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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安闪电般躲过险招并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八极拳,好阴险的招术。
八极拳以刚劲、朴实、动作迅猛着称。拳旨讲究“十字劲、沉坠劲”,核心是“六大开”,即:顶、抱、单、提、胯、缠。“八大招”即:头、肩、肘、手、胯、膝、足、尾八个部位。“六开、八招”千变万化,非常厉害。
古人说的好,高手相搏拼的是勇更要的是耐力。论武功两人不相上下,论技艺两人旗鼓相当,论速度两人一样风驰电掣,论勇猛两人同如龙虎。
但是有一样常人比不上涌安,什么呢?那就是耐力!
涌安能在水下潜水一刻钟,这种特异功能很少有人做到。
常人说道:水下一刻钟陆上十年功。搏斗多时,朱一掌自己感觉气力消耗太大,渐有气衰的表现。
涌安的耐力大得很,根本不感觉疲惫,而且越斗越有精神。
朱一掌两次试图伸手向内衣里去摸,都被激烈的缠斗给耽搁。正在苦战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身上掏什么东西。
涌安看出了朱一掌行为,心想,他是想掏腰里的手枪。因为子弹比任何速度都快,抽枪就能把人打死。但是,不能给朱一掌任何机会。
后来,涌安心里说道:给个机会让他掏出手枪。心里想着速度放慢许多。
朱一掌看到机会来临,风一般后退几步顺手就掏腰里的手枪。
涌安看他伸手向腰间摸去的同时飞弹早已狠狠地打碎朱一掌的腕骨,疼得他把手枪掉在地上。
涌安不等朱一掌有喘息的机会,一个飞步早已到他跟前,飞起一脚踢在喉节骨上,朱一掌喉节骨立即粉碎。
朱一掌那口气就憋在肚里出不来,两眼被气逼的都瞪了出来,死神般的眼珠绝望地看着涌安。他张着大嘴想说些什么,哪里还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停了片刻,慢慢地倒在地上。
涌安轻轻地抖掉衣服的尘土,走到铁匠铺推开门,里面的蜡烛即将燃尽。
他找出一根蜡烛点上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屋子,三间不大的屋子,中间是放工具的房间,左边一间居室,右边一间居室。
他进入右边屋子,被褥不太整洁,东西放的乱七八糟。翻了翻床铺下边是个草垫子。地上墙角有一个工具箱,他打开看了看是些打铁的用具。
他走出右室来到左室,屋里打扫的非常干净,被褥整洁,下面铺的是毛毯之类的东西。靠床头里面有一只铁匣挂着铁锁。
涌安拧开铁锁里面露出有几张纸。他一张一张翻看着,有些是情报、消息之类的东西。最后一个比较厚的折叠纸,打开看到上面写着:任命状:任命朱青山为漳中特别行动站站长。下面落款:漳河特别行动站站长:羽仁太郎。
涌安看罢任命状,嘴里说道:“原来是个特务组织。羽仁太郎是漳河特务的总头目,以粮行老板身份为掩护,暗地里收买当地的汉奸走狗来获取抗战部队和爱国人士的情报,进行围剿和暗杀活动。”
他把任命状原样放到铁匣里面。又仔细搜索了其它地方,在墙角处有一只大木箱子,箱子是虚掩着,打开箱盖里面装满了大洋。他盖上箱盖子,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屋子,再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他走出铁匠铺子来到空旷的野地上,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一颗启明星光亮亮地挂在东方。
他舒了一口长气,精神抖擞大踏步走去。
涌安除掉漳中特务头子朱青山后,这一带交通联络站、点又恢复了常态。
涌安决心除掉羽仁太郎。
粮行在城的西头,临街八间门面相当阔气。后面两层楼房是羽仁太郎的住室。楼房后面的粮库占地有三十多亩。
羽仁太郎经营粮行、倒卖军火,贩卖毒品,收买文物、古董等交易活动。暗地里又是特务的总部,收集军事、政治、经济情报,破坏抗战组织,暗杀爱国人士。
漆黑漆黑的深秋夜,狂风吹得树上的叶片哗哗作响,大地上的残絮败叶被风卷得满天乱飞,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
羽仁太郎喝得醉醺醺的由两个彪形大汉搀扶,另两个身材健壮的人一前一后护卫着向前移动。
突然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路,走在最前面的护卫快步走上前去吼道:“赶快闪开!”说着就去推搡拦路人。
拦路人只用胳膊轻轻地一挡就把护卫甩在一边,后边的护卫快步窜上去飞起一脚向拦路人踢去。拦路人用手接住脚脖子轻轻地向上掀了一下就把这个护卫掀翻地上。
羽仁太郎醉眼朦胧地看着拦路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中国话:“什么人?为什么挡道?”
这个拦路人就是涌安,说道:“你就是羽仁太郎?”
羽仁太郎睁着醉眼说道:“你认识我?为什么要拦路?”
涌安愤愤说道:“你这个特务头子,以粮行为名干特务勾当,残害我爱国军民,我今天要你偿还血债!”
羽仁太郎猛得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劲陡然消失,说道:“你看错人了,我羽仁太郎只经商,从不参与政治、军事活动。我到中国本着‘东亚共荣’的目标而来。”
涌安高声道:“什么‘东亚共荣’!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之下,亿万百姓有家不能归,我们的大好河山被日军轰炸成焦土。你还口口声声‘东亚共荣’?”
涌安怒目圆睁大喝道:“魔鬼!拿命来!”
羽仁太郎赶紧对身边四个护卫说道:“这人是个精神病,把他给轰走!”话音刚落,四个大汉同时攻击涌安。
涌安毫不畏惧,把他们打倒在地。
羽仁太郎看涌安身手不凡吓得赶快跳窜。
四个护卫都拔出手枪向涌安射击。
涌安早已双枪在手,没有等待四个护卫拔枪射击,早已经将他们击毙。
涌安再看羽仁太郎已经跑得很远了。他向远处身影射了几枪,那人影扑倒在地上。
涌安如释重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去。
这时,突然一声枪响,他感觉被什么重物猛击在背上,麻木、窒息、眼前发黑渐渐失去知觉。
太子岭清华园里,尧圣果、东方清音等人脱掉涌安血染的外衣,又脱掉鳄鱼皮护身衫,背上枣核大的一个窟窿还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