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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说道:“不难,先让隋晓曼弄清楚这个粮行老板是什么人,下一步再把铁匠的身份搞清楚。”
隋晓曼讲,这个粮行是一个叫羽仁太郎的日本商人,在几年前开张的粮行,除了倒卖粮食,还倒卖军火、毒品、文物等。没听说这个日本商人有什么恶迹,也没听说与日本军队有什么瓜葛。
涌安和凤姐听到的就这么点情况,这也就足够了。
涌安说道:“我还得亲自再察看铁匠的行踪,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凤姐也同意他的想法。
夜深人静,涌安独自来到铁匠铺附近,在其他障碍物的隐蔽下,看见铁匠铺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闪动却不见人影。
他刚要挪动身子向铁匠铺靠近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冷冷地笑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竟敢偷窥三爷的举动。”
涌安猛得吃了一惊,挺身向发声处看了看,原来是个高大凶猛的汉子就在旁边站着,两只凶眼盯着他。
涌安心想,这么个大汉好深的功夫,我都没听到他的到来,这可遇到强敌了。
涌安站稳脚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四周看了看,就见铁匠铺的门“吱”地一声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就是那个老铁匠。
这个老头精瘦干练,步伐轻快落地无声。
他咳嗽了几声,毫无声息地来到涌安面前,看了看涌安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在跟踪我,从你到古墓时起我就注意到你了。说个明白为什么要跟踪我?”
涌安说道:“你就是那个自称“三爷”的人?”
老铁匠笑着说道:“好眼力,本人就是三爷朱一掌,你有什么话要说?”
涌安说道:“乞丐是不是你杀死的?”
朱一掌冷冷地说道:“正是本人与你何干?”
涌安说道:“太子岭抗战将士遭难,是不是你报信给日本人的?”
朱一掌又冷冷地说道:“就是本人,这与你又有何干?你是什么人?”
涌安听他已经承认通风报信残害抗战将士,想起裴英武、郭铁棍兄弟的遭遇,不由得怒火胸起厉声喝道:“你这个狗汉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一掌阴冷地笑道:“我先问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替八路军说话?”
涌安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涌安一铮铮男子汉,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
朱一掌听了涌安报出姓名,这才知道是漳河知名人士涌安,口气缓和下来说道:“早听说过六爷大名,但不识真面,原来你就是其人。”
他迈前一步大声说道:“我还听说过六爷从来不与官兵、社会流派有什么瓜葛。你今天怎么替八路军要与我拼命?难道你通八路?”
涌安看着不阴不阳的朱一掌,正色道:“裴英武、郭铁棍是我从小到大的亲兄弟,你传递情报替日本人做事,残害爱国将士。你生为炎黄子孙,忘宗忘祖,甘当日本人的走狗,死有余辜!”
朱一掌笑着说道:“六爷,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没有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是皇军的天下,我就是皇军的良民。我为日本人卖命,享受荣华富贵。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也奉劝你一句:识事务者为俊杰。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如果投靠皇军不愁高官厚禄。”
朱一掌奸笑着说道:“我给你说个情,保荐你做个大官如何?”
涌安愤慨道:“铁杆汉奸死到临头还不知羞耻!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解我胸中怒气!”
“三爷,休与这不开窍的人浪费口舌,铁某人一拳让他上西天找什么亲兄弟去吧。”这个身材高大魁梧、像一座黑铁塔似的自称铁某人,还没等朱一掌发话,一个箭步就到涌安面前,手桥马步,一声大吼,刚劲猛烈右手拳当胸打来。
涌安一看拳式,心道:工字伏虎拳。这是南拳洪家拳的三宝之一,打到身上骨碎筋断。
铁某人拳势非常威猛,但是涌安闪电般躲过这一拳。
铁某人拳未收回,一个飞腿就朝涌安心窝里踢去。
涌安早已看清楚这是莫家拳的穿心脚,莫家拳认为,“一脚胜三拳”,“手长尺七,脚长三尺”。拳重一百两,脚重千斤力。这招穿心脚如果被踢着,胸骨具碎、心肺具烂。
涌安在对方踢腿未能收回之及一个旱地拔葱,忽的离地三尺,顺手一掌,狠狠地拍在铁某人的头顶上,铁某人像个散架的铁塔,“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朱一掌看到涌安只一掌就把铁某人拍死,心想,涌安果然名不虚传,确实真功夫。
他嘴上说道:“好身手。三爷我今天与你较量一下,看谁的功夫更强。”随着话声,摆出一个门户。他身型大开大合,全身一抖,手出四平拳,腿动金丝套环步。
涌安看他使出的是迷踪拳的招式,便心底平静如水静观行踪。
迷踪拳是相当复杂的一个拳种,威猛似虎豹、轻快如猿猴、柔活似龙蛇、和缓似雄鹰。
练这种拳术讲究的下盘功夫,“入门先蹲三年桩,腿踢三年不虚枉。”又以借力打力为拳旨,随心所欲、变化莫测非常深奥。
朱一掌拿出平生绝学向涌安袭来。其拳形变化多端,柳叶掌、刀子掌、八字掌、蛇形掌、勾卦手、勾顶手、勾撩手、鹰爪、鸡爪等掌法,一股脑向涌安的头、颈、胸、腹、背等部位雨点般打过来。
他出手的同时腿脚并用,踢、蹬、撩、搓、扫、蹶、缠、、摆、点、挂、提、跺等如同毒蛇猛兽般袭来。
涌安知道他使用的拳路,心里并不慌张,所以一一轻松化解。
朱一掌心里顿时惊悚。心里想,我所学迷踪拳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与涌安相搏却不起作用?再变个拳路看你还能破解?心里想着,随身随影就改变了拳路。
只听他“哼”地一声,两肩“十字劲”一个闯步就进入涌安的怀里并刁住涌安的手腕,右肩顺势撞向涌安的胸骨。如果撞上去骨碎筋断、内脏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