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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云法眼中的齐雨,他素白色长袍之上自身躯内向外淡淡散发着邪气,双目清冷之中也隐隐透着红色,至使他整个看起来有些诡异。
齐雨折返过程中感受到怪异的注视感,而言墨云双目也呈现呆滞状态,莫非他这是陷入幻境?
他在指尖隐匿一道隐晦的法光,趁机弹入言墨云额头,一道似水波的法力在后者额头荡漾开去,在一息之内遍布他的全身。
言墨云冷不丁的轻微颤了一下,双目呆滞且那混浊感在闭目后再次睁眼的瞬间消失,眸子恢复深邃与清明。
“刚刚……”言墨云对刚才的事隐隐还有一丝印象,却也想再求证一下。
“刚刚你是陷入幻境里了!”齐雨说话间清冷的面庞已经四处探望,在流云阁范围内存在迷惑人本质的幻境,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幻境的存在或与消失的各山门弟子有关。
且能让他们都没察觉到的幻境,从结合这里的天时地利来看,也可见其施术者对此地早已是留意已久,不仅手法谨慎而他的怕也是境界高深。
“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言墨云朝着齐雨很是客气的拱了拱手,一时也感叹化神境巅峰跟化神境中期还是有区别的。
“你我之间别那么客气!”齐雨也礼貌的回答着,殊不知,他身后的墨发残留的清音神树枝叶气息,在这一息内全部殆尽。
两人对话之间,在北云州方向的上空卷起一阵似乎要撕裂天际的罡风,罡风的边缘处却有一朵若隐若现的黑云,伴随着罡风远去。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前方云层里,似是有人超控般拖着云层在往北云州方向赶,正是这云层稍显不正常的移动才被言墨云盯上。
“那边……”言墨云以传音的方式告诉齐雨,以便不惊动那云层。
言墨云与齐雨头一次默契的点点头,就隐去身形急速飞往移动的云层。在接近那片云层时两人一前一后把那片云层夹挡在中间,默契的同时施出一层具有束缚的流光阵把云层困在其中,同时法眼大开观测云层内的情况。
两息后,云层在两人眼中极速散落,一边如烟絮朝四方消散,一面又在往凡尘坠落,法阵对它来说就似有无数的缝隙,而它便从其中飘散四方。
几十息后。
东峪洲与北云州交界处的卧龙山脉处,云层坠落之地。
卧龙山山势陡峭入云,其山脉盘踞东峪洲整个至北面,而嵌入北云州的山脉也从北云州东侧延绵至西侧,把整个北云州切割为二,横卧整个北云州。
从其北云州南侧观看,就如一条盘踞在中央的蛟龙,故而得名为卧龙山。
东峪洲边境的卧龙山脉后方,有一条狭长的海峡,也就是言墨云除去鱼妖的地方,而那云层也坠落其中。
云层坠落之后便销声匿迹,似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言墨云如落叶般轻轻飘然落地,站在一块礁石上看着拍打着岸边的海浪,思绪一时陷入了当年诛杀鱼妖时。
此时已至正午时分,太阳之力全盛时,倒影在海面的阳光随着海波泛起粼粼之色,一艘渔船随波飘荡在海面,有种随波逐流之感。
渔船有些陈旧,看上去像是终年在海上漂泊风吹日晒雨淋所致。其风帆上也有好几个裂开的口子,似是遭遇了大风而导致的。
船尾处坐着一个青丝粗布衫的人,身材匀称其背影远远看去像是一位女子。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让渔船随风漂泊。
不多时,渔船跟随海浪一起一伏的摆动到言墨云所站立的礁石边,船头“砰砰砰”的撞击在礁石上,导致其船头轰然一声缺了一大块,而船上的女子却浑然不在意,目光依旧望着初始的方向。
齐雨从海面空中飘然落到言墨云身侧,都目不转睛看着这略显异常的粗布衫女子。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言墨云认为她会跟刚刚落下的云层有关,毕竟他是不信什么巧合的事。只是细看之下那船尾处的女子毫无灵气波动,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她就是一个凡人。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言墨云把目光投向身侧的齐雨。
“你说她真的就是一个凡人而已吗?”
齐雨再看了看她,也认同言墨云的说法。“她确实是一个凡人,若从凡人的胆色看来,她的优越性似乎又太明显了。”
“确实如此,我也是为此稍有疑虑,谁都知道海面并不平静,狂风骤雨时常有恶劣天气是陆地的数倍,一般的凡人也人人皆知。一般都不会远航,况且她还是一人还能让其渔船随风漂泊,且遇海浪时面不改色的坐在船尾。”
言墨云所说的远航其实是在凡人界面理解的,卧龙山在东峪洲边境上千里没有人烟,而东峪洲就西侧的中海与东侧的东海,距离这里乃是数十万里,如此距离就她一艘小渔船海面随便一个浪都能把它拍打到海底。
“刚刚……刚刚……我……看到了什么?人?飞的?人?”片刻,那粗布衫女子望着北云州方向惊呼出声,似是久久不能从震撼中回神。
“姑娘?”言墨云试探性的喊了一句,从她只言片语的话里能确定了,她就是一个凡尘的人。女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旧面向北云州方向目不转睛。
到底是什么事能把一个凡人惊叹成这样?仙修驾云飞行?这或许对于凡尘的人来说是一个震撼的点,但一般仙修驾云飞行都会在云层里凡人很难发现得了。
言墨云看了看北云州方向的云层,联想到了刚刚他们所追踪的云层,难不成她看到的是……
想再次开口的言墨云却被齐雨抢先了一句话,“姑娘不知你刚刚所说的飞的?人?是指看到了什么?”
粗衫女子对于齐雨的话终于有了反应,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起身,不断的比划想要说清刚刚看到的事,却在比划间显得更加的语无伦次。
女子起身时身上的灰色布衫隐隐都能看到一层灰,随着她的起身幅度抖落至船面,飞扬到波动的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