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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俺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家里也被你这事情搞的七上八下的,一家人都不得安宁。昨天跟你爸爸商量了半夜,可是都没有先例可寻。主要是你的年龄太小,如果满十八岁,现在俺就安排请媒人上门说亲。可是你…哎!你的事情不好说,更不好听。愁死个人!你气死我啦!”
啪啪!说着妈妈就拿筷子狠狠地敲儿子的头。姬洪军听着话音不对,早就想着跑了,可是还是没有老娘的手眼快,她凭着经验,筷子到了刚要跑的后脑勺上,算是生生的挨了半顿打。幸亏,他反应及时,一个灵巧的侧歪头,脚底抹油躲过再次袭击,再看时,早跑远啦。
妈妈气呼呼指着姬洪军说道:“等着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一样收拾你!”爸爸插话道:“哎!别先急着动手啊。说正事,咱们跟王家没法联系!可你也不能常去,要不,更对不住人家,你去了王家还得好酒好菜的招待你小子。哎!这可是咱们村第一次出现你这种情况啊,你可真能耐。以后,肯定被村里说闲话。丢人现眼!”
想了好一会,姬洪军计算着过几天进县城,到时候可能有合作,或许两家的尴尬情形就迎刃而解,就说:“好吧,反正你们就当这是儿媳妇对待吧,过几天咱们两家可能生意的事情,到时再说吧。”
妈妈看儿子终于表态,她才算放心,厉声道:“好吧,你还算有点良心。以后,一定好好的对人家!冰箱,你爸爸一早就去买了,你看不就是在车上吗?待会帮你爸爸安置好,没事情,就滚远远的,看见你就心烦!”
此时,奶奶方才出来劝解,笑着说道:“行啦,事情定下来。再说,这是好事情。现在都坐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赶紧吃饭!”而姬欣灿一直在一边微笑着看热闹,还不耽误早饭,看起来她吃的更香呢。
抬着双门的海尔大冰箱,安置、调试,刚帮完忙,姬洪军赶紧跑远溜了。因为妈妈也在家,一看道他就是一顿痛骂。此时风头家里太紧,还是自觉点吧,省的惹人厌,姬洪军就骑着小车,优哉游哉的去建军家。
刚到大门口,见三大娘正在喂一群红艳艳芦花鸡呢,足足有二十多只,看着就像行走的上好肉块啊。姬洪军赶紧上前帮忙喂鸡,笑着说道:“大娘,你家的公鸡真好,又大又红又好看的。”
噗呲的一声,三大娘听着就大笑起来,手指着姬洪军,一边点手指头,一边直摇头。姬洪军脸红啦,无奈,不得不叹息,农村没有秘密,可是流言蜚语也未免太快了吧。
得知心爱姐下田地给棉花劈叉,而建军哥正在他的房间收拾整理书籍资料。他看到姬洪军,笑着就冲着摆手解围,满脸戏谑的说道:“你来的很巧,我这边还有些高中的资料,正好都给你。回去的时候都带着,有课本,有教辅,还有些笔记和讲义,你看看吧。”
对于书,姬洪军是很热爱,可以说是狂热。从幼儿园到现在的书籍都被自己好好的保存下来,虽然家里没有专用的书柜,他仍旧是一板一眼的分门别类的存放着。即使有人借用,也得按时返还。而且学着镇中学图书馆的模式,登记造册、编写号码、贴标签。
姬洪军赶忙上前兴奋的翻看查阅,嗯,加上自己家里的,整个高中三年的书齐全集合啦,尤其书本保护的也好。他连连感谢道:“呵呵,谢谢哥,你费心啦。”
神色萧瑟,又摆摆手,建军长叹道:“哎!反正我留着没有用处。听说一些同学刚高考完,有的把书全部烧的一干二净,连灰烬都胡乱散了;有的则是几大脚丝袋的全当废纸卖啦,仅仅换来十多块钱。咱们不用那么极端,物尽其用吧。”
“咳咳,昨天回来时,把你的那事给你大娘提了句。你别见怪,反正早晚都知道的。呵呵,我现在压力也大啦。当时就被你大娘教训一顿:‘爱军现在也说好媒了,好多不上高中的都结婚啦’,她看着人家有小孩了,还让我学你,趁早找个好点呢。”
关于女朋友和婚姻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早和晚,各有利弊。
说道这里,姬洪军立马变得无精打采的,愁容满面的说道:“没有办法,本来我不想那么早的,算是机缘巧合吧。巧合就是王家开小巴车的,而且我还提前碰到。她妈妈还非得找我做干儿子,真是奇了怪了,哎,要是成了干儿子更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哎,今天被我妈妈逼着表态。事情赶着事情,根本不容反悔。刚开始跟书上学,感觉新奇嘛,本来想着算是个‘好同学’,然后慢慢发展到考大学再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事情的发展太快,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姬建军很诧异,可他也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有类似的心理想法,但没有敢采取行动,因为当时家里很窘迫,轻声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现在已经是这样啦。除非你准备翻脸,可是到时候,家里就作难喽。一定得慎重,我想你也肯定不会这样的。好好的处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喽。哈哈,咱奶奶不是认可了吗?”
姬洪军很郁闷,轻声嘀咕道:“别光说我,其实这也算是个好事,男人嘛,得有个稳定的后方。天天鸡飞狗跳的,再天才也白搭。你找的话最好是同学也是农村的,附近的,生活习惯,价值观都相同,那些城市小妞中看不中用,不坏你的事业都是好的。咱们自力更生,不求着他们,十年后肯定比他们强。”
点点头,姬建军微笑道:“嘿,想的挺多,有道理!咱们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同学怎么能看上我?”
姬洪军继续蛊惑道:“呵呵,有目标就行动,现在还讲究的是人才,如果是个只看眼皮子浅的,趁早滚蛋,以后即使成了也是个祸害,同甘共苦才是良配!”
姬建军赞同道:“你这是成了专家了,有经验就是不一样。”
姬洪军诱惑道:“对你这句说对了,不过我听说一个不好的名言:谈恋爱和逃课是大学的必修课,要的就是一种生活中的体验和历练。大部分是谈着玩的随便找的,这目的就是耍流氓的。咱们是好人,但也小心被玩,现在趁着还有机会就马上对着同学下手,得是报考一个大学的,起码学校不能离着5里地。”
姬建军沉默了半晌,点头说道:“有点道理,哎,看看吧。”
兄弟两个嘀咕了半天,都是爱情观和婚姻观的奇闻异事。
想起高考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姬洪军很好奇和激动,这才是鲤鱼跃龙门!急切问道:“对了,哥,你高考估分多少?应该不差,这就是你的底气啊!嘿嘿。”
思索了好一会,姬建军才正色道:“应该有600分!一本类大学有保障。”
姬洪军一听好成绩啊,笑着连忙问道:“很好的成绩啊,走北京重点应该可以吧?专业定了没有呢?”
姬建军是第一次参加高考,对于报考和专业,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完全摸着石头过河。对于农村娃更是茫然无措,四处找人询问,也是瞎子摸象——各说各有理:有偏见。他想了半天,有些不自信,心虚的说道:“这个还得问问老师,应该差不多吧?去县城查查资料,再定吧。”
看着大娘还在敞篷里给大蒜分级别类,大热天的一刻也舍不得闲下来,姬洪军知道她正在给儿子筹钱上大学。他大声说道:“好吧,重点大学没有问题啦。哥,那再找个好专业。以后,三大娘就没有忧愁喽。”她听着,一脸褶子立刻全消散,笑的都合不拢嘴,可手里的活计没有停歇。
姬洪军嘀咕劝解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名牌大学高材生,妥妥的大才啊,就找和你能配上的!说句难听的,现在仍然是男权社会,绝大部分女孩都是男人的附庸,虽然有点残酷,但是不管承不承认,事实就是这种情况。你长的又不差,关键是你的品质也好。如此好的条件,要是这机会都不给,她们想要什么?风花雪月、一见钟情?那先是情人才行的。她们家庭也不用说了,可以说门当户对,除非是高官领导的子女。”
“去北京上大学,咱以后在首都发展的,那她们的所谓的好条件算个什么?哼,不上杆子倒贴就算便宜她们喽,眼窝子如此浅的也不是良配。那好,大家都是平等的,现在可是高中同学最后的良机哦,而且我的前途比你强,咱们还互有好感,还是老同学,现在又是同学,缘分大大滴啊!”
姬建军感觉小弟说了是歪理,可怎么又感觉深以为然呢?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自信?”
姬洪军乐了,心想哥哥终于开窍啦,虽然心里想的如此,但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口,得委婉,更得留有转圜的余地,继续轻声道:“这个,看具体情况区分。在二中,学习上你可能感觉还行。但是家庭条件方面,咱们兄弟都差不多,我和你有一样的心理,看到漂亮的女同学,以你的稳重劲头,还不得复盘个千百遍。这下就坏事喽,咱们这边的人潜意识里有大男子主义的思想,还的处处压制人家!”
“呵呵,连孔老二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要是这样的情况,你都还能保持慢慢自信,想必你早就桃花朵朵啦。可事实是相反的啊,你还有自信就怪了。”
姬建军又被姬洪军给说服了,感觉他的歪理还不错,笑道:“你这都看的什么书啊,还一套套的。还别说,差不多的样子,真是有点准啊!呵呵,你这样下去,差不多能成个半仙。”
姬洪军大笑道:“哈哈,我也就是提供建议,客观农村条件很残酷,要求我们得目标明确,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包括你的另一半,大多的事情宜早不宜晚啊。”
“尤其改革开放的阶段,什么事情都有个起始、发展、高潮和结束的过程,现在算是发展阶段,这黄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容不的浪费啊,要不你就得步步落后。所以,哥,赶紧行动!不能拖拉,更不能以等什么条件都聚齐为借口,水到渠成这个保守的想法,在发展的社会没有市场哦。趁早挑选良配,早选择早定心。机遇难得,天赐良机,不取反咎。兄弟,赶快行动啊!”
姬洪军说这么多,姬建军被鼓动的跃跃欲试,要是不马上行动都感觉自己是一滩烂泥!小弟的分析也确实给姬建军更大的自信心!
之后,兄弟两人又开始商量报考专业的事情,主要说的还是计算机相关的,其它的没有资料辅助,更不要说选择。虽然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还有一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可见,专业的选择是人生多么重要的节点,容不的半点侥幸。
兄弟两个对电脑(计算机)只有大概的认识,知道分为硬件和软件两个部分,其它的就很模糊啦。共识:具体的当然还有细分,得看老师给的专业指导才行的。
高考报考专业要是出现乌龙,那绝对是不可接受的。两人嘀咕了半天,虽然没有相关的资料,两手空空的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半天。他们只能空喊口号,虽然不知所谓,但对电脑真是满怀激情。
可是,兄弟两人又没有具体的策略和根据,口号喊多了,也没有了新鲜劲。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报考顺当,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姬洪军叹气道:“哥,咱们没有资料,空口白话没有依据,这都是胡扯啊。”姬建军被点醒了,找急忙慌的乱翻一气。好嘛,竟然买了些相关的杂志,足足有4本呢。
看着杂志上的对大学专业的前景分析,计算机专业是大热门!热门就代表着扎堆和竞争激烈。毕竟1984年,领导人就还是号召:“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抓起。”可是具体计算机学习什么没有介绍,现在的中国各个行业只要好好地干,发财和养家都没有问题。但是又回到理想和目标上,少年和青年不甘于平凡,那就得有一个好的开头,没有办法,更没有时间可以允许改错和浪费。
书上介绍计算机硬件和软件、印刷专业和电子制造行业都不错。
可杂志中没有什么教师和农业专业介绍,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稳定。姬建军的亲戚朋友给建议,他们的出发点要的是就是一个字:稳,稳定的收入,稳定的环境和稳定的就业渠道。说句不好听的,这好像是女孩子在找工作,因为猫论导致大家都往“钱”,这两个专业方向一看就没有什么野心,更是无视客观的自身条件和主观的追求。
姬洪军有不同意见,因为自己发现,此时初中老师好多在学校都没有独立的宿舍,这还是盖上后的条件,学校分的房子也只有暂时的住宿权,没有产权。老师的工资绝大部分也很低,甚至有时候不能按时发放,还经常被克扣和集体捐赠。如果老师组成的小家庭没有副业或者种地,他们没有额外收入,生活确实很清苦的。他估计高中的老师也好不了多少,大学可能有些改变的余地,可是没有相应的关系,进大学何其难啊!
农业在中国更是个笑话,后世子孙不思进取,竟然还有挨饿的时候,简直无法说下去。从杂书中,姬洪军知道欧美把私人订制作为奢华的上层享受,次点为豪华高端。此时,内地却不一样,因为倒转过来了。
想必,还没有经过社会变革,或许一双无形的大手经过若干年筛选后,秩序恢复正常吧,结果还是得学人家。专业化和标准化是趋势,还得走规模化和个人特色相结合的路子,但谁又是炮灰呢?国家都自宫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能说些什么呢?
都知道该怎么干就是干不好!天天讲可持续发展,未来的希望(孩子)都被杀了大部分,还怎么发展呢?发展皿煮和脂油吗?或许,就剩老人自己玩喽。
现在姬建军基本就确定计算机相关的专业,姬洪军推荐搞软件,这就是大脑的比拼,实打实的。学校的地点也定了,就是首都!因为那里有大陆的“硅谷”——中关村。有关学校的选择,就在人大、北邮电和北方交通中再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