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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寻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正在接着电话。
也许是平时正经惯了，或者是神秘高冷的形象深入人心，人们提起贺寻就会联想到他穿着各种类型的西装模样，站在最高处，俯视着众人。
可实际上，贺寻也只是一个才二十几岁的青年。
简单的牛仔裤，简单的黑色短袖，头顶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最普通的打扮，可是穿在贺寻身上，却成了最不寻常。
他就好像是个发光体，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无论什么样子，远远的，一眼就能够看到他。
秦无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贺寻，穿着最简单的衣服，站在窗边侧眸看向外面，漫不经心的打着电话。
靠近些，还依稀能听到贺寻的声音。
“恩，就这样。”
“一个合作而已。”
听到这句话，秦无衣有些想笑。
别人对待合作方，都是供着，可到了贺寻这里，一切都好像无所谓。
“无衣的那个公司怎么样了？”
忽然听到贺寻的这句话，秦无衣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又听到贺寻淡声道，“他们如何与我无关，但是无衣是底线。”
心中一跳。
秦无衣定神看向对面的男人。
无衣是底线。
她……是底线。
已经……很久没有人将她视为底线了。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好像跨越了时空，翻阅了时间，她听到一个如清风漠然的声音道，“于我来说，秦无衣便是底线，莫要动她，否则，这天……”
声音戛然而止，秦无衣瞬间清醒过来。
她低下头，渔夫帽的帽檐遮挡住那紧皱的眉心。
那位说完的话是什么……她总觉得，后半句，是很重要的话。
“无衣？”
清漠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秦无衣微愣，抬起眸子看向对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寻已经打完了电话，就站在窗边。
阳光微微照射进来，落在男子的身上，打下一片光亮。
那一瞬间，秦无衣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贺寻，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在……她还是九尾狐的时候见过。
可是，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贺寻已经来到了秦无衣身前，他微微弯身，歪头望进那双清透的桃花眸，“怎么了？”
秦无衣这个人很好懂。
她太多于干净，那双眼睛也太过于透彻，里面的所有小心思都表现得十分明显。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别人。
这让贺寻暗下了眸子，心中止不住的起了戾气。
听着贺寻的问话，秦无衣轻轻摇摇头，“没事。”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寻哥，我们以前……见过吗？”
贺寻挑眉，那戾气瞬间消失干净，“怎么说？”
“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秦无衣歪歪头，“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见过。”
话语消失在不嗓间，秦无衣摸摸鼻子，耸了耸肩，笑了下。
有点像电视剧中的搭讪。
“走吧。”
看着站在电梯口的女孩，贺寻单手扣在鸭舌帽上，笑的灿烂。
对于贺寻来说，只要秦无衣不是透过他想到别人，那么一切好说。
就算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没有见过，他也可以说成他们曾经见过，只要秦无衣愿意，白的都可以变成黑的。
他来到秦无衣身侧，抬手落在女孩的鸭舌帽上。
“说不定真的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