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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是被司铎主动找上门的?”里维的思路一团糟。
“不好说,可能看我比较好欺负,就直接把我从看管所提出来了……总之这两天我考虑了很多。”
“先不说别的,这两天你都被放出来了,有打听到关于社团的什么消息么?”温迪有些急不可耐,抓住了蒂法妮的手。
“其实就连司铎他们对我们社团也没什么了解。司铎到现在连我们社团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我们一切的判断基本都来自于他个人的推测。”蒂法妮无奈地趴在桌子上,“谁也没想到我们社团那边竟然会主动出击,吓了我一跳,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这两天我几乎没有拿到任何有效的情报,反正这里吃好喝好,在教堂里待久一点也不是什么事……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就在9号,大概就是你被抓进来隔一天吧。那两天副社长都要爆炸了,结果我们两个也不小心了,她估计要气坏了。”里维叹了口气,“你说人会不会真的是社团那边……”
结果他马上就受到了来自两个人的死亡凝视,马上闭上了嘴。“里维,你说你的追踪术会不会有用?”温迪捏了捏里维的手。
“诶……你什么时候会追踪术了?”蒂法妮惊讶地仰起头。
“就在11号那天,就是魔力暴涨的那天,我突然就学会了这招。就算戴着禁魔锁,我也能轻轻松松地用某种能力看到要追踪者的行踪,好像能够触发的条件还不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里维闭上双目,仿佛在酝酿着什么,紧接着抬起手,此时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银白色。“我能看到好几条线……从对面的椅子出发,一条是司铎的,还有一条是那个坐着轮椅的执事,然后线延伸到门外,一直往北边去……”
“这或许……不,绝对能派上用场,我们一定能证明他们的清白!”温迪有点激动,“仅仅是站过的地方就能看出目标的路线!”
“等等,你打算马上告诉司铎吗?”里维有些疑惑地看着站起身想走出去的温迪。
“那当然。”
“再等等吧……我有点害怕,杀死教堂的人的凶手真的是凛冬社团的人。”里维有些萎靡,“既然司铎都提到是被魔法师杀死的,我们城里,真的就只有我们一个法师社团了。如果我现在真的把社长他们给揪出来了,我恐怕会恨自己一辈子,温迪。”
忏悔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温迪默默坐回了座位上,蒂法妮沉思良久,还是选择了开口:
“我觉得你可以先稍等一段时间,里维。根据我在这两天所打听到的线索,一共有两个地方遭到了入侵,包括看管所和违禁物品库,其中在违禁物品库处一共死了七人,其中包括六名教会的成员。”
“结果显而易见,入侵看管所和入侵违禁物品库的很有可能不是一批人,不然没必要一边处处留手,另一边却血流成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入侵者伪装成两拨人进行分头进攻,然后一同撤退。这也符合护教军那边所说的,只有一批人成功突围的事实。”
“但是在事先得知袭击看管所的人有很大可能是属于我们社团的时候,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在成群行动时大开杀戒的几率几乎没有,这也是我们的共识。再加上伤口分析,袭击违禁物品库的人大半用剑,而我们社团会用剑的人基本也就诺维雅姐姐一个人,所以至少可以从主观上判断袭击者的确分为两拨。”
“但问题在于那枚在现场找到的纹章也的确是属于我们凛冬社团的,连那种粗制滥造的手艺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也实在是不容易……再说那枚纹章也的确有点破旧,很有可能是属于我们某个社员的。”
“所以根据我的想法,很有可能我们的社团中出现了一个叛逃者,并且为另一支袭击势力所效力。”
“真的有叛徒存在吗……”温迪的脸色黯淡了下去。
“叛徒只是一方面,现在我们需要关注的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就是袭击违禁物品库的那拨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蒂法妮长叹一口气,“护教军在钟声敲响三分钟内就包围了教堂,先不提防御是否薄弱,但视线一定是全方位覆盖的,总不可能让五六个人——还扛着大包小包的魔法道具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
“暗元素魔法-雾影?蒂法妮你肯定很熟悉,我还看你用过几次呢!”里维突然想起了什么。
“雾影吗……的确有可能,在此之前我用的雾影只能在影子之中稍稍模糊自己的身形,魔力潮过后效果肯定能大大提升。不过雾影魔法只有初印法师能够使用,而且不清楚是不是还像之前那样只能带自己一个人,那范围又缩小了一些。总之现在有几种可能性,其一是袭击者真的在三分钟内甚至钟声敲响前离开了教堂,这种可能性最大,但还需要我去一趟违禁物品库附近。”
“去违禁物品库附近有什么用?”来自里维的提问。
“为了确定时间。暗-时元素混合魔法-追思会,在最近有人死过的地方能够看到那个人死亡的具体时间。这应该是位于初印到序印过渡层次的魔法,刚好适合我。”
“好了,接下来是第二种可能性,也就是袭击者混在我们社团的人中间,和他们一起离开。这种可能性不大,那群人虽然有点笨,但总不至于连几个人都数不清吧……其三,就是你说的雾影魔法,可能性尚可,但前提是雾影魔法有效且那个魔法使和我一样是暗系冥印持有者。”
“最后一种可能性……我只有一个想法,但想要看明白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但等这个想法成立的时候基本凶手就已经显而易见了。前两种行不通的话就要靠里维你了。”蒂法妮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沉思着。
……
“什么,全家都去旅游了?还带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是呀,司铎大人,昨天中午看到老太太刚带着孙媳妇跟曾孙子走了。那护教军的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我前几天还见过那个小伙子呢,肯定是护教军的。”大婶一遍遍抚摸着手里的银劵,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
“得,没戏,撤吧。”霍索恩伸了个懒腰,“南希,还有吗?”
“还有两家声称昨天晚上人就丢了的,刚才都在风俗店里找到了……两兄弟那叫一个丢人啊。”南希撇撇嘴,“就这些了,还真奇怪了,这人难不成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就算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我们也得搞清楚他是土豆还是地瓜。走吧,先回教堂再说。”
……
已经不知道多久,红盾镇的人们没有见过这种颜色了。
长矛穿心而过,带起一阵血花,洒在呆坐在后的修女身上,血滴糊住了眼帘,举目之下无处不是血红。
连尖叫声都没有力气发出,修女愣在了原地,连即将砍来的长刀都没有丝毫闪避的欲望。一只手从身后探出,粗暴地将修女拉开,闪过了致命的一刀。
“快走!”穿着全身甲的男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手上拿着的十字剑早已出现了好几个明显的豁口,盔甲上染满了炽热的猩红。
修女踉跄地跑了两步,回头看向了冲上前的男子。他双手持剑,一波波势大力沉的攻击流畅地藉由十字剑在空中舞动着,简直像一个——拿着剑的艺术家。
“凯登司铎!?”修女震惊地看着宛若武神的司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文弱的领导者。
“哈哈,几年前我也是在护教军干过的!”史蒂芬·凯登撤步收剑,一串血滴顺着剑尖洒落,拐角处传来了好几声沉重的倒地声。
“赶紧走,看看还剩下多少人,留下来只会造成平白的伤亡!”凯登沉声,踢翻了一个挣扎着上前的护教军。
“我们……我们要撤到哪?红盾镇到处都是切斯特家族的人!”修女有些慌张地跟在凯登司铎的身后。
“我们去引星城!好久没见到霍索恩那个小子了,这次恐怕得在他那住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