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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回
王安石崔家庄功成
长庚星灵霄殿落败
且说那陶知县和两个太监钦差从护国员外府抄到的箱子,哪是什么珠宝箱?那分明是四姐用障眼法和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当天午后,那陶知县一家就被两箱大黄蜂蛰了个半死,令人哭笑不得。
那太监钦差李宪和小太监童贯二人从北岸登船过黄河时和珠宝箱同在一船。谁知,那船行到河心,珠宝箱竟变得越来越重,在一片惊呼声中,那船终于沉入水中。
经过船工和会水的几个卫士奋力营救,两个已经被黄河水灌成大肚子的太监才被拉上岸来,可所有的珠宝箱和那摇钱树、聚宝盆都已无影无踪了。
说来也怪,自两个太监离开京城之后,那向皇后不但再没有夜里惊驾,而且睡得非常香,令那神宗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两个太监回来的那天晚上,神宗皇帝才将他和李宪、童贯瞒着满朝文武和太皇太后所做的事告诉了向皇后。神宗皇帝道:“朕终于为爱妃出了口恶气,朕觉得爱妃以后再不会作噩梦了。”向皇后叹了口气道:“为了小妃,皇上冷了护国员外一家的心,太皇太后如果知道了此事,可是饶不过小妃的。”
可是,神宗皇帝不知道,那两个太监身上已经带回来一股怨气,一股“仙子复仇”之气。
当夜,怪事就发生了。
神宗皇帝和向皇后明明是在皇后宫中的龙床之上双双睡着了,可是到了五更时分醒来,二人却睡在御花园的凉亭之内,就算还有被褥,帝后二人也是浑身快要冻僵了。
这件怪事惊动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终于知道了有关护国员外府的事情,她气的直吐血。太皇太后哭道:“大宋完了,大宋完了,本宫没脸见先帝于九泉,没脸再见护国员外一家。”
太皇太后盛怒之下召皇太后高氏来永寿宫商议要废了皇后向氏,多亏神宗皇帝苦苦求情,这才得罢。
熙宁改元之后,一春无雨,在许多大臣的谴责下,神宗皇帝也逐渐认识到自己的糊涂,他下了罪己诏,并派出刚刚回京当任翰林学士的王安石为钦差大臣再次下温阳为护国员外一家老少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就在那太监钦差李宪查抄了护国员外府的第二天早晨,那贴在护国员外府府门上的两张封条竟自个儿落下,在一道道金光中,整座护国员外府拔地飞起,飞到了崔家庄的崔家老宅废墟上。
温阳县崔家庄村有了一座护国员外府。
摇钱树、聚宝盆,一切如旧。
“护国保国报国恩”的家训依然镌刻在护国员外府客厅中的屏风上。
熙宁元年的四月底,也就是张四姐他们回到崔家庄的第二年四月底,钦差大臣王安石和原温阳县知县,现已升任石州府知府的陈廉一起来到了温阳县。他们以察事不明,随意妄奏,构罪误国的罪行将那倒霉的陶知县革职发配西宁州去了。
温阳城西门外的人们进城来说道:“那郑河郑坡二兄弟一步一大棍,这一路上可有那陶知县一家好受的!”
温阳县新的知县由本县原主簿李青当任。
新的主簿由“东城雅士”卫文当任。
那旧的温阳县押司前些日子因病谢世了,文案空缺。经陈知府提议,钦差王安石作主,由“打油秀才”唐启当任。那唐启百般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可笑那位陶知县,拖家带口来到温阳县,不足一年就落得个革职发配的悲催下场。
有《如梦令》一词为证:
已是天仇人怒,阴险贪婪不悟。刀笔暗伤人,密奏添油加醋。
移步,移步,戴锁披枷上路。
一日上午,在崔家庄护国员外府客厅,张四姐、崔文岁、李老太君和御鹰崔廷芳夫妇以及仙徒白玲玉、白玲芳接见了前来传旨赐金的钦差大人王安石以及陈知府和新任知县李青等官员差役。
李老太君和文瑞、四姐、廷芳谢了皇恩。
李老太君道:“请王大人回奏当朝万岁和太皇太后知道,护国员外府一家‘护国保国报国恩’的初衷不会改变。”
钦差王安石大人高兴地说道:“一定转奏。下官先代朝廷谢过老太君一家的忠贞。”
尊敬的看官,诸位可知这位王安石大人是何许人也?
原来,这钦差王安石,字介甫,现年已是四十七岁,生的虎头牛耳,目极有神。他出生于大宋临江军官宦之家,自幼聪颖,读书过目不忘。
他于宋仁宗庆历二年考中进士第四名,被朝廷授于淮南节度判官之职。后来调任鄞县。他为人正直,执法严明,为百姓做了不少有益的事。他曾经组织民工修堤堰,挖陂塘,改善农田水利灌溉,便利交通。在青黄不接时,他将官库中的储粮低息贷给农户,解决百姓度荒困难。嘉佑三年冬,王安石改任三司度支判官。写成《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上奏朝廷,曾系统地提出了变法的主张。
虽然他现在位居翰林学士,但他是即将辅佐宋神宗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运动的未来宰相,书中先按下不说。
且说当天下午,李老太君、张四姐、崔文瑞、崔廷芳、崔小玉、白玲玉、白玲芳他们送走钦差大人王安石和陈知府、李知县一行官员衙役之后,护国员外府这才又归于平静。
有《感皇恩》一词为证:
客马近嘶鸣,故人重到。却是新官换包老。沧桑几度,往事难随烟杳。也常常入梦,鸡催晓。
烽火塞边,黎民温饱。心愿年年对天祷。许些幽怨,付与落花啼鸟。胸宽兮意远,江山俏。
其实,护国员外府和大宋朝廷的这一场变故是有原因的。
原来,那温阳县银椅沟银狐洞的洞主狐大仙子在宋仁宗嘉佑三年九月十四日的那个夜晚从凤尾山仙居洞出来向西逃去,她一直逃到了隰州城西边的凤凰山才住了下来。
那凤凰山山势陡峭,风光旖旎,山顶也有个石洞,叫“游仙洞”,也是狐大仙子常去居住的地方。
这些年来,因温阳县银椅沟的洞府已被花春英他们烧掉,狐大仙子就一直在这凤凰山游仙洞住下来苦心修炼。
她曾三次闭关,三次出关,花开花落,寒来暑往,岁月已是过了十载。
治平四年二月的一天,狐大仙子终于离开了凤凰山游仙洞,她腾空驾雾来到了东京汴梁城。
那日,皇宫内正在举行皇后的册封大典,狐大仙子想凑凑热闹,就变成了一位绿衣宫女进宫来观看。她觉得这位皇后娘娘美则美矣,然而比起从她怀抱中夺走杨文广的四仙子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想起四仙子,狐大仙子有些生气了。
“是她从自己手中横刀夺爱,抢走了那杨文广,又是她给了那崔文瑞天书,以致崔文瑞在那凤尾山仙居洞中能够元神出现吓坏了自己。”
关于这张四姐就是下凡的四仙子以及自己那日先得到的美男子叫杨文广,后来那个在仙居洞变成金甲天神模样的大帅哥叫崔文瑞的事情都是她后来才搞清楚的。
“太可恶了,四仙子,你为什么老是要破坏我的好事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这个仇再要不报,就要超过十年了!”
想到这里,狐大仙子决定要和四仙子开个玩笑了。
向皇后每天夜里的梦,就是她的杰作。
直至看到神宗皇帝派出两个太监钦差去“修理”那四仙子一家,她才觉得自己终于出了口怨气,这才化作一股清风离开了皇宫。
有诗为证:
精怪妖邪频作祟,三更掐咒暗欺宫;
可怜皇后高唐夜,落入羞颜妒火中。
狐大仙子并未离开京城,她住进了上方寺的铁塔中。
上方寺铁塔建于仁宗朝皇佑元年,因塔身全部以褐色的琉璃瓦和琉璃面砖建成,远看酷似铁色,故称为“铁塔”。
说起这铁塔的景观有元代著名散曲家冯子振的《七律》为证:
擎天一柱碍云低,破暗功同日月齐。
半夜火龙翻地轴,八方星象下天梯。
光摇潋滟沿珠蚌,影落沧溟照水犀。
火焰逼人高万丈,倒提铁笔向空题。
这铁塔,又被那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被人叫作“米颠”的大书法家米芾称为“天下第一塔”。
后来,这位温阳县的狐大仙子来京,她不住则已,要住就往往住在皇宫里和这“天下第一塔”之中。
她可谓胆大包天,竟敢与塔内那许多菩萨和坐佛为伍。
这简直是一种挑战!
可是,那些仁慈的菩萨和坐佛都有好生之德,也是敬她的名号“狐大仙子”从来不和她计较。
熙宁元年,狐大仙子在东京过了中秋节。
八月十九日那天,狐大仙子离开铁塔,想去天波府找那杨文广,可是她打听到那杨文广并不在京城,他还远在庆州带兵抵御西夏呢。
狐大仙子叹了口气。她变作一位漂亮的女子在东京城繁华热闹的瓦市里闲逛。
“妖狐,你往哪里走?看剑!”狐大仙子猛然听到一声断喝,她急忙回身去看,只见那吕洞宾和曹国舅二仙不知何时已是跟上了自己,那吕洞宾正挺着一口明晃晃的天遁剑向自己刺来。
“你这个多事的流氓!”狐大仙子骂了一句,知道自己不是他二人的对手,便又化作一股清风逃出城去。
吕洞宾和曹国舅看见那肯放过,二人腾空而起,紧紧追赶。
原来,那吕洞宾和曹国舅近日来京,就是到上方寺参拜这铁塔的,参拜过后,吕洞宾发现一股清风从塔顶出来,那清风似有些许妖气,便与曹国舅一起尾随而来。
果然,那股清风刮到了任店街瓦市,就地一卷,变作了一位美女沿街款款行去,她东看看,西瞧瞧,看见美男子就嫣然一笑。
“哼!狐大仙子。”吕洞宾认出了她。
吕洞宾曾经几次遇到过这个狐精,杀也杀过,打也打过,几经交手,她总是在自己的天遁剑下悄然逃去。
吕洞宾十分讨厌这个异类“仙子”,他认为:“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妖狐。”
今天,也算是冤家路窄,无意中又遇到了她,吕洞宾终于又大喝一声拔剑出手了。
可是,那狐大仙子岂是好斩杀的?吕曹二仙追着追着,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是什么地方?”吕洞宾问道。
“这已是河中府地面”曹国舅答道。
“好一股酒味,我们下去饮几碗如何?”吕洞宾说着已自向下飞去,曹国舅便也跟着他的师傅落了下来。
他们落倒了河中府地面一家酒香扑鼻的柴门外,吕洞宾早已上前叩响了院门。
一位看似六十多岁的老翁开门相问,吕洞宾长揖于门首说道:“老人家的美酒好像是刚刚酿熟,贫道师徒闻香而来,希望老人家能够赐我们一醉。”老翁微笑着将他二人打量了一番,便请他二人进去。
在老翁简陋的茅屋草舍之内,二仙坐定。只见老翁取出几坛美酒和几件酒器放于桌上说道:“二位光临寒舍,小老儿有的只是高兴,请二位不要客气,这酒都是小老儿刚刚酿造好的,请随意饮用。”吕洞宾和曹国舅二仙谢过,便自斟自饮起来。他二人从午前一直饮自傍晚还不肯罢手。他们一边饮酒,一边与老翁说着话。
从谈话中,他们知道了这里叫胡家湾。
后来,吕洞宾和曹国舅二仙都喝醉了。
明月当空,二仙醉倒在荒山野岭……
这儿那有什么村落和酒家?这儿也不是什么“胡家湾”,这儿就是一个叫作“野狐湾”的无人之境。
那老翁就是那狐大仙子变的。
这儿也有一个山洞,就叫“野狐洞”。
多年以前,这狐大仙子就在洞中藏了美酒。今天,他被二仙追得急了,心生一计,便逃到这里来,和二仙开了这个玩笑。
狐大仙子见二仙醉了,便藏起了她的酒器。搬走了她的桌子和酒坛。
那狐大仙子并无意加害这吕洞宾和曹国舅,只是“玩玩”而已。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好好地睡吧,我狐大仙子可是没空陪你们继续玩了,我要走了。狼虫虎豹如果伤了你们,那是你们的命苦,谁叫你们要酒不要命呢?”狐大仙子对着躺在地上的吕、曹二仙说道。
她临行,还用一块白石在二仙倒卧旁的青石壁上留诗一首,诗曰:
可笑曹和吕师徒豕一般;
上门求酒醉,不识野狐禅。
那狐大仙子趁着月色写完她的诗句,便腾空起身返回河东温阳县去了。
第二日上午,她依然变作一个女子,走进温阳城中。他要去看看那被查封的护国员外府。可是,她走遍了温阳城的大街小巷也不见有这个去处。经过打听,她才知道,自己在东京上方寺铁塔之内住了些日子,世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怎么办呢?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十分出奇,十分胆大的办法来。
只见,她飞一般来到温阳县县衙门口不容分说走上前去,伸手将那一面大堂鼓和两只鼓槌取下。
她将鼓槌插在腰中,竟双手举着那面大鼓腾空而去。
她这些动作只是在瞬间完成的,门上衙役根本无法阻拦。
温阳县县衙门前的大堂鼓被一个会飞的女子抢去了……温阳城街上,人们议论纷纷。
“这温阳县自古就是怪事百出,真是无奇不有!”知县李青和主簿卫文无法,他们只好派郑河郑坡二兄弟去街上再买一面大堂鼓来。
郑河郑坡二兄弟刚从那西宁州回来不久,他们奉了知县和主簿之命立即上街买来了新的大堂鼓。
那狐大仙子举着温阳县县衙的大堂鼓腾空飞去,她穿云破雾,直上九霄,径直飞到那南天门外来。只见,她将那大堂鼓置于一片白云之上,从腰中取出双槌便使出全力猛擂起来!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因那堂鼓置于南天门外,那响声无异于天鼓轰鸣,霎时,惊动了天地三界。
“大胆妖精,快快住手!”那守在南天门上的右金童天将和银童将军都挺手中方天画戟冲了过来。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那狐大仙子并不惧怕,她还在拼力擂着。
眼看两支光闪闪的利器已到身边,那狐大仙子吹出一口妖气,她与那大堂鼓俱已转在一旁,大堂鼓又发出咚咚咚咚……的轰鸣声,雷一般响彻三界十方。
“快快给我拿下!”好像是李天王的声音。
这时,一队金光闪闪的天兵在几位镇天元帅的带领下冲出南天门来,霎时,便将那狐大仙子包围起来。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这是狐大仙子最后擂出的鼓声。
她终于被众天兵缴了械。
狐大仙子被捆妖绳牢牢捆了起来。
她和她的大堂鼓被一起带到了灵霄宝殿。
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设一座高高的龙台,龙台两边树四根粗粗的通天玉柱。大殿两边果真飞舞着一只只彩羽凌空的丹顶凤;玉柱之上确是缠绕着一条条金鳞耀日的赤须龙。镇天元帅多多,个个眼似铜铃,早就听人说过;金甲神人满满,各各目如闪电,倒是今日初见。那文班天神里,她只认识太白金星,白衣白须白头发;那武部天将中,她可指出托塔天王,金盔金甲金光塔。有道是:百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妖精如敢拼胆量,灵霄宝殿耍一耍!
这时,玉帝和王母,早已坐在了龙台之上。
玉帝见带进殿来的是一个下界狐精和一面凡间的堂鼓便开口问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带着一面大鼓到朕的南天门来胡闹?”
“玉帝错了,小狐不是妖孽,乃下界狐大仙子是也!”那狐大仙子说道。
“哈哈哈……狐大仙子?是自封的吧?”玉帝道。
“玉帝,你又错了!”
那狐大仙子对着玉帝嫣然一笑道。
“哦?你且说来,朕如何又错了?”玉帝用手指拈着胡须问道。
“小狐这称号,有上千年了,是下界百姓们送的?”狐大仙子道。
“哦,果真是下界百姓们送的?”玉帝道。
“一点不假,玉帝!”狐大仙子不慌不忙地回道。
“好好好,既是下界百姓们送的,朕也就敬你是个狐大仙子吧,松绑!”玉帝道。
“慢!”玉帝刚刚说完,王母就喊了一声。她阻止了那些要上前去为狐大仙子松绑的天丁。
“什么狐大仙子?本宫要看看狐妖簿,如果你在下界作恶多端,不但不能称你为狐大仙子,本宫还要将你送上斩妖台!”王母道。
玉帝也只好点头,令掌簿仙官呈上南赡部州的狐妖簿来。
厚厚的狐妖簿被仙官呈了上去。
王母仔细地寻找着有关狐大仙子的记录。
“这是什么事?是你把曹、吕二仙灌醉了?”王母道。
“非也,王母您也错了,是他们自己上门要酒喝的,喝起来又没有个够,所以才醉倒在野狐湾的。”狐大仙子道。
“哼,就算是吧。你也不该写诗嘲笑他们是两只猪呀。”
王母的话一出,灵霄殿文武仙卿之中发出一片笑声。
“是的,王母责备的对,小狐知错了。”
“哦,你曾在下界皇宫中作祟?什么‘张四姐比皇后娘娘漂亮的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个张四姐?”王母皱起了眉头问道。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这个狐大仙子,今日无端擂鼓南天门,惊动了三界,已是犯了天条,不必和她多说,还是快快送上斩妖台为是。”是太白金星说话了。
他好像有些急不可耐。
“启禀陛下,还是快快送上斩妖台吧!”灵霄殿中,所有文武天神一起奏道。
他们是早已不耐烦了。
“慢!”这回是那狐大仙子的声音,这声音在这灵霄殿中竟是无比的脆亮。
众天神如同受惊一般,一时哑然。
“你们身为天庭臣子,竟敢打断王母娘娘的话,你们是什么意思?那太白金星说小狐‘今日无端擂鼓南天门’果真是‘无端’吗?何以见的?”狐大仙子说着,眼光直逼那太白金星。
面对狐大仙子的责问,太白金星和众天神面面相觑,一时说不上话来。有诗为证:
急铸浑身胆,高飞闯九天;
鼓声惊碧落,三问责神仙。
“既然众位天仙无话可说,那就还是先让小狐回答王母娘娘的问题吧!”
玉帝点头道:“好,好,好,你说吧。”
“谢玉帝,王母娘娘,刚才您问小……小……小……狐……”狐大仙子突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大胆!是谁锁了她的喉舌?还不快快解开!”王母瞪圆凤目,显然怒不可遏。
可是,灵霄殿中众神依然鸦雀无声。
王母气的柳眉倒竖,她站起身来,用衣袖猛然一扫,便有一股仙风吹向那狐大仙子,狐大仙子颤抖了一下,她身上的捆妖绳没有了。
狐大仙子长出了一口气。
“他,请王母娘娘为小狐作主,是他,太白金星。”狐大仙子用手指指着那太白金星说道。
“嗯?”王母瞪了那太白金星一眼,问道:“长庚星,本宫问你,你为何不让她回答本宫的问话?”
“不敢,老臣不敢。”太白金星脸上显得十分尴尬,他躬身低头说道。
这才是:
藏来掖去十多年,力保金童四姐缘;
今日狐精来泄密,急坏太白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