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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堂门口,“太喜欢她们家的面了。太好吃了。”“改天再来吃吧。”“要我说,该减肥。”“明天再减嘛。”两位女客人边走边聊。
白露堂里,白露已正在擦桌子。叶子洛进来了。白露已见叶子洛回来了,道:“你怎么回来了?正好我那刚卤好的鸭货,你拿回去跟小希一起吃。”“母亲,我有事想跟你说。”叶子洛道。
二人坐下,叶子洛告诉白露已白露希和韩楚萧绝交了的事,也告诉了她自己喜欢白露希。白露已问道:“你喜欢小希,小希会怎么想啊?”叶子洛道:“我还没跟她说呢,我是想先征求您的同意。”白露已问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那我就等您同意了再跟她说。”叶子洛道。“那小希要是不同意呢?”白露已追问。“那我就追她,比之前对她更好。”叶子洛道。白露已扭头笑了。“母亲,你是不是生气了?”叶子洛问道。白露已摆摆手,道:“之前亲戚们都说,子洛整天不声不响的,肯定随他父亲,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还带小希出去惹事,小希都跟他学坏了。”叶子洛道:“我知道。就这事,二婶和二舅母没少嚼舌根子。”“但她们不知道,你们四个当中,就属你心眼最实。小希经常惹事,你跟着她,生怕她受了委屈,她还老栽赃你,你还自愿替她背黑锅,冰封控制不住她,就朝你发火。”白露已道。“其实也不算栽赃,她就是怕你们说她。”叶子洛维护道。“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管不住了。”白露已道。“母亲,我觉得您还是生气了。”叶子洛道。白露已轻笑一声:“我没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没想到,你们……这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你自己也得想清楚了。”“母亲,我想清楚了,我是真心的……”叶子洛还没说完,白露已打断他的话:“我没怀疑这个。我的意思是,谈情说爱的事不稳定,可不要恋爱没谈成,还把从小一个锅吃饭的感情再折腾没了。子洛,你要答应我,就算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也得能退回来继续当她哥,行不行?”“行,母亲,我答应你。”叶子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白露已。
白露希和蓝冰封回到家,白露希发现手臂上有好几个蚊子叮的包,挠了挠:“怎么回事啊?这蚊子怎么就只叮我,不咬你?欺软怕硬。”蓝冰封道:“你体温高,所以蚊子喜欢你。”蓝冰封拿起茶几上的风油精,白露希拿过风油精,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回去吧。”蓝冰封偏不让她拿到风油精,二人坐下,“以前你不是只会挠蚊子包么?”蓝冰封道,“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白露希一听就知道蓝冰封说的是他喜欢她的事。“这种事情怎么能想试就试?”白露希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我不管,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得改变一下思维方式,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蓝冰封道。白露希叹息:“牛不喝水,你不能强按头吧?”“我不强按,但你要想喝水,面前只有这一碗,你躲不了。”白露希靠着沙发,捂着脸。蓝冰封把她拉起来:“而且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身边的人,省得莫名其妙变暧昧。”“你没有跟江疏影说吧?”白露希问道。“没有,目前只告诉了滕雨蝶。”蓝冰封道。白露希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但别人都把我当你哥,对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是有障碍的。”蓝冰封道。白露希抱着抱枕站了起来:“不不不,没有障碍的,你先冷静冷静,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蓝冰封拿过白露希手里的抱枕,问道:“怎么解决?”“我考虑。你先把这碗水放我面前,好吧?”白露希道。“行,那……雪飘和子洛……”一提到叶子洛,白露希打断了蓝冰封的话:“不不不,三姐那儿我会说的,但尤其不能告诉二哥,他知道了还得了?他肯定会觉得我们是孤立他,他会闹的。”其实蓝雪飘早就看出来蓝冰封和叶子洛喜欢白露希,只是一直都藏在心里,没有说罢了。“可以,子洛那傻子就是一根筋,不知道也好。”蓝冰封道。白露希拿风油精坐下抹腿上的蚊子包。“行,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蓝冰封道。白露希道:“你也好睡。”蓝冰封离开。蓝冰封刚走到门口,转身道:“你也知道,我睡眠不好,很难好睡。如果今天答应好好的,再像这两天这样躲躲闪闪,我肯定睡得更不好。”“不是吧?你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白露希起身,双手叉腰,道。“陈述事实而已。”白露希无话可说。蓝冰封道,“晚安。”说完就走。
蓝冰封一走,白露希指着门口骂道:“你去美国上了几年学都学坏了。你能威胁谁啊?我白露希是你能威胁的吗?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叶子洛回来了,一回来就倒水喝。“二哥。”“我看到蓝冰封上楼了。”叶子洛道。“别管他。”白露希道,“过来,帮我抹一下风油精,我快被蚊子咬S了。”白露希挪了挪位置,把风油精给叶子洛。“怎么这么招蚊子啊?”叶子洛问道。“哥说我体温高。”叶子洛把白露希那被蚊子叮的左腿放自己腿上,给她抹风油精。见白露希炸毛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还在生蓝冰封的气啊?我听母亲说了,蓝冰封回来那天就立刻给银流叔叔上香了。”白露希道:“我没生气。我还是觉得跟你在一起舒服啊。”“真的吗?”叶子洛轻笑。“嗯。”白露希回答道。“白露希,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你答不答应。”叶子洛道。“说。”白露希懒懒地道。“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挺舒服的么,要不咱俩儿就在一起呗。”叶子洛道。“什么在一起啊?”白露希不明白叶子洛的意思。“我不想当你哥了,我想当你男朋友。”叶子洛道。白露希刚要走,叶子洛拉住她:“你先听我说完,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不放心把你给任何男人,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比我更加心疼你,我必须亲自照顾你我才能够放心,咱们结婚了之后咱们就跟以前一样,我等于入赘了,家庭结构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以后咱们生了孩子我也可以照顾他。”白露希更气更急了:“你有毛病吧?我把你当哥哥,你要跟我生孩子?这事要是我母亲知道了你让她怎么想?”“我已经跟母亲说了。”叶子洛道。白露希有点懵。“她让我想清楚。我已经想清楚了。”叶子洛道。白露希坐到小沙发上。“白露希。”叶子洛跟上。“你坐下!”白露希大喊一声。“坐下。”白露希道。叶子洛坐下:“我跟母亲说是因为这事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吧?”白露希问道:“你还告诉谁了?”“就易兴,他还是自己猜到的。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让你为难的。你就找点时间好好思考,适应一下。”白露希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跟你常回家看看啊?我谢谢你啊。”“不用客气。”叶子洛道。白露希拍了一下桌子:“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哥。他现在……脑子有问题,你千万不要再给他添毛病了。”叶子洛轻笑一声:“我知道他脑子一直不好使,等咱们俩儿在一块儿……”“咱俩儿就不可能在一起。”“我会加油对你好的。”叶子洛道。白露希无语,一本正经地念高尔基的《海燕》,表示自己的心情:“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我跟你说正经事,你给我念《海燕》干嘛?”白露希不理会叶子洛的话,继续念道:“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虫,在大海里蜿蜒盘旋。”“蜿蜒游动。”叶子洛纠正道。“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白露希站在沙发上,“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说完,白露希笑着回了寝室,把手里的抱枕扔到沙发上,关了门。叶子洛道:“我会加油的,好好对你。”白露希没有回答。叶子洛也回了他的寝室。
今夜,白露希一直拿着手电筒开了关,关了开;蓝冰封看书,还没睡;叶子洛还在算着账,也没睡;白露已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秘密一直藏着,蓝雪飘心里也不好过,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