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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二姨娘和朱三小姐的事情,余世逸问起大老爷中毒事件的进展。
于正说道:“属下查到那个叫珠儿的小丫鬟是张妈妈远房亲戚的女儿,在大老爷中毒之前,她买通了不少人,把那小丫头弄进来,安排在浣洗房,专门给二姨娘洗刷衣物。”
余世逸冷笑,说道:“她们这两个倒是都想到一块去了,互相陷害。”
“是的。”于正应道,继续说道:“要不是珠儿从小养她长大的祖母万万不能相信自己的孙女会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特意从乡下赶来核实情况,继而属下意外的在牢房外碰到了她,并且了解了她和张妈妈之间的关系,恐怕属下会把方向放在了二姨娘的身上,致使让大太太的阴谋得逞。”说到这里,于正的脸上写满了万幸。
余世逸也是唏嘘不已。
起初,他也以为是二姨娘下得毒,借此来陷害当时风头正劲的五姨娘。
垂下眼睑,余世逸想了下,吩咐于正说道:“你现在立马去衙门打声招呼,今晚恐怕会不大太平,大太太和二姨娘两人狗咬狗都不是好人,我不介意把她们双双送进牢房,让她们在里面尽情的互相争斗去。”
府里现在的主子就余世逸、大太太、二姨娘三个人。
如果除去了大太太和二姨娘,那么余府就彻底是余世逸说得算,才是真正的余府的当家人。
想到这里,于正满脸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隐忍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这多年,在今晚终于能够翻身作主了!
相对于于正的亢奋,余世逸就冷静了许多,因为他从未把夺去余府的主权当作人生的目标,他在未遇到福多多之前是希望能够离开余府,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遇到福多多,并且与她心心相印之后,心里就越发的加深了这个念头,要带着福多多远离这个人吃人的地方,与她远走高飞。
在于正离开之后,余世逸斜躺在床榻上,开始美美的幻想起今后与福多多和谐的生活。
…………
“咚咚咚”更夫在寂静的夜敲响了三更。
余府注定了今晚将是一个不平夜。
住在梅园的二姨娘后半夜里莫名其妙的肚子痛,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束妈妈忙打发人去请大夫来。
没多少的时间,大夫就请过来了,诊断出二姨娘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
大老爷就是因为下毒而亡,现今二姨娘也同样如此,作为据说是凶手的五姨娘已经被关押在牢房,根本不可能出来顶风作案。一时间,余府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人人看对方眼眸里满是警惕,觉得大家都很有嫌疑。
在大家没有惊慌多久,束妈妈竟然神奇的在短短的时间内抓到了凶手,并且迅速的去报了案,带来了官差。
见此,大家忍不住窃窃私语,好奇的议论着谁是凶手。
让大家惊讶的是,下毒的人竟然是二姨娘一直很厚待的柳叶,更劲爆的是柳叶背后的是大太太。
瞬间,余府一片的哗然。
因为物证、人证俱全,官差要带大太太走,回衙门审问。
一进那个地方,就是冤枉的也成了迫害他人的歹人。
张妈妈忙挡在大太太身前,瞪着眼睛,呵斥道:“谁敢!”
衙门的官差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见张妈妈敬酒不吃吃罚酒,各个“刷”的一声,拔出来腰间的佩刀,准备强行。
一时间,气氛很是的剑拔弩张。
大太太稳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斜睨了一眼气焰嚣张的束妈妈,又瞟了眼武装十足的官差,冷冷的质问道:“你们凭什么要缉拿我?我可是余府的大太太!”声音洪亮有力,气势十足,颇有当家太太的架势。
束妈妈冷笑出声,说道:“您这个大太太在大老爷在世时就已经名不其实了,日日被软禁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中,外人进不得进,里面的人出去也休想,这也算是主持中馈的太太吗?您别说笑了。”说着,话锋突然一转,眼神变得凌厉,接着道:“二姨娘自打进府就一直很受老爷的宠爱,您嫉妒二姨娘,三番五次的陷害姨娘,幸而老天有眼,没有让您得逞过。可如今,您看余府现今是二姨娘主持,家里又没有其他长辈,您怕二姨娘独大,继而压了您这个所谓的大太太的头衔,因此收买了柳叶,让她下毒毒害二姨娘,这些柳叶可都招供了,并且还有您给她的毒药作为物证,您还想狡辩吗?”
面对束妈妈的种种指控,大太太只是笑,就是张妈妈想为她出头,大太太也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毋躁,退到一边去。
那些官差是余世逸私下疏通的,提前交代过只需做做样子而已。
因此,见束妈妈与大太太针对起来,他们也没有硬要带大太太走,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当作看戏一般的消遣。
束妈妈还以为是官差碍于大太太的身份,不敢强行带走。
索性,她让人带来柳叶,准备来个当面对峙,让大家都看看大太太精致的面孔之下是有副如何毒蝎的心肠。而作为当事人的大太太却不为所动,表情淡淡的,好似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出戏,而她是高坐在主位上看戏的人。
过了一会儿,两个粗使婆子押着被绳子捆绑住的柳叶过来。
柳叶一进来就激烈的挣扎着,高呼着“大太太救命!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去办事的,您不能眼睁睁的让奴婢去死……”等话,哭喊间,泪水、鼻涕横流,不住的往大太太身上靠过去。
张妈妈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了许多了,狠狠推开了使命靠过来的柳叶,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是想作死啊!太太什么时候让你去做事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里的小算盘,那个骚狐狸说话没有个把门的,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给家里人带来荣华,反而把自己给的小命给搭进去了!”说着,还凑过去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柳叶一惊,眼神快速的闪现过些许的迟疑。
张妈妈对她说,大太太知道二姨娘的打算,中毒是假,不过是想借此诬陷她,然后府中就是她独大了。
这事情十分的隐秘,只有二姨娘、谢妈妈,还有她知道。
没有想到,大太太竟然已经知道了,那这事情她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抬头望向束妈妈,见束妈妈满脸的凝重,对着张妈妈呲牙咧嘴,恨不得吞噬了对方,又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去询问,从她的眼神中读取到了犹豫,束妈妈的火一下子“蹭”的冒了出来,甩了一个狠辣的眼神过来。
柳叶被这眼神吓得后背生凉。
她很清楚二姨娘和束妈妈的手段,那叫一个狠毒!
自从去学什么破规矩,她直接从妙龄女子成了一个老虔婆。
如果这次已经上了船,却不乖乖的按照着原先二姨娘吩咐的去做,恐怕不只是变成老虔婆这么简单了。
在心中仔细的衡量了一下,柳叶只能硬着头皮,盯着张妈妈怒瞪的眼神,睁着眼睛说瞎话般的,把大太太如何让她去毒害二姨娘的前前后后一一叙述出来,中间精密的不见一些破绽,让在场的哗然,认定了大太太的歹毒。
大太太仍旧冷眼旁观。
张妈妈在旁看得心中暗暗着急不已。
太太心中是怎么想的?对方都把屎给泼到家门口了,怎么还如此的淡定?任由柳叶和束妈妈她们胡说八道?就不怕这件肮脏事情顺势扣在她的头上?
越想就越心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大太太反击。
等柳叶和束妈妈互相唱双簧唱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大太太终于幽幽的开口了,问道:“你们说二姨娘中毒了?是真的中毒?还是……”说着,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是为了特意摆我一道,假装中得毒?”
“你!”束妈妈手指着大太太愤怒的反驳道:“太太,您现在还好歹是余府的太太,怎么能如此说出血口喷人的话?二姨娘的中毒大家伙儿都是看到的,那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还发紫,不是中毒还是什么?况且还请来大夫诊过脉,二姨娘确确实实是中毒了,到现在都还昏迷着。”怕在场的人会被大太太所说的话因此对二姨娘中毒事情有所怀疑,束妈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借此掩饰心里的虚心。
“哼!是吗?”大太太冷哼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盅轻轻的啜了一几口,打算晾一晾束妈妈,见束妈妈在等待的时间中神色越来越不安,她这才放下茶盅,悠悠的说道:“这城里的大夫医术参差不齐,谁知道会不会误诊?依我看不如劳驾下李大夫,让他亲自去替二姨娘瞅瞅,她到底是中毒,还是自个儿自作孽的缘故。”说完,讽刺的轻笑起来。
束妈妈心里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她知道要是真让李大夫诊脉的话,那么二姨娘的事情就会兜不住了,这样一来的话,之前所有的功夫就会白费。
只不过,如若拒绝大太太的提议,这让大家伙儿这么看待?以为二姨娘是心虚,所以不敢让李大夫诊脉。思来想去,想破了脑袋,束妈妈也想不到怎么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情,一时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