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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记兔头是一家老店，之前因为战时的原因停业，这几天才刚刚重新开业。
其实有很多店也重新开业，意味着人们开始找回生活的节奏。
就好比首都的光脑系统中心大楼，也在昨天开始对外营业，人们可以继续使用光脑系统，填充自己的知识。
而楚一这一次要苏柄去的地方，就是光脑系统的中心大楼。
光脑系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从此以后，知识不会再被遗忘，传承不会再被埋没。光脑系统将绝大部分知识与历史都存录在案，只要光脑系统存在，就不用担心遗漏的问题。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光脑系统的一部分绝密内容，都被储存在秘密地点。
不过苏柄这一次并不需要冒险去某个秘密地点，他只需要去中心大楼转一圈就行。
其实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差不多。
“楚博士，我真的很好奇，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呢。”
按理说，楚一的身份权限比苏柄高出一大截，他只要吩咐一句，就能调阅到所有资料。
楚一苦笑着摇头，他能调阅资料不假，可随之而来的麻烦却不少。
“这件事确实只是一件小事，可我一出面的话，那就会引出不少的麻烦。所以，我只能拜托你。”
楚一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现在不能随便离开研究所，哪怕出来吃饭也都要报备。相信我，已经有人把你的底查了一遍。”
听到这话，苏柄皱起了眉头：“楚博士，你是不是应该提前跟我说这些内容。”
“没事，除了你非法持有能量枪械之外，其他的都不算事。”
……有把柄在人手里的感觉，真不好。
能量枪械对楚一没啥吸引力，北盟也不是造不出能量武器，只是现在不适合大面积推广而已。
最近这段时间，楚一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究塔姆的工作上。他查阅资料，最终确定了塔姆可能是数百年前某项实验的产物。
上头，不太希望楚一继续查下去，并且派人监视着楚一的工作。
可楚一不死心，追寻真理与真相一直是科学家特有的固执。他想要明白塔姆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又为什么会被埋在切尔诺贝利。
当楚一私下利用光脑系统开始检索资料的时候，却发现没有相关资料。
唯一的解释，塔姆的资料被人特意隐藏了起来。
如果想要找到那一份资料，就必须入侵光脑系统，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他也不可能去秘密地点查询绝密档案。
所以楚一另辟蹊径，他决定去查一查光脑系统的备份。
那是一份不可逆的档案记录，一直存放在中心大楼的六楼，而恰好楚一，有这个权限去查阅系统备份。
所以，楚一才会找到苏柄。他需要苏柄的帮忙，来完成最后一步。
楚一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圆球。
“你只要将这个东西放进对面大楼的楼梯间，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对面大楼？
苏柄转头看了一眼，楚一所说的那栋大楼只是一栋不怎么起眼的六层楼建筑。
“那里才是真正的光脑系统中心大楼，人们常去的地方，不过是个旅游景点罢了。”
楚一说的淡定，这可是真正的机密。
不过既然楚一都这么说了，苏柄也没有去纠正他，只是将金属圆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楚一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没有人会追查到你身上。准确的说，我只是想调取一份资料，并不会有人怀疑。”
钱？那玩意有什么用，现在苏柄不缺钱，试炼完成之后，他就会回到安全屋，再多的钱都没用。
所以，苏柄很干脆的摇头：“我不要钱。”
“那要什么？”
“我想知道答案。”
楚一这才认真的看向苏柄，半响之后说道：“好，苏先生痛快，我一定会把答案如实奉告。”
从头到尾，楚一没有说过自己在找什么资料，但苏柄明白，能让楚一如此费尽周折的东西，一定就是塔姆。
树灵的源头。
三天后，苏柄才前往楚一口中真正的中心大楼。这栋大楼从外观上看，远远没有其他建筑的宏伟，门口的招牌也是某某渔产水利公司。
苏柄刚踏进一步，就被门口的安保给拦下来。
“干什么呢？这儿不能随便进。”
“大爷，我尿急，你就行个方便，让我进去方便一下。”
“不行。”安保一口拒绝：“这里不让进，要方便去别的地方。”
“怎么就不让进了，我上礼拜刚来过，你们安总我还认识呢。”
这个名字倒不是苏柄瞎扯，而是楚一特意告诉他的，只要提这个名字，安保绝对不会拦着。
果然，安保疑惑的问：“你真认识安总？”
“我真认识，大爷，我就只是上一个厕所，进去不过几分钟马上出来，至于吗？”
“那行，快点解决快点出来。”
苏柄要做的，就是在去往厕所的时候，按一下电梯门，然后把金属圆球放在里面。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金属圆球会制造一个楚一的全息投影，并且入侵电梯的控制系统。
至于剩下的事，苏柄就不用担心了。
尿了一泡尿，苏柄出来的时候还特意跟安保大爷打了声招呼。
…………
一个月后，燃烧在灾难区的火焰开始熄灭，毕竟那里除了土地已经没有任何可燃物的存在。与此同时，楚一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现在我跟你的通话是经过加密处理的。”
楚一的全息影像看上去比一个月前消瘦了不少，眼窝深陷。
“楚博士，你这是……怎么了？”苏柄难得关心了一下。
楚一摇摇头：“没事，你还记得我答应给你的答案吗？”
“记得，楚博士你知道‘答案’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柄还特意咬重答案两个字的发音。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了吗？”
苏柄觉得好笑，冷冷的笑了一声：“……我的每一天都只是为了活着，除了生命，没有什么好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