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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程选的餐厅，是一家颇有格调的高档西餐厅。
两人落座后，封程就开始跟程千凛搭话，聊着一些关于她小提琴方面的事儿，程千凛都一一认真回答。
那乖巧的模样，简直跟平时判若两人。
“我以为这样的场合，你会紧张，结果我看你拉得很有气场。”谈到今天的表演，封程眼里都是赞赏，“我们平台也有音乐区的主播是小提琴演奏家，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和她们相比丝毫不差。”
“谢，谢谢。”程千凛微微低下头。
其实，她是紧张的，至少一开始是。
后来在去了洗手间，对着顾时的照片将他大骂了一顿以后，就莫名的觉得有了点勇气。
而且，她想着自己都在顾时面前丢过那么多次脸了，这一次只要假装他在，她就不紧张了。
难道还有什么，比拿不到快递坐在水坑里还要丢脸吗？！
不存在的！
更何况，今天演奏的曲子是比较雄浑有力，且富有气势的。
她脑海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顾时面前丢脸的种种行为，以及想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打他的脸的冲动，让她浑身有劲儿。
然而，这是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你们平台挺厉害的，有好多大主播。”程千凛主动将话题聊到了直播上。
提到直播，封程的话闸子打开了不少，最后还聊到了于洋身上，“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网球馆碰到的于洋吗？”
于洋……她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还挺熟的。
程千凛问，“怎么？”
“当时我看他就有点面熟，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他是我们平台的签约大主播，游戏区的。”
程千凛：“……”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一直在我们平台发展的挺好的。今年合约到期，我们也他开了很好的条件，但是他竟然选择跳槽去了南瓜直播。”
程千凛：“……”
“哈哈哈，我忘了，南瓜直播是寰宇旗下的，和你还有点渊源。”封程笑了笑，将蛋糕的盒子揭开。
……何止有渊源，于洋会到南瓜直播，完全就是因为我把顾时塞到了那里。
“他，离开你们平台，对你有影响吗？”程千凛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小声地问了句。
“说没有是假的，毕竟是大主播。不过我对我们公司对于新人主播的培养还是有信心的。即使一个大主播走了，之后还会有很多新的大主播出现。”封程看到了那只小兔子，噗嗤笑了一下，“这个真可爱。”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程千凛的心跳了一下。
“有点像你。”封程说着，将刀拿了起来，“真开心，今天不仅能听到千凛你动人的演奏，还可以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糕。”
程千凛没有回答，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只小兔子的身上。
封程没等到她的回应，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
这下，程千凛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片刻后，她指了指那只小兔子，脸红红地小声开口问道：“这个，能不能留给我？”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对这个小兔子棉花糖这么执着，封程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