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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还是跟姐姐走吧，你若有啥未了的心愿，姐姐尽可能帮你实现。”莫念娇音说道。
心愿？未了的心愿？我的心愿？
“若是说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看到我爸爸妈妈再笑一次。”
不能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我已很是愧疚。
若是父母再因我而终日郁郁寡欢，那我愧为人女。
我已经不属于这人世间了，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的父母不行，他们还要好好活着，我想看着我的父母，我的亲人们，从失去我的阴影中走出来，想看到他们的脸上再次挂出微笑。
“走了！走了！”
莫念将双手从我身上拿开，狠狠一甩，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
祢荼：“给人家留个东西遮羞啊！”
咔嚓！
我耳边响起了的石裂的脆响。
我本以为我已无畏无惧，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本以为我能从此凌然，泰山崩于前而不怵。
去留问题无异生死，我毅然决然，像极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且从不回头看爆炸的女人。
然而祢荼的一句话将我打回原形，我还是那个没穿衣服、腰都直不起来的小姑娘。
“不跟我走，还想问我要衣服？”莫念头也不回，语气愤愤，加快了脚步，“让她光着吧！”
莫念走了，来不带来，走不带走，业绩最差无常名副其实。
一丝不挂的我泪眼婆娑，难不成今后我就只能这样了吗？
“今后你便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祢荼扭过头冲我一笑，而我一慌，就算已经被看光，再看依旧让人感到不自在。
这一刻我也才看清祢荼真正的样子，之前要么他捂嘴憋笑，要么我心慌意乱，根本没有仔细关注。
他那对死鱼眼下的黑圆圈重似国宝，或许本有些清秀，可因精神不振而看起来极度憔悴，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不是常与无常打交道才会这般。后来知道，他单纯睡眠不足而已。
我与他的第一次对视，跨越了生死阴阳。
虽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嘛……除了父亲外，又有男人说要保护我，我心中升起一丝小甜蜜。
我点头答应：“嗯。”
“我叫祢荼。千山啼祢，十里荼种。”
“常相思。”
自此我与祢荼开始了枯燥的同居生活。
……
那天我跟祢荼回了家，祢荼烧了一件身前印着“我超凶”三字的白色短袖给我，我穿在身上奶凶奶凶的。
只穿个短袖可不行，虽然穿我身上超级宽松，都要遮到膝盖了，但下面空空如也还是有走光的风险。
我还想要内裤，而祢荼在手机购物的女士内衣裤页面停留了三秒后点了退出。
然后烧给了我一件他自己的大裤衩。
哎，我不挑，能遮羞就好了。
切，不挑？我也得能挑啊！
若是可以当然是想要萌萌哒的女孩子内裤了。
不过这事我能体谅，祢荼一单身男孩子，买女孩子的内裤，一定会被认为是变态的，那画面想象就刺激。
东西烧给我，我并不会立刻收到，祢荼说会有专门的人员送到我的手上，类似快递。
本来我不在地府，烧给我的东西我是收不到的，可祢荼跟我说，我们这一片儿特殊，我们这一片儿的黑无常业绩不好，所以搞了个副业赚点外快。
不日无常来敲门，一脸苦瓜相的莫念挤出微笑，让我在快递单上写填个五星好评。
微笑就像乳沟与时间，挤挤总能出来点的。
不过好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