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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笙,叶泽笙……”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声音很小,但听起来却很清晰。。
“啊!谁啊?……”
叶泽笙吓了一跳,她现在正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一听到这突兀的呼唤声,三魂七魄都吓得跑了一半。
“叶泽笙,是你吗?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在哪里呢?”这回听清了是林晨雨的声音。
叶泽笙用手拍了拍心口,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王八蛋,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还吓我一跳。”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电朝林晨雨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哪里有林晨雨的影子。
手电筒光照到的,分明是一块块雕刻着密密麻麻符文和图案的黑色石碑,阴森而恐怖。
她壮起胆子,一圈看下来,居然全都是一样的。看完已是一身冷汗。
林晨雨哼哼唧唧了半天,说道:“我摔晕了,刚醒过来。天哪!怎么这么黑。我们这是在哪里?”
叶泽笙不敢告诉她自己看到的东西,怕把她也吓坏了。只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这是哪儿?只看到几块石头而已。”
刚才自己在里面乱摸乱敲并没有石板没有发生什么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现在只有看林晨雨那里的事物与里面的是不是一样。这样就可以判断出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了。
恰好林晨雨也从背包中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我这里好像是一条地道,没有什么石头,不过却有一道石门。听着你的声音是在石门里面,你怎么跑里面去的?”
过了一会林晨雨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自言自语,丝毫没有一点被惊吓到的意思。语气轻松地嘀咕:“咦!石门上还刻着一幅既像是鸟,又像是蛇的图案,可是怎么仔细一看又什么都不像了呢?还有,我看看,这又是啥玩意?……”
叶泽笙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思索:地道?石门?加上自己看到的石碑……。
如果这里真是个古墓,那为何没有任何与死人有关的物件,比如棺椁什么的?连这东西都没有,古墓一说可以排除了。至于地宫啊、城堡啊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地方并不宽敞,除了四周那些令人费解的石碑之外,空空如也,再无别物。
一阵长时间寂静之后,叶泽笙终于又听到林晨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这地道两边的墙壁上居然有灯台、灯盏、里面还有灯油。而且我刚才顺着地道去查看了一下,这地道不止一条,司徒凌忻和周顺这两个家伙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被困在某个地方了。”
对呀!林晨雨一说,叶泽笙这才想起还有那两个家伙呢?四个人一起遇险,她们两个女生都无事,那哪两个男生更应该是有惊无险才对。
这么一来,倒让她又记起向导那穆厝让她们带上打火石的话来。
现在不就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了吗?不管是真是假,让林晨雨先试了再说。
于是大声说道:“林晨雨,打火石不是在你那里吗?正好拿出来把那些灯点着,这样或许司徒凌忻和周顺他们两个就能看见灯光,找到我们了。”
林晨雨立刻照做,从包里翻出两块黑色的石头来,对准灯芯就开始一下一下地刮擦,可能是方法不对还是别的什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试了好多次才终于把油灯给点着了。
林晨雨擦了擦满脸的汗,又惊又喜地说道:“终于点着了,我的妈呀,太难弄了,这什么破玩意?亏那穆厝把它说的那么神奇。叶泽笙,你能看到亮光吗?”
叶泽笙:“……”
又后知后觉地说道:“能点着油灯,说明这地方空气流通,也可能这附近就有出口。哦,对了,你在石门里面是看不到的?”
其实叶泽笙心里也早就开始怀疑了,她们两个人虽然能听见彼此的说话声,但声音都很小,一是因为她们之间隔着厚厚的石壁。二是因为这里极其安静,所以才能听得清楚。
此时听到林晨雨说她已经点着了地道里的油灯,而自己又确实看不到一丝亮光,就更加证实了自己被困在一个神秘的圆形建筑物里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
他们这一行一共十三个人,加上那穆厝是十四个人,说起来就是一群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的愣头青。
那日离开住地,由于兴趣不同,想去的地方也不同。十几个人根据兴趣与爱好的关系,自由组合分成了三个组。他们就按照先前规划好的线路行动,说好无论如何在三天后一定要回到事先安排的地点聚合。而且还每个人都写了一份保证书。
叶泽笙她们这一组是四个人,叶泽苼、林晨雨、周顺、还有一个斯斯文文不太喜欢开口说话的司徒凌忻。
四个人和其他人分开了之后,根据地图上标识好的目标,一个一个地去找。结果听到的传说一个比一个有吸引力。
可是一到沙漠地带,见了那轮将落未落的夕阳,几个人都只顾着感叹沙漠的鬼斧神工,心中想着的是那句有名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于是各种自拍啊、合影啊,忙得不予乐乎。完全忘了那穆厝的告诫之词。
临出发前,那穆厝再三告诫他们,这地方非常偏僻,人烟稀少,没有信号,手机就是摆设。千万不要在野外胡乱扎营,特别是沙漠地带,那里的危险系数更大。一定要找到有人烟的村子,或是有牧民宿营的地方才能搭建帐篷过夜,这样才安全。
可是等他们折腾完了才发现错过了寻找宿营地的时间。
一夜在抖抖索索中过去。
他们四人虽然在书本上都或多或少看过一些有关沙漠气候的描写,但那也仅仅是纸上谈兵。哪里会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亲身经历这种变化无常的天气。
沙漠里天气说变就变,而且早晚温差大得要死。白天还是骄阳似火,晒的人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晚上却是冷得人瑟瑟发抖。
第二日,四个人不敢再继续往前走,正围在一起商议着应该从哪条路返回比较近。
却没想到,明明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一下子乌云翻滚,四个人愣住了。紧急关头,很少说话的司徒凌忻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沙尘暴,沙尘暴来了。大家赶紧躲……”
后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司徒凌忻一手一个拉起叶泽笙和林晨雨撒腿就跑。
叶泽笙、林晨雨、周顺这三个人,完全是属于那种一千个人里面的千分之零点零零三个头一次遭遇到这么突兀的事情、命在旦夕还觉得好玩的人。在这么危急的关头、忙着逃命都来不及的时候,居然还有功夫三步一回头地去看那乌压压、黄沙滚滚地追在后面的沙尘暴。
几天以来从不显山不露水的司徒凌忻,此时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脚蹬在周顺的屁股上,把他蹬得一个狗吃屎翻到一座凸起的沙丘下,他自己则拉了叶泽笙和林晨雨也一起扑了过去。
四个人刚趴好,还来不及喘口气,一阵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就席卷而来。
天昏地暗中,四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一刻都不敢松开。原本想着这沙尘暴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当叶泽苼睁开眼睛之时,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叶泽笙,好像有人来了。”
石壁外,林晨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叶泽笙心里一喜:“是周顺他们吗?”
“有两个人的声音,应该是他们找来了。”
那就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两个小子够意思。
不多时,外面果然传来一阵嘈杂,多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似乎非常恐惧,只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叶泽笙被困……困在里面了?”
这是周顺的声音。
周顺天生就有口吃的毛病,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叶泽笙和林晨雨还为此调侃过他,后来才知道是真的口吃。
现在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居然是那么亲切。
半晌,才听到司徒凌忻说:“叶泽笙,你看一下,里面那些石头上是不是也有一幅雕刻着鸟和蛇的图案。”
叶泽笙再次拿着手电筒,开始在那些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中,查寻找司徒凌忻所说的鸟和蛇的图案。可是一幅图案还没看完,手电筒突然不亮了,一下子眼前又是两眼一抹黑。
“司徒凌忻,我手电筒没电了。”
“……”
“喂!说话。”
“……”
人呢?
叶泽笙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发胀,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躺下去休息一下,可是身体居然自己轻飘飘地浮起来。
这种找不到重心的感觉,让叶泽笙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林晨雨、司徒凌忻、周顺……”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这几个名字,可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听得到。
“泽笙,你怎么又来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又听到有人喊她,叶泽笙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是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暗哑但通过声音就能断定到它的主人也是非常年轻的;这声音在黑暗中突然响起却并不显得突兀,就连在迷糊状态下的叶泽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这个声音就是为了打破黑暗而来的。
既不是司徒凌忻的,也不像是周顺的。
叶泽苼迷迷糊糊地想,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呆了那么久,难道是因为中毒,已经出现了幻听?
一想到自己可能年纪轻轻就要因为一次任性的冒险旅游丢了性命,叶泽苼就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泽笙,真的是你啊!”
然而,当再次听清楚喊自己名字的人的声音时。
叶泽笙居然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