还是想在场俩位上司的见证下为自己做媒?今天居然重提这个话题,而自己确实通过最近的刻意观察,对安小姐愈加上了心。但毕竟那是人家丁老板的人,可不能被误会成想通过安小姐窃取商业机密,或许吕经理如此言谈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和顾忌。
话说回来,吕经理见时机成熟正待揭秘,就听鹿经理哎了一声,几人忙转头看去,原来是鹿经理失手碰倒酒杯,他正紧急救起自己被洒了酒的手机,接过身边赵总递来的纸巾,边擦边自损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喝多了!不小心碰倒而已。”
其余几人都大笑起来,越是强调自己没醉的才是醉了,所以鹿经理必定真是醉了。
丁总抬起手腕查看时间,其他几人随即会意,纷纷说着时间已晚、改日再不醉不归等场面话。
在酒吧门口,丁鸿执意请赵总先走,赵总不肯,推辞再三后,在鹿经理、吕桦一并劝说之下终于坐车再三挥手告别离去。
“老板,您的车到了。”吕桦殷勤的不待车子停稳,迅速跑上去打开后车门。此时他的脸色虽不说红似猪肝,也是红得发亮。
丁鸿点头,迈步上车的同时丢下一句:“都上车。”
鹿经理和吕桦一愣,老板要送他们回家?这......不合适吧。
鹿经理弯腰和车内闭目养神的丁鸿婉拒:“老板,怎么好麻烦您呢?”
“酒后不能开车。”
可以叫代驾或出租车。二人却有默契的未说出口,心道难道老板有事交待?见老板神色坚决,二人立即心领神会,不再迟疑,吕桦将后排与老板并排的位置让给自己顶头上司,自己则坐上副驾。
车子缓缓开动。
车内宁静。
二位下属本在等待老板开口,可对方不仅没有说话的意思,周身释放的气压好像......不太吉利......
“吕桦。”
“哎哎......,老板,我在。”丁鸿毫无征兆的叫他名字,着实把吕桦惊得周身一颤,已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你手头有几个大客户?”
“上一任张经理转给我包括赵总在内共三个客户,鹿经理给了我一个集团客户。我最近自己新开发两个,虽然还不太成熟,但发展前途可观。”对于老板临时的业务能力考察,吕桦自信满满、对答如流。
丁鸿冷哼,听得车内连带着司机小杨均心头一颤,不知自家老大的不悦源于何处。
“多亏你只有这几个客户,再多些我的秘书可就不够用了。”
果然如此,鹿经理暗赞一声自己的机警,刚才他存心碰撒了酒杯用以中断话题,事实证明并非自己多心,而是出于对自家老大微表情的深刻洞察。
原来如此,吕桦惊惧竟然无意间犯了老板忌讳,赶忙反省自己席间的说话尺度,思虑怎样道歉和补救。
可哪里容得他多想,只听得老板再次开口,且话锋仍是为他而来:“把你放在哪儿?速度告诉小杨。”
老板在下逐客令!竟不给他道歉悔过的机会?
“吕经理,请说......”小杨和气询问,做专人司机已有几年,他当然清楚丁鸿性情和话中含义,既然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位仁兄一时回不过神,那他只好出手相帮了,毕竟面对老板此等无情之举还能迅速接招的人寥寥无几。
“这里......这里就行。”吕烨根本来不及分辨东南西北,随便一指窗外,就听“咔”的一声,车子已稳稳停靠路边,同时解锁声音响起。
又是小杨声音传入嗡嗡作响的耳膜:“请一路注意安全。”吕烨几乎慌不择路的翻滚出车厢,鞠躬弯腰边关车门边道别。车内却无人回应,随着车门“嘭”的关上,等他站直腰抬头察看时,车子早已驶远。
四下张望,他哀嚎道:“好歹把我放在公交站,让我看看站牌子知道是哪儿呀!”
车内。
鹿经理鬓角垂汗,歉声道:“太抱歉了老板,我没有为吕烨灌输好咱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所以他还延续着以往的一些职场陋习。”
“嗯。”片刻沉默后丁鸿道:“我知道他的优势,也知道他入职以来的奋力表现,做得不错。西部业务正待开发,那边更有他发挥余地,等忙完发布会便调过去吧。”
“好的。”鹿经理明白自家老大一言九鼎的做法,此事一锤定音已无回旋余地。暗骂吕烨急功近利终于把自己作到远离总部的待垦之地。
“你呢?在哪儿下车?”
哦哦敢情我也难逃被赶的劫运,鹿经理假意察看窗外表示此地即可。好歹老板给留了几分薄面,让小杨开到前方亮着大灯牌的地铁站。
和吕烨一样,鹿经理弯腰道别,见车子驶得不见踪影这才拿起手机拨通吕烨号码,在接通一瞬间对方的哭嚎声已响起,却被他凶狠打断:“闭嘴吧,等知道了对你的惩处结果再哭也来得及!现在,马上,返回刚才那家酒吧!”必须严厉训斥这个不成材的手下,本想培养成自己在太阳科技的左膀右臂,现在计划全被打乱,还连累他被老大迁怒,实在晦气!
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正好驶来,还不算太倒霉,鹿经理招招手上了车子。
你呀你呀。
思绪收回,丁鸿拿起手边水杯慢饮一口,没想到你一个中年离异妇女魅力不容小觑,小鲜肉老腊肉都不放过,自己又是什么?你还能吸引到谁?实在令人期待。
空姐微笑询问是否需要添水,丁鸿摇头拒绝,慢慢闭上双目准备小憩,他拒绝让某女人闯入他难得闲置片刻的大脑去占用他昂贵的时间。
你这个傻子,大傻子。在睡意袭来之际,丁鸿仍是忍不住骂上一句以解心头不爽。
只是他不曾反省此番动怒实属自寻烦恼。
职场之地,男男女女相处超过八小时,互相产生个遐想、暧昧的太过平常。虽说当今社会世风日下,但付之行动的也毕竟少数,大多只是调剂紧张单调生活的脑部运动罢了。如不是丁鸿关心过分,自身又是个霸道护食的主儿,秦朗、赵总算得上什么?别说安逸如今境遇,想当年初入职场妙龄之时,挑明追求、暗送秋波的虽不说连绵不断,那也是不足为奇。
安逸虽心性纯良,却并非脑残可欺。相反,专长做高管助理的她天性疏离有度,懂得规避男女风险,看似温和可亲,又是最难以靠近交心的。
不得不说爱情的奇妙之处,它能把一个精明强干的人脑子搅浑而不自知,有意思。
随着飞机安全着陆,商务舱客人在空姐的手势引导下率先步出机舱,当丁鸿从舷梯上走下还未站稳,手里提着的黑色行李箱已被人一把抢走。
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胡须男正对他一脸奸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本小爷亲自来接机吧?”
丁鸿只给了对方一个嫌恶的眼神,直接走向那辆车门开启如展翅的某大牌跑车。
“居然一眼被你瞧出本小爷的座驾,识货!”
“如此浮夸的颜色非你莫属。”
“还好意思说我?你的那些车才是稀奇古怪。”
“我的是性能与众不同,而你的则是颜色一言难尽。”
“土鳖啊你!这可都是我亲手调配、即将带动一波国际潮流的色号。”
“你开心就好。”
“毒舌!我真是吃饱了撑得巴巴的跑过来接你。”
“你以为我坐上来不需要勇气吗?”
对方顿时气哼哼的在宽阔无际的路面上来了个急刹甩尾已作报复,此举再次引发一场听了令人恶寒的唇枪舌剑,俩位损友终于过足嘴瘾、偃旗息鼓。
此时车子已由停机坪的特殊通道驶出机场。
“我的属下被你拦下了?”丁鸿步入正题。
“是,我的爱车只能坐下两人,带着他们得开大巴车来。”
回话之人,也就是豪车主人名叫潘阳,是丁鸿的小学同学。当年两人曾是死对头,丁鸿“小红小鸟”的外号在校内广为流传,潘阳功不可没。初中时,潘阳随父亲的公司南迁转学,直到在国外相邻城市的学院上学时才再次产生交集。
两人初一见面便认出彼此,真正的爷们都是胸襟宽广的,两人一笑泯恩仇,自此便玩在一起直到回国再次分居不同城市,倒再也没有断过联系。
“已经答应这个项目带上你,干嘛?不放心来盯着我?”丁鸿讥讽。
“别说,你猜对了一半,我老爹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叮嘱我抱紧你大腿。如果本次投资的钱又打了水漂,那我就得乖乖回去给他当小兵。”
“外界对咱们的评价不正是: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投资创业。”丁鸿嘲讽笑道。
其实这何尝不是自嘲,但凡他某个公司,哪怕是那种仅仅凑趣入股的小生意,出了半分差池或负面新闻,第二天各大网络的经济版、娱乐版、法制版甚至育儿版块均会深入浅出、从各个角度来刨析他如何坑爹,如何没有经营天赋。似乎所有人都在盼着、等着通过他来印证那句千古名言:富不过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