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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肃开着个福特小轿车载着雨央去上课,路上雨央忍不住笑秦肃,有一天竟然也会开着这种车,还以为他秦大少爷不是骚包的车绝对不会开呢。
秦肃不置可否得笑着,却没有反驳雨央的嘲笑。
开了好一会才到上课的学校,下车的时候,秦肃担心地问,“你确定你的口语可以自己应付?”
雨央点着头笑着道,“放心,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英语也过了四级了,这些外国佬考四级还不一定能过呢。”
秦肃笑着点点头道,“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蹭饭。”
还没等雨央反应过来,秦肃的车已经开走了。
事实证明秦肃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雨央的英语确实很是问题,她用蹩脚的英语好容易找到了教室。这一节课雨央听得是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中午下了课,秦肃准时等在雨央学校的门口,雨央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人生地不熟,看见秦肃直接飞奔而去。
上了车,秦肃笑着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雨央耷拉着脑袋,嘟囔道,“完全听不懂好不好,怎么和我学的英语四级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秦肃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雨央悻悻地道,“本来以为是。”
秦肃笑的更放肆了,“那还是给你报个口语班。”
雨央点点头,接着问,“对了,你说中午去和你去蹭饭?去哪蹭饭啊。”
秦肃没有直接回答雨央的问题,而是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我刚来美国的时候和你一样茫然,那个时候在这里举目无亲,语言也不通,每天除了上课,就躲在咱们现在住的那个小房子里,日子晦涩得很。后来,为了练习口语我就去咖啡店打工,最开始的时候总是给人家上错东西,再后来我在那家咖啡店认识了弗兰克,他每天下午三点的时候都会道这家咖啡店喝下午茶,我经常给他上错东西,他人很好,从来不会为难我,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现在就在他的公司工作。”
雨央认真得听着,她能理解秦肃的处境,感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秦肃浅笑了一下,接着道,“弗兰克今年58岁了,是美籍华裔,他的公司在国内也有分部,专门致力于环境治理的大自然公司,他太太是美国人,人都很好的,一会你别拘束就行了。”
雨央点点头,美国真的是很大,开了好一会才到弗兰克的别墅,同样不算大的别墅,只比秦肃的别墅大了一点点,弗兰克夫妇看见秦肃的车驶进院子,热情得走到门口迎接,弗兰克的夫人是个胖胖的美国女人,给了雨央一个大大的拥抱,雨央赶紧用着蹩脚的英语和她打了招呼,弗兰克夫人用同样蹩脚的汉语和雨央打了招呼,并告诉她以后叫她克里斯汀就可以,欢迎雨央来她的家里做客。
雨央从爸爸得病以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虽然和弗兰克夫妇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真诚,雨央因为语言不通,讲得话比较少,只是认真得听着秦肃和弗兰克夫妇的交谈。雨央看着他们开怀大笑,心情没来由得好了起来。
日子渐渐恢复平静,雨央每天上午去上会计科,下午去学习口语,周末也会去打工赚点外快,顺带着练练口语,秦肃看起来却清闲得很,每天白天去弗兰克的公司上班,晚上就去接雨央下课,回家两个人一起做饭,雨央做得多一些,秦肃实在不是做饭的材料,所以雨央做饭的功夫是练得越来越好。秦肃偶尔也会带着雨央去餐厅吃正宗的西餐。
雨央生病的时候秦肃会带着她去看医生,然后成宿的守在她身边,不忙的时候会带着她去看场电影,或者去踏青。
每晚雨央学习到很晚的时候,秦肃总是开着车去给她夜宵,有时也会亲自下厨给她煮面。
日子虽然平淡,可是雨央觉得很温暖。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雨央已经拿到了国际注册会计师执照,并且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雨央已然能记得她拿到执照那天,她跑去秦肃办公室,给了秦肃一个大大拥抱,秦肃依旧是笑着抱着她道“恭喜你。”
雨央紧紧得拥抱着秦肃,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她的努力,秦肃的支持,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个拥抱里。雨央没有回应秦肃的那句恭喜你,只是紧紧得搂着秦肃,秦肃脸上依旧是淡淡得笑着,任由雨央任性得抱着他。
那晚秦肃请雨央吃了顿大餐,回去的路上,秦肃自然的拉住雨央的手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继续说道“雨央,我们结婚。”
秦肃感觉到拉在手里的那支小手一僵,温度渐渐冷了下去,两个人就这么继续走着好久,雨央才缓缓开口道,“恩。”
虽然雨央答应了秦肃,可是秦肃明白她回答中的勉强,秦肃没有说话,拉着雨央的手却没有松开,接着道,“三年没有回去了,下个月我请了年假陪你回去给叶伯伯扫墓。”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