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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雨央知道刚刚午饭的时候苏未然下来一定说了什么,可又不敢问。
苏宅回公寓的路程不是很短,苏未然放着轻缓地音乐,开着暖风,却没和雨央说话。快到公寓的时候苏未然接了通电话,因为开车又没有带耳机,所以苏未然开了免提,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苏先生,请您和叶小姐赶紧到医院来一趟,叶先生现在情况很不好。”
雨央一听浑身每个细胞都紧张起来,赶紧抓过电话问道,“请问我爸爸现在出什么事情了?”
苏未然赶紧调转车头往医院开去。
电话那边的女人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苏未然让雨央挂了电话冷静一下,他接过电话给陈淑婧拨了过去,刚响了一声便接通了,“我是苏未然,淑婧我岳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淑婧答道,“叶伯父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其实他最近的状况都不是很好,一直是用药在维持而已。”
“可是今早他的状况还没那么糟糕。”苏未然问道。
“叶伯父是怕你们担心故作坚强而已,而且医学上很多状况都不是能预期得到的。你们做好准备吧。”
雨央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划过。
苏未然飞快地开着车往医院奔去。半个小时的路程只开了十几分钟,一到医院雨央便飞快地往3233病房跑去,雨央推开病房的门的一瞬间,就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嚎哭起来,叶添荣满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雨央跑过去抓住叶添荣的手,哭道。“爸爸。”
叶父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雨央却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浑浊的老泪从眼角划出,却给了雨央最后一个微笑,然后静静地闭上双眼。
雨央哭得撕心裂肺,她责怪自己最近因为和苏未然的关系似乎有些忽略了父亲,竟然没发现父亲每况愈下的身体,她不能原谅自己,紧紧得抓着叶父已经冰凉的手,凉到了心里。
苏未然摸着雨央的头,站在她身边,任由他大哭。直到医院的工作人员将叶父的尸体推走,苏未然才紧紧得抱住有些近乎于崩溃的雨央。
待雨央稍微安静下来,苏未然把雨央安置在病房的沙发上。转身去办理医院的相关手续,回病房的时候再走廊遇到了一直在治疗叶父的陈淑婧,陈淑婧约莫和苏未然差不多的年纪,看见苏未然拍了拍苏未然的肩膀对苏未然说,“这是叶先生临走前让我交给叶小姐的,你转给她吧。请她节哀。下周我就回美国了。”
“淑婧姐谢谢你,在国内待了这么长时间。”苏未然也拍了拍陈淑婧的肩膀。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陈淑婧顿了顿又回头对苏未然道,“我能看得出这丫头在你心里的位置很特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她才二十五岁,未必能理解一个三十五岁男人对爱的表达方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苏未然捏了捏眉心,顺手打开叶添荣的信看了一遍,然后将信叠好放在怀里自言自语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然后回了病房。
苏未然走到雨央身边轻轻地搂过雨央道,“丫头,你还有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苏未然请了三天的假,一直陪在雨央身边,照顾她,直到苏老爷子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