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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诚山气得大吼谢芙雅的名字,恨不得能掐死这个兴风作浪的不贤妇!
见蔡诚山气得要跳脚,却又奈何不得自己的样子,谢芙雅不留情面的咯咯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蔡诚山指着谢芙雅怒道,“我要向父亲、母亲禀明,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谢芙雅笑得更放肆了,甚至站不稳要重新坐回榻上、
“休了我?哈哈!”谢芙雅笑出了眼泪,用手轻轻抹去后抬头看着脸涨得通红的蔡诚山,然后慢慢敛去笑容。“二爷若有此意,只管向老爷和太太说去吧。我等着二爷的休书。”
反正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即使拿到休书离开成义伯府,也不耽误她算计伯府!
“好!你等着!”蔡诚山恨恨地瞪了一眼面带讥诮的谢芙雅,由如霜扶着又一瘸一拐的离开。
外面传来丫头送人的声音和蔡诚山大吼“滚”的声音。
谢芙雅收起表情、面若冷霜地轻哼。
如诗一直站在旁边,被蔡诚山的怒火吓到了!她真怕二爷恼怒之下对自家奶奶动手!幸而蔡二爷挨板子的伤还没好、行动不便,若是想打人想必他自己也拉扯得疼!
“奶奶,您这样激怒二爷,万一他真的……”如诗担忧地望着主子。
虽然她知道谢芙雅与蔡二爷早已离心离德,并且动了和离的念头,但就这样被休弃,总是于名声不好。
“他蔡诚山想休我?”谢芙雅冷笑两声,“怕是板子没挨够吧。”
唉,她倒希望蔡诚山能扔给自己一纸休书,可方才他说什么要去跟二老爷与二太太说……明显便是找个台阶给自己下罢了。一是他蔡诚山不敢去找二老爷和二太太说休妻的事,二老爷没准还得打他一顿板子!二是他怕休妻后丢了刚得来的官职!
蔡家人的贪婪就在于此,他们嫌弃你、厌恶你,却也不肯放了你!因为他们想从你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看二爷气恼的模样,他会不会把鹂儿送走?”如诗皱眉道,“倒是可惜了娘娘那两千五百两银子。”
谢芙雅掸了一下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声道:“鹂儿的身契在我的手里,没有路引的情况下她哪儿也去不了。况且,你觉得蔡诚山舍得把人送走吗?那鹂儿又舍得离开她心心念念的二爷吗?”
如霜对蔡诚山有心意,必容不得粉头儿出身的鹂儿勾搭走二爷。这一婢一妓就能将后院闹腾得精彩,再加上一个苏表妹……
谢芙雅眼神一冷,对别人她还有耐心铺好陷阱等他们掉进去,但对苏薇柔却没这个耐性!
“如诗,去库里将那匹暗红的蜀锦拿出来送去老太太那儿,就说是我送给苏表妹裁衣服的。”谢芙雅道。
如诗想了想,忆起那匹颜色较深的的布料,她记得奶奶之前嫌那布料颜色不明亮,准备年底拿出来扯成三两尺头儿赏给下人。
“奶奶,您不是说那匹布颜色太老气,打算用来赏人吗?”如诗提醒主子道,“而且苏表姑娘才十五岁,怕是……”
“送东西是表达一份心意,至于收礼的人能不能用得上,可不是我这个送礼人该想的。”谢芙雅扯了扯嘴角道。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开库取布料。”如诗明白了谢芙雅的意思,不再多话的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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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氏与苏薇柔也是刚吃过晚膳,祖孙二人正坐在榻上聊着天儿,听说二奶奶给苏表妹送礼物来了,便停下话头将人叫进来。
如诗带着一个小丫头进了屋子,绕过屏风后向老陈氏和苏薇柔福身行了礼。
“老太太、表姑娘。”如诗恭敬地道,“我们奶奶命奴婢过来给表姑娘送匹布来,留着给表姑娘裁衣。”
老陈氏一听是谢芙雅送给苏薇柔的礼物,心中高兴起来。
“你们奶奶有心了。”老陈氏微笑地点头。
延寿居的大丫头抚红上前接过布料,捧到了老陈氏和苏薇柔的面前。
老陈氏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大好,远远的看着只觉着谢芙雅是送了块红色的布料。待抚红拿到近前一看,真是把她气够呛!
“这……这是什么布料?”老陈氏扬手掀翻了抚红手中的布料,“这么暗的颜色,留着给你们院子里的婆子裁衣还差不多!”
我们奶奶可不就是打算赏给下面婆子的嘛。如诗腹诽,面上却越显恭敬与略带小小的慌张。
“这都什么季节了?天热得摆冰,你们奶奶送的却是厚布料,她怎么不用这块布裁衣穿!”老陈氏觉得谢芙雅此举就是看不起自己外孙女苏薇柔的表现!
苏薇柔第一眼也没看上那块布料,但没等她说上两句挑剔的话,老陈氏就突然又发了脾气。她这个外祖母就像个炮杖似的,一点火呯的就炸!自己生母的脾气像了谁,在此时此处也找到了根源。
如诗和小丫头提裙跪下,诚惶诚恐地道:“老太太息怒。我们奶奶想着表姑娘出来时天气已是很热,想必随身带的都是薄衣裳。所以特意选了这匹蜀绵送给表姑娘裁件斗篷或是衣裳。至于这颜色,虽是暗了些,但表姑娘气质娴雅,撑得住的。”
“撑得住个……”老陈氏想骂人。
“外祖母!”苏薇柔再次出声安抚老陈氏,“外祖母不要为此生气。薇柔觉得那块布料其实……挺好的。”
后面“挺好的”三个字略带哽咽,旁人一听就是饱含委屈。
“呸!将这布料拿走!”老陈氏气还未顺,见外孙女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心疼不已。
如诗使眼色,小丫头垂着小跑着过去将布料抱了起来。
“既然老太太与苏表姑娘没看上这匹布,奴婢这就拿过去向二奶奶禀报。”如诗起身道。
“且慢!”苏薇柔停下拍抚老陈氏胸口的动作,慢慢站起身走到小丫头面前,“这布就留下吧,怎么也是表嫂的一份心意,薇柔领了。”
“是。”如诗福身,让小丫头把布匹放到一旁的桌上。
办好主子交待的事,如诗带着小丫头就匆匆地离开了延寿居。
“你要她那破东西作甚!你年纪轻轻娇花似的年纪,哪能穿那个颜色的布料!”陈老陈氏抚着胸口气道。
“不衬我,却可以送给五舅母啊。”苏薇柔的手抚过光滑精美的蜀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