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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局势便成了僵持之势,只留下了我遗留在地上的手电筒还亮着。我们都躲进了暗处,而巴桑始终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我其实最多也只是想把巴桑抓出来揍他一顿,也不是真要真置他于死地,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巴桑大哥,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啪!”我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记暗器打在我藏身的柱子上,这下力道更猛,打得木柱上木屑乱飞。
这时弹出去的暗器弹到了离手电不远的地方,我才发现,巴桑竟然用的是不大的石头,没想到巴桑将这石头打得这么又准又狠。
我猛然想起在草原上的藏人牧民放牧时使用的一种叫做“乌尔朵”的投石工具,一般用牦牛毛或羊毛编制而成。一头套在手中,另一头可以包住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块,使用时,将一端的小环套在中指,同时握住另一端的末梢,挥舞乌尔朵,松开末端,借助惯性将石子投向目标,用以聚拢羊群或者驱赶狼群,而在某些特定时期,乌尔朵同样能充当武器对付狼群猛兽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只是钉马掌的巴桑,这乌尔朵玩得这么娴熟,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山壁之上,那片本来移动开了的蓝色竟然又慢慢朝着山崖下移动而来。
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借着蓝色的微弱光亮,一个身着藏袍的身影从山崖上惊叫了一声,掉了下来。
摔下来的人正是巴桑,我们方才光顾着看地面,没想到这家伙刚才竟然是藏在山崖之上,怪不得半天找不到石头打过来的位置。
巴桑这时不顾一切的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们还以为这家伙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吃亏最多的马柏已经拿起步枪朝着巴桑冲了出去,我怕马柏这家伙不知轻重真的把巴桑给杀了,慌忙跑出来,朝着马柏大喊住手。
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对面山崖之上那大片的蓝色,竟然如同水银泻地一般也朝着巴桑流动而来。
巴桑惊恐的朝着我们大喊:“快跑,快跑!”
我这时离马柏和巴桑二人也越来越近,愤怒的马柏已经来到了巴桑跟前了,接着只听得“啪啪啪”几个大嘴巴,门牙楔着缝的马柏抓住巴桑,说话已经不关风了,骂得嘟嘟啷啷的,也不知这家伙在骂啥子东西,只是一对拳头正抡圆了朝着巴桑身上招呼。
巴桑刚喊了几个快跑,便被马柏揍得爬不起来了。还好马柏也不是真的动了杀心,我倒放心了下来,还是得让这老家伙受点折磨才行,我摸着自己肿痛的手臂暗暗想到。
巴桑拼了命的突然又喊了一声:“快跑!!!”
马柏打得有点累了,气喘吁吁的蹲下来问巴桑道:“你说说,刚才你喊啥子快跑?”
巴桑见马柏没再揍他,指着后面的蓝色,道:“那里,那里危险!”
刚才马柏光想着揍巴桑,报那两颗门牙的仇,我在旁边又生怕马柏下狠手。根本没来得及看后面那片蓝色的东西。
这下抬起头来,只见那片蓝色的光又已经回到了山崖之上大大小小的洞穴之中去了,而且又开始朝着上方移动。
巴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大叫一声:“啊?!”
我见巴桑刚才惊恐的情景,这才猛然惊醒,难道那一山壁的蓝色的光亮,竟然是鯥黾。怪不得泛着蓝色的光芒,难道这山崖的洞穴就是鯥黾的老巢不成?
巴桑这家伙深知鯥黾的厉害,怪不得被吓得不顾一切的从山崖之上跳下朝我们冲来。但是他却不知道我们都带着三阴藤,是鯥黾的克星,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来到石壁之下,那些鯥黾就拼命往石壁上方逃窜的原因。
巴桑猛回头见鯥黾竟然回到了山崖之上,也是大为奇异,乘着我们不注意,猛的冲起来就想逃跑!
马柏没想到巴桑还有力气逃跑,一下被巴桑撞翻在地。但是后面跟上来的白玉昆和陈玉田二人一左一右,一下将巴桑按倒在地。
古德曼德森解开一条背包带,将巴桑双手扎扎实实的反绑了起来。
我见巴桑腰间鼓鼓囊囊的,有点惊异,便要去翻,巴桑突然如同一条被逼入死路还在垂死挣扎的老狼,目露凶光朝着我大声咆哮了一声!
我冷笑道:“没想到苯教最后的密咒师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巴桑身子突然猛的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什么。。什么密咒师,你们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还没说话,马柏又朝着巴桑的脑袋上一阵猛拍,边打边骂:“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巴桑被打得七荤八素,我慌忙拉开马柏,这马柏打人一向来没轻没重,又掉了两颗门牙,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我们将巴桑带到大殿外,找了个地方坐下,带着真诚的表情问道:“事情发都发生了,巴桑大哥,我们就不要再兜圈子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巴桑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大殿发呆。
马柏作势道:“二娃,不要和他废话了,老子们今天就点他的天灯!”
有时我都怀疑马柏是不是真的对点天灯这种毒辣手段上瘾,我挥手打断马柏的话。
继续道:“我既然晓得你是密咒师,我大致也晓得你的目的,你不要觉得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东西了,就像你以为你烧了船,我们就过不来了一样。我们既然能顺利到达这里,现在要不要你意义其实不大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边说边有意无意用刀尖去碰了碰巴桑鼓鼓囊囊的腰间。
巴桑脸色惨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巴桑也知道我们不像贝恩特这些教授,是啥子善茬,这个时候我们就算是杀人灭口,巴桑估计也只能认栽了。
这时的巴桑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是脸上明显已经开始有点变化,不再呆呆的看着大殿了。
我见巴桑已经开始有些犹豫,嘿嘿一笑道:“你也晓得,我们天远地远的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跑到藏北来,真的不容易,好不容易到地方了吧,还挨你一顿毒打,你看我兄弟,门牙都被你打掉了,这样不好嘛。”
马柏加油添醋的道:“就是,点了龟儿子天灯。”
我骂道:“点天灯,点天灯,你龟儿子带汽油来了没?”
马柏一拍身上,惊道:“对啊,油在岸边,那。。。那我去取?”
我没好气的道:“你给我坐起!”
马柏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我转头对巴桑道:“其实点天灯这种事情,我们真的不想做,毕竟大家都是同胞,是不?”我指了指大殿后面,道:“其实,我们啷个费事搞啥子,我们只要把你往后面山脚下一扔,其实啥子事情都解决了啊。”
我继续刺激巴桑道:“哎呀,我一想起利亚姆那个狗日的,那个样子,看着太可怜了。”
巴桑听到这个,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我知道这话起作用了。
马柏站起来道:“唉!二娃,还是你高明啊,省得我去取汽油了啊!”
说起一把抓起巴桑,道:“莫废话了,就这么办了!”
巴桑一惊,颤声道:“哎呀!不。。。不行!”
贝恩特也坐不住了,起身阻止马柏,道:“年轻人,你这样做太不人道了!我要抗议!巴桑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向导!”
巴桑一听,猛然转向贝恩特,道:“救救我,救救我!”
我朝贝恩特使了个眼色。拉起巴桑坐下道:“其实事情肯定还没到那一步。只是我们希望你好好想想,说说事情原委,这地方肯定不宜久留,鯥黾这东西吧不好控制的!”
巴桑这次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抖了一下,猛的回想过来,惊道:“你。。。。你怎么知道鯥黾。还有,为什么刚才你们不怕鯥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