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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幕
飞鸟静,游鱼停,伤离别,恨流年。
瘦西湖,湖泊上,画舫飘,琴声起。
不见弹琴者,却闻琴心音,琴音未曾闻,却读悲凉情。
画舫之中,一个身子娇小的白发女子正在弹琴,若是懂琴之人看到,便能发现这琴并非凡琴,乃是传言中早在战乱中被毁掉的名琴——九霄环佩。
一曲作罢,正巧一个女童从画舫中走出来,她手中端着一杯浓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眼睛亮亮的看着白发女子,撒娇般道:“婆婆,前些日子颦儿读书发现书上写的一个名琴九霄环佩同婆婆这把琴一模一样,书说这把琴不是说失传了,怎么会在婆婆这里?。”
“故人赠与之物罢了……说来话长,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白发女子的声音低沉且沙哑,似乎就同那幼童对她的称呼一样苍老,但是她的容颜却偏偏是个十五岁少女的模样,可爱且美丽,但是那一头的白发和沙哑的声音似乎昭示着她并没有那么年轻,甚至是饱经沧桑也不为过。
一听有故事,颦儿的眼睛更亮了,她轻轻跪坐在被她称为婆婆的少女面前:“婆婆,颦儿想听故事。”
白发女子并未说话,而是起身站在了画舫的船头,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清凉的风,不知怎么,在她身后看着她的颦儿莫名觉得,婆婆有一种随时会消失的错觉。还好那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白发女子转过身缓缓开口道:“那是一个不算遥远,却被大多人都遗忘了的故事……那是六十年前的故事了,都说六十年一个甲子一个轮回,而六十年前的江湖,还不是这个样子……这琴乃是长歌门的门主赠予朝中大官凌昊的礼物,凌昊不懂音律却尊重音律,就把这琴给了他那喜欢弹琴的小女儿凌天月,可好景不长,安禄山的爱妾看上了凌天月这把琴,安禄山为讨爱妾欢心,杀了凌家七十三口……”
就算只是听一个过去的故事,可那庞大的死亡基数还是让颦儿十分恐惧:“居然为了一把琴就杀人家全家,这安禄山也太可恶了。”
白发女子却笑了,她眺望着远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安禄山的确可恶,但他却并未能杀了凌家满门,因为凌家还有一个去纯阳宫习武的长子凌天星。”
“长歌门?纯阳宫?师父说的是什么地方,颦儿,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地方。”颦儿很是不解,婆婆说的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才对,但那些江湖门派她怎么一个都没听过呢。
白“因为这些美丽的地方,都因为战乱消失了,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七星战十恶……又有谁记得这个江湖上那些鲜活的人物啊……”而后,在白发女子那沧桑声音的叙诉下,讲述了一个大唐天宝年间的故事:“大唐天宝年间从前江湖上有一个只收女子的门派,唤作七秀坊。创建者是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公孙大娘,七秀坊的姑娘用双剑为武器,擅长冰心决和云裳心经两种心法。冰心诀名动四方杀敌无数,云裳心经却可白骨生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