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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丁鸿眯起双眼,骇人的气势陡然而生。只因他竟从对方眼中看出鄙夷和……厌恶!
厌恶?厌恶什么,厌恶我喜欢你?还是你把我当成了......色狼?!
思及此处,丁鸿怒斥:“不可理喻!”
吼什么吼,掩饰心虚吗?安逸不屑与其纠缠,果断撤后两步绕过去。俩人本就是独处,外加上今天加班人少,说什么也要先逃出去再做它想。
可恨到底拼不过人家的大长腿,她被那高大身形堵住去路。安逸不再如平日般恭顺,毫不退让的瞪向丁鸿。这两天每每回忆,总是暗恼自己那时顾忌太多、欠缺果断。今日若还如此,更被对方觉得她软弱可欺了。
我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就算自己没权没势,也是有家人爱重、保护的,更何况现今是法治社会,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安逸豁出去了。虽然她此时太阳穴突突跳着,手不自觉发抖,本想握拳掩饰却不小心拉扯到烫伤,疼得她嘴角一颤便狠狠咬住唇,如一头随时预备出击的母豹。
“我们,坐下谈谈好吗?”丁鸿微不可察叹息一声,利落的举白旗认输了。自己盛怒之下,却对这女人一个疼痛的细微表情轻易打败。摇摇头,他那声叹息是给自己的。
“不好。”安逸一口回绝,没什么好谈的,事情简单得很。于是决意道:“我辞职的决定是我入职就定下的,您知道。”
“但你和韩叔说的并非今天。”
“是,突然有些情况,所以......”
“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只工作半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所以绝不会提前辞职,否则做人太不厚道。”丁鸿声音中满是讥讽。
安逸气结,心道:我为什么您不知道?当真给脸不要脸!可她倒也清醒的知道不能把这事挑破,咱们花名远播的丁大公子绝不可能承认,反而会更加刁难自己。
思量着如何辩驳,就听老板冷冽声音响起:“合同里写得清楚:辞职需提前三十天书面通知上级,如果不当离职给公司造成损失,公司是可以向辞职者要求赔偿的。”
“我一个小小助理......”
“小?”丁鸿摇摇头:“你是太阳科技唯一的总裁秘书,掌管着公司所有机要文件,更统计着几个进展中项目的营销数据。咱们公司可没有低于百万的合同,如果因你交接不当、甚至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而造成损失,涉及的金额你可以计算试试。”边说边缓步上前,将表情错愕的小女人不断被逼后退,到底怕激怒对方而停了脚步。
此时安逸大脑中迅速回忆起合同内容,老板说的确实是任何一家公司均会在合同上列入的条款,可自己之前几次离职都很顺利,虽然领导也会劝说挽留,但明确心意后只要交接清楚,最长一周时间就办理妥当了。
提前三十天?赔款?
探究的望向老板,安逸心下琢磨:对方是在威吓自己,还是真能走到司法程序。说实话她拿不准,谁知道素来独断专行、喜怒无常的丁老板会不会恶整一位小小职员。要知道总公司法务部高薪养着好几位律师呢,据说还有外援顾问。
悄悄打个寒颤,急急想着应对之策。
丁鸿怎么能给安逸充分思考的时间,那番言论只为打她个措手不及,消弱气势,给自己争取解决问题、挽回形象的时间。
“谈谈好吗?”再次遣出友谊小船,见安逸仍不予回应,丁鸿大步走向门口,将大门一把拉开。
办公区同事们的交谈声、打字声、打印机运转声隐隐传来,终于见到安逸虽错愕却终究放松下来的神色,丁鸿暗叹他做人如此失败,重整旗鼓让自己振作,伸手指向总裁室一角的那组沙发:“中间隔着那么大一个茶几,很安全不是吗?”
说完率先走过去,又暗中防备安逸跑掉。见安逸下了决断也跟随而来,丁鸿心下稍安:好歹先稳住,否则自己再有口才也无法施展。
“公司目前需要你。”不待安逸坐定,丁鸿直接开口:“销售部的清查工作暂停除了新品发布的原因,其实是给几个区经理最后一次修正填补的机会,最近马上要重新启动了。我承诺过那几位:只要他们解决得好,公司将不予追究,之前数据封存入库,就此揭过。所以安逸,清查工作只能由你来善始善终。我同意今后秦姗接手你的工作,但绝不是这个时机、这个项目。”
丁鸿一口气说完觉得口渴,起身到吧台倒水,正好给安逸一个人去平心静气的空间。他希望以安逸的职业素养能做出令他满意的判断,况且自己还有后招,如果亮出来能大大增加成功概率,这也是他刚想到的,毕竟谁能料到这女人把自己的示爱举动当成了色狼揩油。丁鸿扶额哀叹。
“喝水吧。”
放了吸管的水杯出现在眼前,安逸不得不说自家老板的细腻心思。经过刚才一番闹腾,她嗓子干得有些冒烟,慢慢伸出自己一直遮遮藏藏的小“花”手,拿起杯子小口啜着。
丁鸿的眉头已拧成川字,安逸手上的药膏已吸收得差不多了,烫过的地方虽没有破皮起泡,但也红肿得扎眼。忧心、怒气又在集解,丁鸿深吸口气平缓下来,劝住这女人辞职是当务之急,挽救自己的光辉形象更是急中至急!
手上烫伤嘛,他拿起手机给小杨发了短信,看向安逸温言相劝:“我已估算好,你和韩叔说的那个时间之前能够完成,所以到时再辞职可以吗?”
安逸脑子很乱。合同规定的三十天,清查工作的进展和重要性她十分清楚,老板说的合情合理,而之前自己竟然都忽视了,现如今处于无措和尴尬的境地,太失策了。唯独伏在膝上的双手在提醒她:岂可与狼共处。
倏地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不要工资、居家办公!反正每次核查也都是电话会议,完全不受影响的。商人逐利,免费的劳工谁能拒绝。
安逸心下笃定对方保准同意,连忙说了自己想法。不料老板一语驳倒:“最后清查的所有数据必须在公司电脑上操作,属于商业机密、涉及重大,想必你能够理解。”瞥见安逸又要开口争取的架势,心知自己那招后手的势在必行。
唉,真心不想用呀。
没办法,只得道:“我明白你的忌讳,现下我们先搞掂工作上的事,稍后再与你分辨。虽如此我还是顾念和尊重到你的感受,这样吧:从明天起直到你离职之日,但凡你在办公室的时候我都不会出现。如有违反,你的离职申请即时生效。”
“一个多月的时间呢,您怎么可以不来?”安逸不信,再说了没听说哪个老板为区区一个小助理腾地方的。
“原本我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无非有些需要审批的文件,定期递到总部,仍按照以前模式。再说了,我说的是:你在的时候我不会来,难道你安逸二十四小时守在公司?”
见安逸无话可说,又继续道:“提前准备好离职报告,日期处空着。如刚才所说只要在太阳科技再看到我,马上拿给我签字。决不食言!”
老板说得掷地有声,安逸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了。
不同意又如何?完全想不到更好方法。而且她明白,自己认定的所谓罪行缺乏证据,根本没有与人家硬钢的底气。
丁鸿松了口气的同时,多年不曾体会过的屈辱感急速窜出。努力压了压火气将身体坐得更端正,开始第二个环节:“工作上达成共识,该谈谈你对我的判定了。”
见对方局促的蠕了蠕身子,没有激烈的情绪表现和举动,心知已是不错的局面了,趁热打铁方为上策。
“我是一个极少解释的人。但你是我的属下,是一位很出色的属下,显然某些事已造成我们相处方面的大问题。首先,我为影院里不经你同意就牵手的行为诚恳道歉。当时人流拥挤,前方有人尖叫使得秩序更加混乱,想来是我判断失误觉得你的状态有危险,本该扶住你,但空间有限所以只得拉着手......”
“可我挣扎抗拒了,您应该放开的。”安逸忍不住委屈插言。
丁鸿点头:“我发现了,我认为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是谁,知道是我就不会拒绝了。”
安逸听得瞠目结舌,心道您也太自大自狂了吧?凭什么知道是您就不会拒绝?
“同事之间互爱互助,我不相信你觉得当时环境没有踩踏的危险。”丁鸿嘴硬得很。废话,难道说:是自己色厉内荏下,想通过肌肤之亲唤起与你如电光火石般的爱情,希望看见你含羞待怯或是心意相通的回眸一笑?
“老板,电影院退场向来如此,百分比的安全不敢说,踩踏倒也不太可能发生。”
甚好,上套了!
丁鸿暗喜,继而故作疑惑:“是吗?”又恍然道:“或许太久没去过公众影院了,当时排队的氛围让我有一阵很心慌烦闷、感觉眼睛找不到焦距。”苦恼的摇摇头:“以后团建可不能组织在人流过于密集的地方了。”
虽揣测过老板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之类原因,当亲耳听到果真如此的时候,安逸眼中一片清明,她反而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