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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
黄芥轻轻将肩头的那只手拿下,转过头来尴尬的笑道:“我才不是担心你才追出来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个鬼样子。
看着那纯情小男生的模样,在地府不知道混迹了多久的柳絮突然有那么一丝动容了。
能关心自己回不回家的人?
好像从记事那天就没有见到过。
“凡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嘛?”柳絮打趣道。
“怎么会是口是心非啊!我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啊!”面对一个女性的质问,在处于生物本能之下所发生的反应,黄芥第一时间就摇头否认。
夜风突起,轻轻吹动柳絮鬓角,如丝般的黑色长发微微飘起。
看到柳絮轻轻整理头发,嘴唇微微上扬的模样,黄芥后悔了。
他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两巴掌,好清醒一些。
明明开口说就是担心对方就好了,干嘛搞得和直男一样,这样子自己下楼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走吧,我送送你。”柳絮突然开口。
这一次,黄芥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十多秒才满是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道:“你送我?”
“废话,我骑车来的。”柳絮指了指停在街边的那辆黑色摩托。
那辆车看起来无比狂野,纯黑的车身上漆着一个深红色的骷髅头,非常有地府风范。
只是一想到这辆车是少女主驾,总觉得有些违和。
直到柳絮带好头盔,握住了车把,黄芥才发现自己错了,少女加机车绝对是人间绝配!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啊!”柳絮带着头盔,说话声有一点闷。
“哦……好!”
黄芥没有拒绝,平日里虽然经常开豪车,但这种摩托还是第一次体验,就不说小姐姐了,单单是炫酷的机车,就无法让他拒绝。
“没有头盔吗?”黄芥看着那造型狰狞的头盔,也想给自己整一个。
结果下一秒机车就发动了,直接以秒破百的速度冲了出去,要不是在紧急之下抱住了些许柔软,人铁定要被甩飞出去。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隐隐听到有这么一句话从柳絮口中传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连兜风都怕……”
楼上,严岁打开窗户,看到那消失在街道中的车灯,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那倒霉蛋,倒是真有可能娶个神仙做老婆。”
……
第二天一早,严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麻木的洗漱之后,出门去了。
这种早起买菜的日子实属折磨。
明明都是年入千万的大佬,怎么过得比社畜还要悲惨,连一辆车都没有。
一想到这,严岁瞬间清醒了不少,原本骑车相当舒服的小黄车在这一刻遭受到了嫌弃。
买车这件事是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每次早起都会折磨一次自己。
如果能白嫖,那就更好了,下次柳絮再来蹭饭,就问问那摩托车有没有同款的!
这次买菜格外顺利,只是金钱腱从四块变成了六块。
这样加量购买的方式,实在令严岁有些摸不到头脑,感情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大款了。
回去之后,严岁也没什么困意了,将金钱腱泡上之后,再一次怀着诚恳,带着祷告,一番精神洗脸之后才将那菜谱又拿了出来。
缓缓翻开。
看着上面的字画,严岁激动的浑身颤抖,就连拿书的手都握不住了,将书给丢在了地上。
妈的!
还是卤牛肉的菜谱!
最离谱的是,昨天至少还加了几个汉字上去,今天就完全就没有任何改变……
不对,好像上面用墨水画的牛肉成品图多了些装饰,挂着也不知道是花椒还是什么的香料。
严岁甚至怀疑,这一本菜谱看起来这么厚,实际上就是一本卤牛肉秘籍,或许后面还有什么卤五花肉,卤猪蹄,卤羊蹄这样的奇怪东西。
总之,就是用来坑孙的破书!
不过有一说一,按照这个书上制作出来的牛肉的确有些好吃。
然后严岁就再一次将菜谱从地上捡了起来,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还是当作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没办法,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等血水泡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严岁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在白天就把事情做完的好。
晚上做饿梦这种折磨人的事情,实属拉跨。
夜幕降临,严岁切开了一块牛肉,经过调味料的改良,这次非但味道更是香嫩可口,就连颜色都亮了几分。
轻轻切下一块填入口中,在劳动力的加持中,严岁能感觉到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一块接着一块,直到肚子变成圆滚滚,严岁才停下了进食的本能。
看着口水溜了一地的折耳根,严岁笑了一下,顺势将砧板上的牛肉丢了过去:“你这家伙,为什么跟别人交流就能那么开心,在我面前却一句话也不说?”
折耳根飞快将那块肉给吃饭,才抬起脑袋,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严岁,小声开口道:“我要是说实话,你能再给我一块嘛?”
“你先说。”严岁很是淡定,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思索了片刻,折耳根才转动着眼睛飞快来了一句:“因为我和别人说话,他们都很开心,每次你在的时候,就总想打我!”
话都没说完,折耳根就直接转身开溜。
不想当一个舔狗就只能说点实话,可说实话的后果大家都知道,总会讨人厌,甚至挨打。
肉什么的就不想了,这辈子都不想了,能不挨打就是极好的了。
狗生就是如此卑微。
“折耳根,你别跑,过来把这两块肉都给吃了吧!”严岁站在厨房,开口喊道。
足足过了五分钟,折耳根才将狗头探入厨房,很是谨慎,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能在第一时间跑路。
“把你狗盆叼过来,别弄得地上都是汤汁,到时候还得我清理。”严岁用勺子捞起了最后两块牛肉。
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在食物的诱惑下,折耳根还是将狗盆给叼到了厨房。
严岁也没墨迹,直接就把两块肉都丢了进去。
“你这样我有点很不习惯。”折耳根看着盘中的肉,一时间竟然不敢下嘴。
倒是严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我平时对你有很差嘛?”
“其实还好啦,就是没这么好过。”听见了话音,折耳根不自觉地回应。
“那我以后还是对你好点吧。”严岁笑着摸了摸折耳根的脑袋。
可越是这样,折耳根就越是慌张,甚至主动向后退了几步,眼神和鼻子都开启到了最犀利的状态,想要观察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