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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云踏上一块在这里略显高一些的土丘,其上有从紫极主峰落下的焦黑岩石,细听之下也有雷霆浇灌之后‘滋滋’的声响。
“乱葬岗?紫极峰下竟有乱葬岗?这与紫极峰上的神墓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么?”
他的思绪一下飘远,如此特殊环境下的乱葬岗,紫极山不可能不知,如此普通,且又不可能普通的坟墓,这究竟是何时形成?
某蛋滚入一个并不起眼的坟墓里,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能感觉到周围有人,但并不明显。
“在这里清修倒是不错,只要不动应该没人能捡的到我。”
话虽说的不动,但四周坟墓的点点特殊气息似乎在往她这里汇聚,并且一个个土丘坟墓开始“砰砰砰砰……”的不断爆炸。
她已经有一种绝望感升起,‘这是又要被人捡回去的节奏吗?’
自爆炸的第一声响起时,言墨云已经被拉回思绪提起警觉,挥手间一道法阵隔绝了自己与下方的障气,但法眼注视着每一个爆炸的土丘坟墓,最后目光落在一处地面平整且泛着华光的泥土上。
‘原来在这里!’
土丘坟墓爆炸也不是胡乱的爆炸一通,也有着某种规律,他一时还未看穿,但也看出来这里并不简单。
每一座坟墓都有一抹淡淡法阵痕迹的流光,稍纵即逝。这应该便是紫极山未发现崖底有乱葬岗存在的原因,法阵痕迹随着坟墓的爆炸也逐渐消失。
言墨云落入某蛋上空,温润自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某蛋略微不甘的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砰’的一声破土而出。“为什么总能被人发现?”
沙尘飞扬波及言墨云,以昭示某蛋的不满,只想静静的躺在坟墓里修行都不行。
言墨云法光控制着不同寻常的泥沙,笑道,“灵性是灵性,就是脾气大了点。这样吧!归入我门下,去紫极主峰修行如何?”
他看得出这裹着一层泥灰的‘蛋’,能引得天降异象自然不凡,如今放在他眼前却看不穿这‘蛋’的修为。似是普通平常,却也不可能是寻常的‘蛋’,让其去紫极主峰修行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方便研究这颗引发异象的‘蛋’。
待在紫极主峰几千年,逍遥又自在,清风为友,日月为伴。能闲得住自然还是有原因的,他一直研究一本古集命为《墓魂》,上面记载着一种特殊的神魂,三魂七魄会自动分离成一魂二魄,或者一魂三魄之类的,甚至可以零魂一魄。
记载不全面,总得来说是这种特殊的神魂不管分成哪种组合,与外形完整神魂都无差别,甚至到了一定境界的人也不能察觉。
素来喜欢研究的他,有怎可放过这样一颗如此特殊的‘蛋’。
言墨云扬去控制着的泥沙,顺带也擦去某蛋表面的污渍,空气徒然清明起来。
某蛋露出乌得发亮的表面,“你这算是收我为徒吗?”
言墨云顿了那么一秒,祛除污渍后的某‘蛋’毫无刚刚那股不凡的气息,甚至除了会说话无半分修为。
‘这么普通?’
他手心凝聚一股流光,地面的泥土无息汇聚他的手心,左手中指微微一弹泥沙纷扬再次裹住某蛋。
‘怎么还是无刚刚那股雷霆气息?’
某蛋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手弄的生无可恋,她虽然爱在坟墓里修行,但也不代表喜欢被这么裹着一层泥沙。
言墨云挥手停歇,挥手停歇,反复试了多次,那股雷霆之力始终没有出现。沉浸在思绪里的他,徒然感受到一股威胁感。
某蛋抖动着蛋壳,‘人在屋檐下,暂时先低头。’
“你刚刚……”言墨云本想问感受到的威胁感,却被某蛋的一句话塞了回去。
“是我拜你为师,还是你拜我为师?”某蛋的语气显得极为认真。
言墨云额头挂满了一连串的黑线,这‘蛋’她是认真的吗?好歹自己也是一方仙府的师祖,她是有何种自信敢说这样的话?
从异象上看她确实实力非凡,只是如今太过稀松平常,能说出这样的话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她实力太强,二是没见过世面。
当然,不管是那种可能,他今天都必须把这颗如乌鸦般黑的‘蛋’带回紫极主峰研究。
某蛋漂浮在半空,凑近他披肩的青丝缓缓的转了两圈,“你的仙号是……”
言墨云笑着点了点头,并不表露心中所想,“虽是修仙之人,但并无仙号,名为言墨云,是紫极主峰的主人。”
某蛋人性化的摇了摇身体,似是在点头,后发又出问号,“紫极主峰的主人是个什么东西?”
言墨云面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心底的结论了然于胸,“紫极主峰的主人是我,不如这样你先随我回紫极峰,我们再慢慢谈,如何?”
片刻,某蛋立于他的肩头一动不动,后者眉宇微锁指尖流光输出淡淡的戳了戳她,某蛋依旧纹丝不动,“这样正好。”
拂袖间,如流云般的衣袖覆盖某蛋,便被他收入袖中,他瞥了一眼衣袖,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即淡然的飞上紫极主峰。
某蛋藏于他的袖中,如释重负的喘了喘气,依旧有种心悸的感觉,“这次还多亏了他,言……言,言什么来着?”
。。。
紫极主峰。
言墨云淡然的落于紫极主峰,看了一眼已经散去的雨云及雷霆,神识查探了一下紫极峰的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有一丝轻微的不稳,但都不影响法阵威力,稍微修复一下即可。他撤去了第二层法阵,其众多弟子便拱手弯腰,“师祖。”
言墨云向众弟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到了他们的问候,淡蓝色的长袍在微风中飘荡。
他看向了不远处身着深褐色长袍的老者,须发皆为银白,面部深浅不一的皱纹揭示了过往沧桑的岁月,他朝着紫极山掌门拱了拱手道,“叶掌门。”
“师叔!”叶苍朝着言墨云拱了拱手,也从稍远出靠近后者。
言墨云也往他的方向靠去,“叶掌门无需如此,好歹也是在您身边长大的,若没有你何来我言墨云的今日。”
叶苍连连摆手,照看是一回事,辈分又是另一回事,“师叔如此便折煞于我了。”
两人相互礼貌性的寒暄几句,随即一同看向紫极主峰屋顶的巨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