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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相称汴梁空中找窃贼
君臣对话大庆殿前起笑声
却说那“红公鸡”王留子藏好了那“**耗子”杨青返回房内和那和“黑蝎子”刘柱一起将铁锅里剩余的米饭吃了个干净。二人又喝了些冷水,听到街上有人声便急忙出门去看。只见小街两边的出口已被开封府的捕快控制,那御史府的高京差正带领着几个捕快挨家逐户地询问,二人急忙退回房内,装出一付要生火做晚饭的样子。那“红公鸡”王留子刚洗了锅和碗,那“黑蝎子”刘柱便端起铁锅出门去倒洗锅水。
谁知,“黑蝎子”刘柱门外一倒这洗锅水,却引起了高京差的怀疑。
原来,那高京差和几个开封府的捕快正从王留子家隔壁的万家馒头店搜查出来,忽然看见这边一个小伙子端着铁锅出门倒水,他鼻子里还闻到一股米饭味,心中怀疑,便带着那几个开封府捕快去看那泼下洗锅水的地方。
高京差和几个开封府的捕快,像观看蚂蚁打架一般,蹲在那泼了洗锅水的地方,仔细查看。只见那洗锅水已是渗入土中,可湿土上的一些米粒却让他们惊奇不已。
“这米好大呀!是不是护国员外丢失的宝米呢?”一个开封府的捕快说道。“洗锅水都有这么香?”另一个捕快也怀疑道。“快,快叫人包围这间房子!”高京差站起身来挥手说道。
“过来,快将这房子围起来!”一捕快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南北两边的开封府捕快都跑了过来。这时,那“黑蝎子”刘柱和“红公鸡”王留子突然夺门而出,飞快地蹿上了房顶,向南逃去。高京差看见挥手大喊一声“追!”,早有四个开封府捕快也蹿上房顶追了过去。
有诗为证:
盗贼一时无觅处,满城搜捕费周章;
京差细访香踪出,蝎子公鸡何处亡?
高京差见他们霎时追的远了,便与另外两个捕快走进房中仔细搜查。
房中十分脏乱,一条可以睡三四个人的土炕,一边连着一个灶台,一边连着窗台。灶台上有铁锅,碗筷,火是灭了的。看样子他们是刚刚洗过这铁锅和碗筷,灶台上还有些米粒,分明是“护国员外”的宝米无疑。
高仪他们抖破被,翻烂席,箱子里、柜子里找了个遍,依然不见宝米。看看天色将晚,高仪心中十分着急,他想:“难道宝米还在贼人身上?”想到这里,他便和那两个捕快走出门来。
“京差高大哥!京差高大哥!”分明是崔廷芳的声音自空中传来。高仪和那两个开封府的捕快听到都抬起头来看。只见那“御鹰”崔廷芳从空中下来,瞬即落地。
“京差高大哥!宝米就在这房子后边,你们快快过来!”说着,廷芳脚尖点地跳过房后去了。高仪和那两个开封府捕快也便立即从房子右边绕了过去。
“廷芳老弟,你是说宝米就藏在这草里吗?”高仪见廷芳在草丛中搜寻着,便开口问道。
廷芳点点头。
高仪他们三人便也在草丛中仔细寻找起来。
草丛中哪里有什么宝米?他们搜遍了草丛便都将目光投向了那盘地边上的石磨片。廷芳弯腰伸手将那石磨翻开,一个菜窖口露了出来。
“宝米就在这菜窖里!”廷芳道。
“啊?那“**耗子”可能也在里边。”高仪道。
“好啊!待我下去将这贼擒了上来。”一个开封府的捕快一边说着一边当啷啷拔出钢刀,放在嘴里,用牙齿横咬着,就要向那菜窖里跳下。高仪急忙拉住了他,低头向菜窖里喊道:“**耗子,快快带着宝米爬上来吧,你逃不了。”
菜窖里没有声音。
“好啊!你小子装死,看我们马上就将这菜窖填起来!”另一个开封府捕快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踏下一些菜窖口上的砖土。
砖土哗啦啦落进菜窖,那“**耗子”还是不肯出来。那个将钢刀咬在嘴里的开封府捕快,不耐烦了,他一抬脚跳下了菜窖。
原来那“**耗子”杨青抱着存放宝米的竹筒瑟缩在菜窖一角。那捕快一把夺过竹筒,看了看真是宝米,这才踢了杨青两脚喝令他上去。
“**耗子”无奈,只好爬上去了。
“**耗子”一出菜窖口就被廷芳、高京差和那个开封府捕快绑了起来。
那个跳到菜窖中的开封府捕快也带着存放宝米的竹筒上来了。
高京差他们三人押着“**耗子”杨青来到街上,那两个去追“红公鸡”王留子和“黑蝎子”刘柱的开封府捕快也和一队官兵将二贼逮了回来。
三个偷盗宝米的贼人尽皆落网了。
高京差让众捕快和众官兵将那三个贼人押解到开封府交给欧阳修大人收监,并且告示欧阳修大人宝米已经找到,可以撤回全部参与搜捕的衙役了。众捕快和众官兵答应一声押着三人去了。
“廷芳老弟,你是如何知道这宝米在那房子后边呢?你不是返回温阳县找四姐想办法的吗?难道是四姐告诉你的吗?”廷芳正要告诉他原委,却被一阵马蹄声惊得抬起头来。原来是杨文广将军骑马而来,他后边还跟着跑得汗流浃背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和一队军士。他们已经知道了开封府捕快押着那“红公鸡”王留子和“黑蝎子”刘柱赶往这里的事。
杨将军、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他们见追回了宝米这才都放下心来。
众人来到兴国寺桥北,杨文广将军率军士告辞回府去了。高京差一边走一边又问起崔廷芳刚才的问题。他说道“廷芳老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宝米就在那间房子的后边呢?”廷芳便一边走一边告诉起大家来。
原来,他在赶往温阳县的天空中,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喊声“廷芳等等!廷芳等等!”,廷芳觉得奇怪,便收住云头,向头顶望去,只见头顶晴空高远,并无什么女子。廷芳正在奇怪,只见从西北寒天向他飞来一人,身影婀娜,衣袂飘飘,分明是一位仙子驾云而来。是谁呢?难道是四姐来了吗?廷芳正在疑惑,那仙子已急挽云头站在他的眼前。廷芳看那仙子,只见她与四姐很有些相像,只是身子比四姐略微瘦些,穿着一身霞光般亮丽的衣裙,十分的漂亮美丽。那仙子好像早就认识崔廷芳似的,只见她微微一笑,对廷芳道:“廷芳,我是四姐的九妹,今日在天宫仙苑劳作,忽然心血来潮,知道是你们在东京汴梁丢失了宝米,姐夫和你这个刚刚被封为‘御鹰’的小弟有性命之忧,故此赶来相助,请小弟不必再回温阳找四姐,快快和我返回东京汴梁寻找宝米去吧!”
廷芳道:“多谢九仙子下凡相助,只是这性命攸关之事,我们就这样空着手返回东京汴梁城,万一在明日早朝前找不到那丢失的宝米可如何是好?”九仙子笑笑道:“廷芳不必担忧,万一找不到丢失的宝米,我再给你一万八千粒,我有的是宝米,我那宝米乃是仙物,无论我身在何方,皆是伸手可得,快快随我来吧。”廷芳一听,急忙在云端跪了下来道:“廷芳给九仙子姐姐叩头了!”九仙子笑着扶起廷芳道:“还叩什么头,叫一声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九仙子说着拉起廷芳,二人驱动云头立即返回东京汴梁城上空来。
来到那帝京上空,九仙子拉着廷芳停住云头。廷芳道:“九仙子姐姐,东京城这么大,我们如何能很快找到那窃贼和宝米呢?”
“不要着急,我们再降低些看看。”九仙子说道。
廷芳和九仙子又降低了十几丈,不过还是很高的。九仙子向下轻轻吹了一口仙气,只见:
刹那间,霞光流彩隐去,瑞霭霁色齐开。脉脉玄气,隔断皇城帝乐,习习元风,扫尽宫廷御香。市井喧嚣随烟散,街衢俗尘落水流。
好一个朗朗晴空,明镜般视通万里。整个繁华热闹的东京汴梁城霎时逼入他们十分清晰通透的视野中。
那九仙子伸开莲藕一般好看的双臂,叉开玉笋一般纤巧十指,只见她掌心向下,轻启朱唇,不知念了句什么咒语。那双玉臂一伸一曲,两只玉掌在空中平平地作双圈状抚摸着……
廷芳正在纳闷,忽然看见内城那离开封府不远的西角升起一道金光。九仙子用手指了指问廷芳道:“廷芳小弟,你看到那道金光了吗?”“看到了!”廷芳道。“顺着那金光,你快去找吧,那就是宝米射出的光。宝米在一间民房的后边,那里正有捕快们在搜寻,他们会帮助你的,姐姐这就告辞了。”廷芳道声:“谢谢姐姐!”九仙子点头笑笑,霎时不见了踪影。廷芳见九仙子姐姐去了,立即向那射出金光的地方飞下去了。廷芳来到那间房子的上空,看清了那块射出金光的蒿草地,又看见高京差他们正从房子里出来,便喊起他们来。
那宝米射出的金光消失后,廷芳落到那块地里。他终于和高京差他们一起找到了宝米,抓到了那“**耗子”杨青。
有诗为证:天宫九妹离仙苑,玉掌轻柔玄气游;
一道金光平地起,**耗子变牢囚。
他们一行回到御史府,将宝米交给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包大人。包大人、文瑞看到宝米被找了回来,双双大喜,一扫脸上的愁闷阴云。包大人捧着装着宝米的竹筒,问高仪和廷芳寻找宝米和贼人下落的详情,高仪、廷芳据实禀报。
高大人听了,连连称奇。为了感谢九仙子下凡相助,他和文瑞带领大家一齐于庭院之中燃起香炉,向着天空躬身作揖称谢。这时,天空中竟飞来一粒宝米落入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看看这一粒金黄饱满的宝米,再次躬身施礼道:“包拯再次谢过九仙子!”
原来,九仙子回到仙苑,突然想到了那宝米已被贼人用菜刀剖开一粒,四姐给他们带的一万八千粒宝米,已经有了一粒残米,岂能贡献给大宋皇上,她便举手凌空又送来一粒。
难得九仙子如此心细如丝。
天色已晚,御史府灯火辉煌。包大人、文瑞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宝米在一张不小的宁国府宣纸上摊开来,细细的将那颗残米找出,添了一颗新米,众人分开数了数,刚好一万八千粒,一粒不多,一粒不少。
包大人依然用一只红绸袋将宝米装好,藏进了自己的卧室。包大人藏好宝米,吩咐府中加岗派哨,严防再次丢失。并派王朝去告诉富弼大人和文彦博大人让他们放心不提。
当夜,廷芳和王朝、马汉他们都守护在包大人窗外,不敢有丝毫松懈。
五鼓,文瑞、廷芳再次随包大人入朝。他们看见皇城宣德门大开,护卫军士比昨日增加了一半以上。宣德楼、左右升龙门、大庆殿更是张灯结彩,那辉煌与威严与昨日更不一般。包大人告诉文瑞、廷芳二人:昨日百官退朝后,皇上已经下旨,定于今日辰时在大庆殿召见各国使臣仁,并在大庆殿设宴,宴请各国使臣。
果然,大庆殿外的丹墀之上,已经架设了两只金光闪闪的大铜锅。那两只铜锅盖上的把手,是两条拱起身子的金龙。大铜锅里边已经盛了水,铜锅之下已经准备好了引火之物,大铜锅两边还摆上了许多桌椅碗筷,碗筷都还用白纱罩着。桌椅两边,直至殿下殿内都站满了带刀护卫。看来。仁宗皇上是要在这里露天设宴,要用这大铜锅作两锅米饭了。
包拯笑笑。
其实,皇宫中宴客的地方有集英殿、升平楼,就这大庆殿内也足足可容纳上万人,取一角设宴也未尝不可,仁宗皇上将宴席设在殿外的丹墀之上,一定另有用意。
包大人看看廷芳,廷芳、文瑞只是看那大铜锅,更不想其它。
五鼓一点,文武百官已齐集大庆殿丹墀之下。有传旨太监道:包大人、护国员外、御鹰崔护卫请随咱家来。“包大人、崔文瑞、崔廷芳便跟着那公公去了。
那公公一直把他们带到了文德殿见到了仁宗皇上。
文德殿是皇上上朝前稍作休憩的地方。
行过君臣大礼,皇上让公公给三位看座。
仁宗皇上道:“包爱卿,宝米可曾带来了?”
包大人从怀中取出宝米递给皇上道:“万岁请看,一万八千粒宝米一粒不少。仁宗皇上接过宝米,打开看看,夸奖道:“真是宝米啊!”
“做两大锅米饭要多少宝米?”仁宗皇上问廷芳道。“回禀万岁,只要半粒宝米就够。”廷芳说道。
“好,爱卿先保存一粒,一会儿依计而行。”仁宗皇上道。
“廷芳遵旨!”廷芳说着,打开红绸米袋,取一粒宝米藏在身上。仁宗皇上收好了那装着宝米的红绸袋,又问道:
“朕听说你们昨天曾丢失了宝米,闹得满城风雨,你们是如何找回来的呢?”
包拯见皇上问起这话,立即跪了下来,急的文瑞和廷芳也急忙跪在地上。包大人道:“回禀万岁,是臣一时不小心,让城中窃贼偷去,昨天傍晚,高仪、廷芳他们在天宫九仙子的帮助下,才将宝米找了回来,老臣真是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万岁,不能怪包大人,只怪廷芳没有保护好宝米。要治罪,就请万岁先治廷芳的罪吧!”崔廷芳道。
“万岁,前天晚上宝米就被贼人掉包,我们昨日还没有察觉,差一点犯了欺君大罪,我们上午退朝回去,富大人来查验宝米才知道宝米已被人掉包,贼人掉包之前,宝米一直是文瑞带着,所以,此事与包大人毫无关系,罪责全在文瑞一人,请万岁治文瑞的罪吧”
崔文瑞见自己连累了包大人,着急地说道。
“不管是谁的责任,以后遇事小心就好,朕没说要治谁的罪,只是对你们这么快就破案寻回国宝感兴趣,告诉九仙子,朕也感谢她,三位爱卿起来坐吧!”
三人谢恩,重新坐好。
接着,仁宗皇上和三人设计了今晨宴会这场戏的具体步骤。仁宗皇上要廷芳扮作光禄寺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五鼓三点,在一派仙乐声中,仁宗万岁驾坐大庆殿接受百官朝贺。
朝贺已毕,仁宗皇上听几位枢密院大臣奏报了藩夷各国近来的情况。
原来,那西夏国皇帝李元昊的小舅子,也就是后来唆使太子宁宁哥(也译作宁令歌)带人潜入元昊的寝宫刺杀元昊,最终害死了元昊和太子宁宁哥的大奸贼国相没藏讹庞的女儿就要被立为新的西夏国皇后了。元昊被太子宁宁哥割掉了鼻子后死去,遵照元昊的临终遗嘱,西夏立了元昊还不满周岁的小儿子李凉祚做皇帝,大权完全落入凉祚的舅舅——大奸贼没藏讹庞手中。如今,凉祚已是一十二岁,他对舅舅没藏讹庞独揽朝政,权倾朝野的情形虽然十分不满,但还是毫无办法。特别是凉祚的生母没藏太后因新旧**相争相斗而被旧**李守贵杀死后,他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顾忌,恣肆妄为,对内则大权独揽,对外则不停地派兵侵占大宋边疆的土地,成了大宋边疆军民的死敌。那两个在驿馆闹事的西夏国使者没藏无弋和梅勒合合就是那权奸没藏讹庞派来的。没藏无弋原是没藏讹庞的家奴,此人个子不高,稍胖,三十多岁年龄,脑袋光秃秃的,只是额上留了汤勺般一小撮头发,据说他能言善辩,奸诈无比。梅勒合合原是投靠没藏讹庞而躲过诛杀的野利遇乞手下的武士,也是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力大无穷,那脑袋也很光亮,只是耳后留了两缕头发。野利旺荣、野利遇乞兄弟二人是李元昊原来的皇后野利玉蓉的两个哥哥,西夏著名的战将,因为李元昊中了宋朝的反间计而被诛杀,皇后野利玉蓉也被牵连而死。野利玉容死后,李元昊的新宠没藏氏原是野利遇乞的妻子,没藏讹庞的妹妹。没藏无弋、梅勒合合二人都会讲宋朝官话,识得汉文,所以被没藏讹庞提拔起来派作使者,他们这次使宋的目的,是想向宋朝索要已被没藏讹庞派兵侵占的麟州查野河一带耕地的主权,对这种强盗式的要求,宋朝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万岁,不必忧虑,如今,辽夏关系还是很紧张,辽人也很不满那没藏讹庞,况且西夏国幼主一天天长大,老臣以为那没藏讹庞横行不了几天了。”老臣庞太师躬身奏道。
“万岁,庞大人说的没错,就算那没藏讹庞当上了西夏国的国丈,集国舅、国丈、相国于一身,他也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韩琦附议道。
仁宗皇帝笑笑,说道:“两位爱卿说的不错,多行不义必自毙!”
天光大亮。红日东升。大庆殿龙旗招展,仙乐悦耳,西夏、辽国、吐蕃角厮啰部、于阗、大理、交趾、大食、高丽等各国的使臣先继进殿递上了国书。
仁宗皇帝下旨,请各国使臣和众文武在丹墀两边就坐,皇帝要与各国使臣品尝大宋护国员外进献的宝米。
各国使臣坐在了丹墀右边,众文武大臣分两排坐在了丹墀左边,大庆殿殿门前摆上了龙椅龙案,仁宗皇帝最后入座。只见那光着头的西夏使节没藏无弋穿着一件丝质的绿色长袍,腰系一条黄色丝带,脚穿褐色皮靴和穿着短皮袄,短皮靴,黑裤子上还打着绑腿的梅勒合合就坐在文瑞的对面,用羌族语言不停地嘀咕着。
两只大锅下的火早已点燃,大铜锅内的水冒出了热气。
“启禀万岁,锅内水热,可以取米下锅了。”扮作光禄寺卿的崔廷芳跪地说道。
“爱卿说说这做两锅米饭需要下多少宝米呢?”仁宗皇上问道。
“这……”廷芳故作思考状。
“唉,爱卿不必多想!这么多人的早餐朕看最少需要上百斤吧?”仁宗皇帝道。
“用不了那么多,万岁。”廷芳道。
“那就六十斤吧。”仁宗皇帝道。
“用不了那么多,万岁。”廷芳道。
“那就五十斤吧。”仁宗皇帝道。
“用不了那么多,万岁。”廷芳道。
“那就四十斤吧。”
“用不了那么多,万岁。”廷芳道。
“哈哈哈,你们大宋是不是没有小米子了,大殿之前君臣这么抠门,要不要我们西夏国给你们接济百十万斤呢?”那没藏无弋早已听得不耐烦了,他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说道。
“万岁,这位番邦使臣实在无礼,容微臣和他讲上几句话请万岁恩准。”廷芳道。
“朕准了!”仁宗皇帝笑着说道。
丹墀上右边坐的各国使臣也觉得不解,这大宋君臣二人今日是怎么了?不就是做顿小米饭吃吗?还要他们君臣这么商量来商量去的,就是最差的厨子也可以定夺这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呀。他们纷纷戚戚私语起来。坐在左边的大宋文武却不动声色,好像也在思考着,该下多少米的傻问题。
戚戚私语起来的番使们不解其中玄机,大都认为“如此君臣真是笑死人了!”
这才是:殿前无忌谁人笑,不识中原八阵图;
大宋君臣丹墀策,要戏番使没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