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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大山,连绵不绝,白云飞舞,而头顶上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但是郎郭暗下决心,赶快挣钱!要不出去发展,要么建设老家,不能再如大山一样一成不变啦!否则,山民永远受穷,没有出头之日;因为东部地区,尤其是沿海他们越来越富有,因为交通闭塞,而山里只能被遗忘,或者沦为他们的附庸和垫脚石。
第二天一早,老婆雍西就要求郎郭跟着去大山里,看看自己家的树苗基地,还笑说:“呵呵,你在外面看的多,帮着指导工作呢。”
两个人都没有吃早饭,雍西就带着2个昨晚上新烙的锅盔,足有两指厚,二十公分的直径大小,还有昨天剩余的2瓶矿泉水,又给郎爸妈打了声招呼,小夫妻就急匆匆的出门上路进山啦。
这个树苗项目可是指日可待的第一桶金,未来发展事业的基础,小夫妻可不敢丝毫大意,容不的含糊的!
老婆雍西像个欢快的喜鹊,叽叽咋咋的,说着这一年家里和山里的事情,不管大小。看着她,郎郭也跟着笑,老婆今年周岁才19岁,虽然是个藏族,但是看着更漂亮。
郎郭也才21岁,如果在大城市,他们或许在大学校园里读书谈恋爱呢。现在郎郭也感觉自己知识太少啦,如果不学习,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正好,在鲁省和公司里,大家对好学的人总是宽容些,就跟着有学问的经理们学习,有时候自己也买点专业建筑的书籍自学,过了年,郎郭就准备上夜校给自己好好的充充电!
夫妻两人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实际上还不到3里,主要是山里实在太曲折,又没有正经的小路,两个人走走停停的。看着一排排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的小树苗,即使现在已经是冬天,还是鲜翠欲滴的,长势喜人啊。
可郎郭总感觉不对啊,皱着眉头,又埋怨的问雍西道:“怎么栽种的这么的密集?这一个平方有一百多棵呢,现在这么小的苗苗已经挨着,要是一年后都得是树苗挤着长啊,密不透风的,这对小树苗可不好!”
郎郭有些着急,生怕因为自己老婆的管理问题,把发财梦给破碎喽,再者也不好给顶着压力出巨资的大姐交代啊。只见他一边兴冲冲的拿着自己建筑专用的小卷尺,一一测量高度和距离。
老婆雍西对丈夫的埋怨也不生气,更没有如小姑娘似的哭鼻子,她现在很自信,因为连专家们都夸奖自己管理的好呢。她娇笑着说:“这,这是专家指导的呢,他们说开始就得这样才能不断的往上长高,而且这种小树特别的耐活,等高度差不多了就可以出售卖钱啦!”
郎郭此时才附和点点头,这些都是专家指导的,肯定是有道理的,赶忙给老婆道歉:“对不起。老婆,是额太心急啦,因为额不懂种植树苗,误会你啦。”雍西根本不在意,笑咯咯的,小夫妻间说着体己的小话。
反正好不容易来一趟,郎郭已经不是以前的盲流小青年啦,没有了以前的懒散和遇到活计就躲的刁滑,正趁着天色还早,帮着清理杂草和残落的小石头呢。
而更令人惊喜事情出现啦,郎郭发现自己家里的开荒地里,这些白松云杉好多的已经有10公分高度!他惊诧的又问老婆:“怎么长的这么快?不是说还得两年才能到15公分吗如果是咱们家的速度是不是可以提前出售了呢?”
看着老婆雍西像是很得意,叽叽咋咋的,欣然道:“这是大姐买了好多的鸡粪,还有一些复合化肥的作用,大姐家种大蒜有些心得,把经验带到我们家啦,而且专家也同意的。专家还说,这边的环境非常的适合它们生长的!还有就是我管理到位啦!”
就见老婆雍西说着还掏出一个小本子,小心翼翼的翻开,指着骄傲地说:“按照专家指导的,每次按时过来管理、检查,还得做生长记录的。别看额只上了3年小学,额学习可是很厉害的,要不是因为家里穷,说不准额也能上大学。而且从鲁省大姐家,额还带回来了小洪军的小学课本还有他的笔记呢,现在额在自学呢,早已经是小学毕业的水平啦。”
郎郭接过小本子,封面包裹的很干净整洁,像洪军上小学时候的课本包着一层牛皮纸,一页一页的翻看。里面主要是测量数字、日期,还有记录天气的描述文字,不过看着写的非常的工整,小字很娟秀,看着比自己写都要好呢。
郎郭夸奖道:“真不错,雍西你是被耽误啦,写的小字比我的可是漂亮多啦。而且,你记录的非常的详细啊,看来老婆也成了树苗种植专家呢。”郎郭暗想看来挣大钱的希望越来越大啊。
两认说笑着,一边给树苗拔草。一直忙到中午,饿了就啃干硬的锅盔,渴了喝点矿泉水,其实塑料瓶中的水还没有白龙江的好喝呢。
郎郭在外生活两年,已经对山里的悠然的生活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每天只吃两顿饭,对身体可真不好的。像是忙着农活的时候还像今天,吃干硬的东西都不适合消化,年轻人还好些,中老年人真是受罪。像爷爷老人家可是老郎中,竟然还得了胃病,就是因为消化问题,在大前年突然去世的。
过年啦,出去打工的山民们都在陆陆续续的赶回来。在晋省挖煤的二姐夫也回来过年,人打扮的西装棉服的,整整齐齐的很精神鲜亮。男人们都在交流山外的花花世界,说着见到的奇闻异事。
堂哥说着在浙省的经历,一个服装店的老板兼裁缝打算不计成本减价处理他的库存,但是我们发现他每次减价都有一个规律可循。原价80元的夹克衫降到32元,你们看就是我身上穿的,怎么样,很好吧。
我就是那时候下狠心买的,刚买的时候我还得意呢。可是后来没到一个月又降到12.8元,最后又各着一个月降到5.12元了。
我跟服装店老板就住在一个院子里,很熟,我跟他抱怨,这家伙真是杀熟人啊。这老家伙说:“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服装生意是有,但是竞争太激烈啦,只能薄利多销。要不,自己回老家过年都是两手空空你的呢。”
他还跟我透底,照此下去,只要再降一次价格就是成本价了。兄弟们,你们知道服装店老板的成本价吗?哈哈,我出去一年没有挣到钱,可是学会算账啦,真是老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啊。
2.048元!哎,真是不比不知道啊,这么好的衣服如果我有本钱和生意头脑,拿到我们县城卖,一定能赚钱的,最后我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弟,让他占了便宜。
堂弟在讲述他在大减价期间的经历时,很得意,这样说:“我在回来时只用半个小时之内花掉了一半个钱,而且之前,身上的钱已经买了来回的车票钱还有礼物花费,已经剩的不多啊。可是还是没有忍住,谁让好衣服便宜呢,我买了几十件,呵呵。”
堂弟继续道:“正好,我给大家出个题,现在还剩下A元B分钱,而之前我有B元2A分钱。有谁知道小弟我花了多少钱?限定时间十分钟,算对的有奖励,新夹克衫一件啊。哈哈,这样的衣服,在咱们县城商场没有100块钱根本买不到。”
兄弟乡亲们久未见面,不管是挣没挣钱,只要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因为开始时大家都是摸摸门路,只要不受欺负,安全健康返回就是好样的。
只是二姐夫与两年前分别是大有不同,人变的说话少,更沉默,好像有什么心事。他是从晋省私人煤矿回来的。郎郭心里有大概的猜测,虽然姐夫挣回来不少的钱,但是那都是拿命换来的。
郎郭在历城的时候和工友们聊天,还通过电视上的报道,晋省那边都是小煤矿经常的爆发事故。现在鲁省即使大部分是国有的大煤矿,要求很严格的,但是还每年还总有事故发生的,以此推论,想想私人的有多危险就知道啦。
等只有两人的时候,郎郭看着二姐夫就深感担忧,直接问道:“姐夫,现在晋省煤矿太危险,要不看你能不能跟着我去历城?做建筑,现在全国都在大搞建设的,只要肯干,挣的钱也不比地下挖煤干活少,而且我们公司还是比较正规的国有公司呢。你又一个人在外的,总比你把命别在外人的裤腰带上好吧?”
但是有的人只能看着眼前,那边挣钱确实不少,也或许在那边待了几年也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圈子吧。二姐夫只是皱眉摇摇头,过了一会,他很坚决的说道:“你在历城再好好的锻炼,顾好自己就行,以后额两个儿子还说不准跟着你混呢。过了年额也不是一个人啦,额从额老家代古寺领着5个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会一起照应的。”
郎郭叹气不去历城就算了,只能点头默认,暗想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事情和决断。本来郎郭想着年后带几个乡亲去鲁省做建筑的,毕竟跟着国有公司混,最起码安全和工资都有保障的,自己可是听说南方的很多私人公司都是欠债欠工资的呢。
只是小伙伴们都长大啦,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堂哥和堂弟是亲兄弟,他们在浙省做皮革加工,那里的皮鞋全国有名。还有的乡亲去了深圳,在电子厂打工,但是他们的学历大部分都小学。山里的小伙像自己初中毕业的凤毛麟角,哎,以前小伙伴们总是不想去上学,此时,郎郭还真的感谢自家的郎老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