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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斗法显神通官役反目献城池
拂晓,花春英、花廷琼二人回到虎头山,张四姐、崔小玉她们早等侯在营门迎接。回到虎帐,二位头领将会见郝都头和探望崔文瑞的经过告诉了四姐,四姐含着眼泪,连连称谢二人。二头领换了衣甲,和众人用过早饭,张四姐取出令旗、令箭,要交还春英,春英道:“攻打温阳县城是为姐姐救夫,是为姐姐出口恶气,明天就是攻城的日子,还请姐姐挂帅,我和廷琼为先锋,待打开了城池,姐姐夫妻团聚,再交我令旗、令箭,姐姐以为如何?”四姐怕临阵易帅引起麻烦,执意不肯,无奈花春英拿定了主意,要当先锋,并将山寨来的所有马步头领一一介绍给四姐,要他们尊四姐的号令,众大小头领向着四姐躬身施礼,齐声道:“愿听四姐号令!”四姐无法,只好应允下来。
有诗为证:
山野存忠义,天仙做大王;
银枪诛蟹霸,金剑斩贪蝗。
午饭刚过,四姐升帐,聚集山寨各路头领严明号令,严明纪律。她说道:“四姐蒙山寨众英雄和崔家庄诸位邻里相助,才有胆量杀来温阳城下。如今,我等剑已出鞘,别无选择!我们将要杀进城去,剿灭贪官,救亲人,救温阳大牢中许多无辜的乡亲,这是替天行道的义举,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朝廷怪罪下来,有我四姐顶着,绝不会连累大家。我们将攻破温阳县城,一举荡尽温阳县上空的阴云妖雾,还温阳县一片晴朗的乾坤,进城之后,无论何人绝不可伤害无辜,除王半城财产可归山寨之外,任何人不可趁乱抢劫平民百姓一丝一毫,义军到处,要让百姓欢欣鼓舞,要让贪官恶霸闻风丧胆。”大帐内外,众将士和乡亲们听了无不高声欢呼。
四姐接着下令:“再过一个时辰,如果那狗官费一芳还不肯放人,全军立即拔营下山,围城扎帐,明天巳时奋力攻城。花春英、花廷琼分别率领山寨兵马为攻城正副先锋。崔小玉、崔廷芳带崔家庄众乡亲随我行动。”众人领令出帐,分头准备去了。
温阳知县费一芳那个狗官,眼看三日期限已到,还不见石州救兵到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下令要郝都头率领兵寨剩余禁军和本县土兵拼死守城
,一边又派出快马急奔石州催讨救兵。
可他哪里知道,求救快马又一次在城外被花花寨军士拿下了。
到了申时,山寨军士来报,温阳县并无放人动静。花春英等众头领纷纷请战,四姐只好下令军士砍了那王虎祭旗。虎头山一声炮响,王虎人头落地。张四姐一身戎装,腰挂化龙神剑,提缰上马,率领山寨全军将士和崔家庄众乡亲拔营下山,浩浩荡荡包围了温阳县城。
只见:征尘蔽日,号角连天;先锋女将威风,各路头领雄壮;战马嘶鸣,花春英、花廷琼勇冠三军;旌旗飘扬,崔廷芳、崔小玉怒火万丈。包围温阳城!包围温阳城!山寨将士齐呐喊,义字当先;释放崔文瑞!释放崔文瑞!村里乡亲都助威,恨这贪官。
酉时,王进来到四姐帐中,要随四姐参战,四姐看他伤已无碍,便同意了,要他随自己而行,王进欣然同意。
当夜,围城义军灯火通明。把个温阳县城围成铁桶一般。那城上守卫的兵丁也是严阵以待,弓弩、滚木、金汁、火油,檑石、还准备的像模像样。那知县费一芳,登上城头,亲自布置、巡查,欲作困兽之斗。
丑时,那费知县和都头郝宝都在东城城楼内休息了片刻。费知县催促郝都头和几个禁军教头再去巡查,郝都头他们只好应声去了。那狗官喝了一杯茶水,忽然想到本县城内还有一个能人,他便带了几个衙役匆匆下城去了。
你当那狗官想到的能人是谁?原来,他想起本县道观的一位道长。这道长也姓张,名法印。很有些道法,人称“温阳真人”。这张道长五十多岁,生的高大魁梧,面目清奇,虽无神仙本领,却也十分了得。有一次,县衙失火,也是正值秋风之际,火借风势,人莫能近。当时,有个衙役请来这位“温阳真人”,只见他将道袍脱下用力抛向火焰上空,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天空一声炸雷,霎时暴雨倾盆,灭了大火。只是这张道长潜心修道,没有惊天大事,人们一般很难请的动他,故慢慢的有些镜花水月,被人忘记。
这天夜里,张道长也因张四姐要攻城之事难以入睡,只是和衣而卧。他左思右想,自己该不该出面阻挡张四姐攻城。他知道现任知县是个十足的赃官,那王半城更是个蛇蝎之辈,崔文瑞一定是被冤枉的。但他又想,花花寨义军一但攻进城来,会不会殃及百性生命财产?他正在碾转反侧之际,忽听到“哐哐哐”的扣门声,他忙叫道童出去看看是何人扣门。那道童看了来报,说是知县大人来访。他只好开门将知县迎了进来。
那费知县与张道长见面后开门见山,说了张四姐、花花寨人马明日攻城之事,求真人一定出面帮他守城待援。张道长无奈,只得应允道:“明日贫道出城会会她们!吓唬吓唬她们,再作道理。”那狗官大喜,千叮咛,万嘱托去了。
寅时已过,温阳县城鸡鸣犬吠,家家彻夜难眠,人心惶惶。
天亮后,一转眼功夫便是巳时。张四姐军中炮声响起,鼓角齐鸣。那先锋花春英一马当先带领义军杀到东门下,城外一片喊杀之声。
那知县费一芳忙令守城兵丁乱箭射下。山寨义军举起盾牌,抬着云梯,推着过河桥车。霎时,义军冲过了护城河。费一芳下令兵丁将灰瓶砸下,滚木抬上城垛,点燃火油。城外,空气中弥漫着石灰,箭如雨下,山寨义军还是冒死将云梯树起在城墙之上。
有《西江月》为证:
战鼓三通雷动,旌旗一举风生。冲天杀气卷孤城,炮火纷纷飞迸。
羽箭射来盾响,楼车撞去门鸣。千军奋勇喊连声,县宰难逃活命。
正在这时,那张道长赶到城头来,他让费知县下令停止放箭,众兵丁守着火油勿动。他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将那城下义军士兵和他们的云梯都刮倒在地上。桥车东边,花春英大怒,张弓搭箭,只听那弓弦一响,一支雕翎羽箭飞向城头的道人。那道长看见急忙挥剑一拨,那支雕翎竟返回射向花春英。花春英大惊,伸手接住自己的箭,“嘭”的一声,又射了上去。那张道长也接箭在手,心中佩服花春英的本领。他向花春英大喊,要花春英下令,让义军退过护城河,待他出城与张四姐有话讲说。花春英听到喊声,心中大怒,正要下令已架好攻城火炮的军士向城头开炮,四姐带小玉、王进等人赶来。四姐忙令春英照那道人的话下令,全军先退过护城河来,让那道人出城讲话。号令传下,义军将士退了过来,撤了云梯,撤了渡河桥车。那狗官费知县看见,令兵丁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张法印道长走下城头,骑了县衙土兵牵过来的一匹白马单骑走出城来。只见他:披发不戴荷叶巾,松纹古剑背在身,仙风道骨存忠义,温阳城内一真人。
那张道长来到两军阵前勒马立定,要张四姐上前会话。四姐和春英带马出阵,四姐道:“我就是张四姐,请问道长!有何话说?”那张道长一见四姐,大吃一惊,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美貌的女子!
有诗为证:
阵中皓月照孤城,仙子戎装策马行;
翠羽三千凝杀气,两汪秋水闪寒兵。
张道长定了定神,他对张四姐说道:“看你们都是如花之女流辈,舞刀弄枪,聚众造反,本已犯了大宋国法!今天,你们又来围攻县城,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本道受父母官之托,来劝你们,你们如果识得好歹,快快退兵散去,如要执意攻城,怕你们破不了本道的仙法。两军阵前,你们若被官府拿住,定然落个千刀万剐,香消玉损的下场。你们年纪轻轻,就如蓓蕾遇霜,羊羔饲虎,岂不可惜!”花春英一听,柳眉倒竖,“哗”一下拔出剑来,驱马喝道:“大胆妖道,竟敢蹬鼻子上脸,量你有何能耐,真是大言不惭,看你姑奶奶一剑削了你的头来!”花春英话落马到,一口寒光闪闪的宝剑早在那张道长肩上横着。那道士没料到说话间花春英已到近前,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施法护住自己,从背上取出古定剑来,趁着他施放的一阵迷雾,回马举剑,来战花春英。二马挫蹬,只听“当啷”一声,迷雾中,那道士的古定剑被花春英重击落手。张法印道长有些羞恼,他举起双手,收了迷雾,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地上那把古定剑,忽然变作一只斑斓猛虎,扑向花春英。春英的战马受了惊吓,嘶鸣着一下子立叉起来,花春英险些落马。张四姐看见,来个仙人指路,她用一手指,指着那猛虎斥道:“大胆孽畜!还不现形归降?”那猛虎早已不见,张道长的松纹古定剑也到了四姐手中。这时,护城河东响起了战鼓,斜次里过来两员战将。前边一人是花廷琼,后边一人是王进。二人赶了过来,两枪对举,将那道士阻在中间,断了他的归路。那张道长看见王进“哈、哈”笑道:“王将军别来无恙,你莫不是投降了贼人吧?”王进道:“自古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看那费知县贪赃枉法,我劝道长也应悬崖勒马,不要助纣为虐的好。”张法印是个固执之人,一听王进的话,反而怒火中烧。他斥责王进道:“原来,你是个不忠不义之徒,身为禁军副知寨,竟敢苟且偷生,背反朝廷?你这厮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四姐听到那道士不分青红皂白,对王进反唇相讥,心中大怒,手臂一扬,飞起了延津化龙宝剑。
有《七律》为证:
霹雳声声风荡荡,神龙五彩现蓝天;
赤须金角团团火,红尾银麟道道烟;
爪探蓝天天欲破,角抹大地地将穿;
本为东海宫中主,却到温阳城外玩。
秋天的蓝天下,龙鳞金光闪闪,众人无不目眩。那神龙闪电般探下一前爪,竟把那真人抓上很高的天空。这时,四姐一挥手,巨大的神龙霎时不见,那道长大叫一声,像中箭的大雁一般,从高空坠落下来。城头守军与城外义军都抬头观看,城里城外一片惊呼之声。须臾,一阵风过,一团尘土飞起,那张道长已是落下地来。王进以为那张道长尽管道法高深,这一下子,也该摔成一摊肉饼了,念那道长心存忠义,并非贪官恶霸一党,王进心有不忍,急忙催马提枪去看究竟。不料那张道长有护身之法,落地时身轻如一片树叶,并未受伤。他见王进催马过来,以为是来杀他,急忙就地一滚,无了踪迹。众将惊异,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四姐,四姐说道:“他是得道真人,知道敌我们不过,已借着土遁逃了,也算他有本领。我们本来与他无冤无仇,他又心存忠义,还是让他去吧!”众人点头称是。这时,只听崔小玉、崔廷芳齐声喊道:“四姐快看,吊桥放下来了!”四姐、春英也已看到,知道是郝都头得手,便下令全军“冲进城去!”义军将士和崔家庄乡亲们又呐喊起来,众将士推着桥车,举着盾牌,呐喊着冲到城下。这时,早有土兵将城门打开,只听的城楼上郝都头大喊:“知县狗官,已被我拿下,众英雄义士快快进城!”花春英告诉张四姐“那喊话的便是郝都头。”张四姐听了,令旗一指,山寨义军将士首先呐喊着如决堤潮水般冲了进去。
原来,张道长出城后,那知县费一芳便带两个心腹衙役进了城楼,他想去喝杯茶水。这时,郝都头正在心急如焚,他见那狗官进了城楼,心想:“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想到这里,他拿了一口朴刀,带了几名心腹土兵也进了城楼。
那狗官刚刚端起一杯茶,见身后冲进土兵和郝都头便吃了一惊问道:“你们要干什么?”郝都头说声:“拿下!”,几名土兵便一拥上前,把费知县这位父母官五花大绑起来。那两个衙役拔刀反抗,早被郝都头杀死。那狗官口中大骂,一名土兵上前,给他塞了一块破布。郝都头让土兵把狗官绑在楼拄上,并嘱咐两名土兵严加看守,自己才提着朴刀带其余四名心腹土兵走了出来。这时,城下上来两伙人,郝都头一看,原来一伙人是跟着商酒都监人称“醉鬼”的刘泰;另一伙人是跟着户籍官人称“二阎王”的阎怀,他们都是来帮那狗官守城的。二人见到郝都头忙围上来,那刘泰问道:“都头,知县大人在哪里?”郝都头忙说:“这儿有张道长和我,西城门还没有人,大人赶赴西城门去了,二位可带人前去增援一下。”二人听说,立即带人向西去了。郝都头见两伙人都走了,立即会同几位禁军教头,下令打开城门,停止抵抗。郝都头自己在城头便大喊起来。
这才是:攻城有内应,军士少牺牲;
云梯未染血,已闻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