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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等人不放心,磨磨蹭蹭的就是不离开。
直到福多多摆起了脸,表达不悦的时候,她们这才三步一回头,慢吞吞的离去,且再三叮嘱福多多,如若红叶有任何异常,只要高喊一声,或者是弄出个动静来,她们就会立刻冲进来。
看她们如此紧张兮兮的样子,福多多又好笑又好气,还有欣慰和无奈。
红叶就意有所指的道:“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挺高招的,就连我也着了你的道。”
福多多眨眨眼,说道:“收买只能收买一时的人心,却不是一世,我做得只不过是平常心,凭心而论而已,算不上收买。”说完,不等红叶有所反应,福多多重新落座在临窗大炕上,并伸手指指面前的小杌子,对她说道:“你也坐吧!”
红叶毫不客气,一屁股的坐下,并直接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福多多微微的一思量,问道:“你为何认为是李大夫害死你家小姐的?你有什么证据?”
说句实话,其实福多多对李大夫是有所怀疑的。
之前他对自己侃侃而谈,诉说着余府的各种辛秘事件,并且据他所言,梁二小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如此,余世逸这些年来混得如此惨,屡遭大太太等人的毒手,为何不出手相救呢?就算那时候他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可近两年他是在余府内的,怎么还让余世逸身陷囹圄,却袖手旁观,任其挣扎?
福多多不理解,也不明白。
红叶冷冷的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这么认为?”
闻言,福多多神情肃穆。
红叶叹了一口气,眼神涣散,似是回忆,“当年他李云不过是快要饿死的难民,要不是小姐心慈偷偷的背着老爷夫人救下了他,不然的话,现今哪里还有他的存在?可是他却恩将仇报,与那个贱人温婉儿勾搭了在一起,撺唆着小姐结识了当时做米铺生意的余令轩,致使他们相识相知,继而引发了后来的事情。你说,他李云是不是祸害小姐的罪魁祸首?他是不是该死?”越说越激动,红叶“腾”的站立起来,双颊因为愤怒憋得通红,双眼圆瞪,凶狠的样子,似乎要吃了谁般。
福多多听后,却是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并非自己想得那么的肮脏不堪。
李大夫早几日有跟她讲过当年的事情,还有红叶口中的温婉儿。
他们那时候被桎梏于庙宇,寸步难行,只能被动的等着外边的人送来吃喝和药材。刚开始的时候,物资都还齐全,需要什么,一般的情况下都会有,填饱肚子更不成问题,可随着瘟疫越来越猖狂,难民越来越多,不说是药材了,就连口粮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苦苦的撑着。
时间短的话还行,可一旦时间长了,被困庙宇的病患就会焦躁起来,并且试图要逃出去。
瘟疫之所以会蔓延,就是因为彼此传染的缘由。
李大夫深知这个严重的问题。
他知道一旦病患冲出重围,滋扰顺序,官府定会不得不采取措施,痛下杀手,永除后患。
那时候,李大夫投路无门,脑海里唯一能够想得到得是梁二小姐,又因为温婉儿与梁二小姐有几分的渊源,就托付她写一份求助信,由她在外守护的捕快哥哥温捕快去送信给梁二小姐。
信送出去之后,过了就半天的左右,梁二小姐回复了,并让他们稍安勿躁。
李大夫欣喜不已,虽然他还没见过梁二小姐一面,但是却相信她说到做到,救他们出困境。
果不其然,预期的时间比李大夫还短,不过三五日,足够的粮食和药材就送来了。
当时,他没有多想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心里猜测着大概是梁二小姐与家里人抗争,说服了家里的长辈,毕竟那时粮食和药材可以堪比黄金,比什么都弥足珍贵。但在瘟疫得到控制,患病的百姓各个完好的走出庙宇后,李大夫才得知,原来梁二小姐为了这事,不辞辛劳的抛头露面,久经游说该城镇的商贾得来的。
李大夫万分感激,同时也得知在那段时间,梁二小姐结识了余府的大少爷余令轩。
为了报恩,李大夫特意去接近余令轩,观察他的人品,觉得配得上梁二小姐,他这才放心的上京。
只是世事难料,事情的结果会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福多多与红叶解释当年的事情。
可红叶的思想已经牢牢的固定了,无论福多多怎么说,就认定了李大夫是害人精。
见此,福多多没有办法。
因为人的心一旦偏了,就很难矫正过来,唯有时间慢慢证明了。
看红叶不依不饶的紧抓着李大夫不放,福多多想到她本身的种种疑点,不由问道:“既然如此,当年你又在哪里?”
红叶凄凉的一笑,喃喃的说道:“当年我在哪里?是啊,当年我在哪里?”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红叶又颓废的坐回在小杌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当年小姐认定了余令轩是良人,非他不嫁。那时候,余令轩也算是可圈可点,处处想着小姐,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丝毫都没有看出潜在的危险。因为经历了瘟疫饥荒的事情,小姐觉得要囤积些粮食,收购良田才行,所以我被安插到了这个庄子上,暂时看管着,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在庄子上秘密的修建了密道,为的就是突发情况,可以从那里逃命。”
“那这个庄子……应当算梁家的,怎么会?”福多多问道。
红叶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说道:“那个贱人算得精细的很,怎么会漏了一丁点的东西?这个庄子也是算在小姐的陪嫁上。”
“所以,你也是陪嫁过去的?”
红叶点点头,说道:“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这些贴身服侍小姐的,当然要全数过去。”说到这里,红叶双手紧紧的握起,不甘的说道:“当年也怪我太不小心,小姐突然之间好端端的让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全都到教导初入府规矩的妈妈那里学鬼老什子规矩,我们几个竟然没有一点的察觉,傻傻的过去了,使得原来的小姐被调包了都不知道,还在暗地里幸灾乐祸着时不时与小姐作对的贱人卧病在床。后来,到了余府之后,大概是她心安了,把我们这几个大丫鬟嫁得嫁,打发的打发,我就是这样被安排嫁了人。”
“那你后来是怎么察觉不对的?”福多多再问。
“怎么知道?”红叶皮笑肉不笑的一声,道:“那贱人高枕无忧了,人人都知道是她梁芳菲嫁过去的,一传十,十传百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以她高调的性子,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她梁芳菲嫁人了,而并非是她的双胞妹妹。”越说越愤怒,红叶紧紧的握着茶盅,恨不得要捏碎了它出气。
过了会儿,她咬牙切齿的又问:“对了,那个吃里扒外的红蕊现今在府里如何了?是不是过得很潇洒,享受着荣华富贵?”
闻言,福多多眉头一紧,问道:“你不知道吗?”
红叶一阵的奇怪,反问道:“知道什么?”
福多多就把红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并总结的说道:“她也算是忠仆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着,小心翼翼的护着大少爷,直到现在才站出来,一举爆出了大太太当年所作的龌龊的事情,险先让大老爷休了她。”
“真有此事?”红叶不相信的问道。
福多多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问问大少爷,他就是因为府里出了这等的事情,为了避开,才到庄子上来的。”
红叶立马像斗败的公鸡般,颓丧了起来,弓着背,呆呆的望着地面。
“我原以为她之所以没有被嫁人,也没有被打发出去,是因为她与那个贱人有所勾结,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当初我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找到了她,她却不把实情告知于我呢?还把我冷冷的推开,当着贱人的面辱骂我,还辱骂小姐?”红叶喃喃的自说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再一会儿又紧紧的锁起眉头。
福多多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红蕊当初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红叶,更为了能够得到大太太的信任。如若不这样子的话,大太太就会怀疑她有二心,不会重用于她,更不会安插在自己的身边。
红蕊,真是用心良苦了。
红叶似乎也是想明白了,突然抬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并连连咒骂了自己。
由于动静太大,候在门外的碧桃等人以为出事情了,不等福多多阻拦,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却看见红叶自虐的行为,各个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福多多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并安抚了几句,道明自己无事。
等人都走光之后,福多多问出自己所藏在心里的疑问,问道:“你这次到庄子上,并开启密道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