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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没吭声。
但他越是这样的态度，程千凛心里就越是确信一分。
上一次，她可是亲眼看见过他那个被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伤口的。
而且，如果不是受了严重的伤，怎么可能耳朵需要辅助器呢？
还有……
“所以，你是因为受伤所以暂时休假不出任务才来H市的？”程千凛又问。
这一次，顾时回答了，“不是。”
“那……”
“没有任务。”顾时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以后也不会有。”
以后……也不会有？
某个想法从脑海内跳出来，程千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退休了？”
原本她想用另一个词，但是太敏感，所以便换了个说法。
顾时没吭声。
“是……伤退？”隔了一会儿，程千凛又问。
这时候，她声音比起之前小了很多，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骄矜。
关心的语气非常的明显。
顾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两个月前躺在地上的那一刻。
那时候，为了解救一名人质，他被炮弹击中，奄奄一息以为这应该就是最后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他没想到的少女。
女孩对他说，“你如果不在了，我也会伤心的。”
后来，他在病房醒来，看到Peter红彤彤的眼睛，想到了之前好友退役前的那番话。
在复健期间，顾时想了很多，最后决定退休。
他的伤，除了左耳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听力问题，基本都没有大碍，甚至完全没有到需要因病退役的状态。
虽说回不到巅峰，但应付很多事情却也仍旧绰绰有余。
上司不希望他离开，甚至就连高层都找了他，但顾时都没有改变主意。一如他决定投身这件事的时候一样，Peter也说不动他。
知道他心意已决，上司最后只能送别他。
于是，他做回了自己，来到了曾经父母的故乡，回到了H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是。”隔了一会儿，顾时回答。
程千凛心底松了口气，但是心里依旧抱有不确定的疑惑。
正巧这个时候，有穿着布偶服装的工作人员从两人身边路过，拿着一大串的气球。
气球吸引了好多小朋友的注意力，让周围变得喧嚣起来。
顾时转身，跟旁边卖气球的小商贩买了一串，递给程千凛。
“干什么？”程千凛不解。
“你不是喜欢？”顾时问。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程千凛跺了跺脚，脸颊涨红。
要说棉花糖，她多少也认了。可是这个气球，她都多大了！
再说了，她也不喜欢被人一直当做小孩子，尤其这个人还是顾时！
顾时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确认她说话的真实性。
片刻后，他松开手。
气球飞了起来，飞上天，再次引得周围的小朋友的注意。
程千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嗯。”顾时回答。
这话，没问题。
程千凛：“……”
迪士尼内，也有不少小情侣，顾时放气球的行为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小情侣的注意，周围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程千凛脸皮薄，转身朝别的方向走去，“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