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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中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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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之夜,安薷寞作为承雍王妃和宫少洵一起进宫去参加皇后娘娘安排的家宴。

    进宫前,安薷寞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宫少洵走进来,拿起他从前送的金步摇插在安薷寞的发髻上,“我看你甚少戴这个,若不喜欢,我就再给你吩咐人做个其他样式的。”

    安薷寞笑笑,“王爷不必这样,只是我从前甚少戴这些,况且王爷送的,好好收着才行。”

    宫少洵挽起安薷寞的手,准备和她一起坐轿辇进宫,“这有什么的,改日本王多送你一些。”

    二人刚下轿辇,就看见宫少泽和胤和王妃迎面走来。四人相对,不免要寒暄一番。

    “皇兄近来可好?”宫少洵率先开口,但一开口便可听出语气中的不友好。

    宫少泽也不示弱,“当然好,劳你记挂着,不知弟妹最近可好?”宫少泽看向安薷寞。

    安薷寞原一直看着胤和王妃微微隆起的小腹和她看似温柔的笑容,却不想宫少泽直接看向自己。安薷寞连忙行礼,“妾身一切都好。”

    宫少泽微微点头,“灵修还有孕,不便多站,本王就先进去了。”说完就转身离开,瑞吟也扶着胤和王妃走了。

    但胤和王妃回头朝安薷寞笑了一下,那笑容仿佛是在示威,是仗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家宴上,照例是皇上坐在最上头,皇上左边是当今皇后叶皇后,右边是祁贵妃,下面就是四妃以及其他妃嫔。

    宫少泽宫少洵等皇子自坐在一边。

    众人站起来向皇上敬过酒后,就坐下来自己吃着,欣赏着舞女的舞蹈。

    舞女们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其中领头的舞女最为拔尖。虽然被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她妩媚的眼神却好像波光闪动,婉转生姿,柔软的腰身,轻盈的步伐,高贵的气质,似乎轻易就让人忘了她是一个舞女。

    果不其然,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舞毕,皇上吩咐她留下,并询问姓名。

    舞女掀开面纱,清丽却又妩媚得很,她开口,声音也有深深的吸引力:“民女赵沁伊拜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

    安薷寞震惊万分,沁伊,不就是她当初从李邺那里救出来的姑娘吗?

    皇上笑道:“好,封常在,赐号‘瑜’。”

    “谢皇上。”赵沁伊十分平静地跪下谢恩。

    家宴结束后,宫少洵被皇后娘娘唤入蔺漾宫,于是安薷寞便在御花园里逛逛,等着宫少洵一起回府。

    “许久不见,王妃娘娘可好?”

    背后传来赵沁伊的声音,安薷寞欣喜地转身,赵沁伊还是穿着舞女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更换。

    “真的是你!”安薷寞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过你怎么进宫了?”

    赵沁伊微微一笑,查看了四周无人后,轻声说道:“爷爷略懂些占卜之术,占到娘娘日后会有紫微星之难,所以设法让我进宫,这次便是想法儿让我做了皇上的嫔妃,好护娘娘周全。”

    安薷寞大吃一惊:“紫微星?紫微星不是……”

    赵沁伊点点头:“没错,爷爷说了,我这条命是娘娘给的,为了护娘娘,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薷寞犹豫着:“可你不就得一辈子在这宫中……”

    赵沁伊摇摇头:“可是若没有娘娘搭救,恐怕我早就死在那李府了,如今能为娘娘做点事情,牺牲自由又怎样呢。”

    安薷寞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叮嘱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着,后宫里的明争暗斗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沁伊笑着点点头。

    估摸着宫少洵快出来了,安薷寞便先离开了。

    坐在轿辇上,宫少洵的脸色略有些差,安薷寞也不敢开口询问。

    许久,宫少洵抓住安薷寞的手,“寞儿,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安薷寞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皇后娘娘总是想方设法地给他们施加压力。她刚想开口,宫少洵就把头埋在安薷寞的脖子处,温热的鼻息扑在脖子上,弄得安薷寞痒痒的,伸手想要把宫少洵推开,但宫少洵紧紧地抱住她,容不得她的反抗。

    “王爷……我还不想……”安薷寞弱弱地开口道。

    宫少洵一把扣住安薷寞的后脑勺,急急地吻上来。不同于以往温柔的亲吻,今天,他毫不顾及安薷寞的感受,好像想要把她周围的空气都抽离一般。安薷寞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着宫少洵一步一步地侵占她的理智。

    突然,宫少洵放开她,轻轻吻着她的脖颈,呼吸也渐渐平静。

    安薷寞的心跳得很快,她咽了咽口水,轻声喊道:“王爷……”

    “我知道你在喝避子汤……”宫少洵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安薷寞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真的一直有疑心,也难怪,安薷寞身体无恙却半年多无孕,这不正常。

    “我……”

    宫少洵坐直了身子,和安薷寞对视,“你就这么不想和本王有孩子吗?还是说,你一直在气本王不顾你的感受娶了你?”宫少洵的声音里有极易察觉的委屈,安薷寞甚至看见了他眼里逐渐氤氲的雾气。

    “王爷,不是的……我……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安薷寞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宫少洵轻轻抚摸着安薷寞的脸,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细细吻着安薷寞,末了,他的额头抵着安薷寞的额头,“没关系,寞儿,没关系,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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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唤宫少洵过去正是质问他关于避子汤之事。

    “她若是诞下有安相府血脉的孩子,那安己用才会为了他的女儿、他的外孙全力帮你夺太子之位,你若担心安己用日后妄图扶幼子登基,专擅朝政,大不了你一登基便找法子革了安己用的职,但这嫡长子必得王妃生,你可知道?”当初,求娶安薷寞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虽说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皇后对朝廷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以安己用为首的一派势力不容小觑,从丞相安己用到侍郎李邺,再到上升空间巨大的楚末,个个都得皇上信任,甚至朝堂有人悄悄议论,安己用支持哪个皇子,哪个皇子就有极大的可能被立为太子。

    “是,儿臣明白。可那杨良媛她……”宫少洵担心杨良媛所孕是个世子。

    皇后喝了口茶,“你也不止一个妾室,她没了自然会有其他人,可安薷寞只有一个。”

    宫少洵懂了,“母后教诲的是,儿臣明白了。”

    宫少洵最擅长抓住一个人的软肋。安薷寞的软肋便是心软,她虽有一些大小姐脾气,但心却软,轻易就能对眼前人产生同情心。

    他便是要利用这个弱点。

    他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