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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让他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怕我是个坏人?”
我摇了摇头,不等他开口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不怕,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被我讲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骑着车摇摇晃晃地载着我骑了起来。我的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车架上,他似乎是等着我搂着他吧,半天没有等到,特意扭过头来看了眼,结果差点撞上一辆汽车。
我从车上跳下来,他也跟着停下了车,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跟我道歉。“我……你没摔到吧?刚这车开的太不长眼了,怎么往我们身上撞呢!真操……呵呵……”
看了眼只剩十几米的公交车站,我冲他笑笑。“没摔到,谢谢。”
他清了清嗓子。“用不用留个联系方式?”
“好啊。”
我掏出手机来跟他互换了号码,不是我对这个男学生感兴趣,而是一种职业习惯,我习惯跟陌生人接触,又习惯跟别人保持距离,而且,一个号码又不会怀孕。
走到公交站前,他看了我很久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我站在那里,揪着衬衣扇着风,笑的阴暗。你们以为我真的是凭着直接才肯坐他的自行车吗?是因为我相信一个骑自行车去福利院做义工还入了编制的人会骗我什么,而且,他掏东西的时候学生证掉出来过,我瞄到了。
在坐上公交之前,那个男学生嗖嗖地骑着自行车朝着我这边骑回来,冲着我大喊道:“我是宁波理工学院大三的学生,商学院的,我叫杨袁逸。”
他带着夕阳流转的金色,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回去之后,郑超然竟然在房子里面,餐桌上已经摆上他做好的饭菜,开门的时候扑鼻的香味儿浓郁,厨房里面他的身影还在忙活着。
我安静得走进去,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少开心,因为我感觉他有话要说,好话坏话,不知道。
我如同客人一般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完,八点钟不到,桌上被他摆了四菜一汤。
那些诱人的菜色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也是,他的厨艺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老爸是厨师,那么崇拜爸爸的儿子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去!
“来吃饭吧。”
坐过去,我沉默着吃着饭菜。
“悦,我想……”
“汤要饭前喝吧,我去拿个碗帮你盛碗汤。”
打断他的话,站起来我就拿了碗出来盛汤,强硬地摆在他面前,他无力拒绝,无奈地冲着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喝汤,汤都是专门给你炖的。”
“说吧,什么事儿?”逃避是没用的吧,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接受吧。
“你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他微微张着唇,咬着牙,样子有些尴尬。我直直地看着他,一呼一吸太过用力。“你先说说看。”
他扶着额,闪躲着我的眼神。“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是决定跟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结婚还是搞大了人家肚子,竟然也会让他为难。
讲啊,我承受的了!
“你说。”
“国庆你跟我回家吧。”
郑超然讲完沉默了,我也愣住了,他要跟我说的是这个?
愣了许久,我忽然笑了,开怀大笑。
“你要是觉得唐突或者让你不舒服的话,就拒绝吧。”
“好啊。”
我跟他同时开口,他尴尬的脸色终于得到舒缓,站起来很哥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边上坐下来。“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我记得他提过家里在逼着他相亲,他是打算带我回去当挡箭牌吧,不错啊,主动带我回去接触他的家人,这省了不少以后的方便,戏演着演着就成真的了。
“你确定要带我回去骗你的父母吗?这样,不大好吧?”敛尽狂跳的激动心情,我很为他考虑地讲着。
“我没想过骗他们啊,我打算实话实说的,至少先带个女的回去堵住他们的嘴。”他扭过头来,眉飞色舞的得意尽显。我捏了捏裤子,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酱紫啊,办法经济又实用,不错啊。”
推掉了他的手,站起来跟他保持着距离。“郑超然,不是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才多大,着什么急?”
“我二十六岁了!”
“所以还小啊。”
他讲的理所当然,我憋闷着满腹的情绪紧紧地瞪着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可怜我言辞犀利的作家,被别人讲一句,还能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我们对峙着,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笑意,仿佛懂了什么的表情。“悦,你都寂寞到这个地步了啊,要是这么缺男人的话,不如我帮帮你啊。”
“好啊!”
我带着心思应声允下,朝他走过去,伸过手去。刚刚抓到他的胳膊,踮起了脚尖,他又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去,那么激烈的反应让我很受伤。而他在触及到我受伤的眼神之后,张了张唇想讲什么,被我毫不在意地态度挡了回去。“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怕什么?”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条件反射而已。”
我笑不出来了,所谓的条件反射是人体最本能的反应,他躲着我,怕我做什么,从心底里排斥我,反感我!
“悦,最近我感觉自己……”
“吃饭吧!”
想想,我还是缺乏知道他恋爱消息的勇气。
之后吃饭的过程忽然狂风大作,呼的一阵强风将窗扇挣脱了栓锁摔到墙上,咣当一声巨响,玻璃瞬间就碎了。
但是因为窗槽卡着,玻璃并没有掉下去。迎着呼呼的风,我还在跟郑超然开玩笑。“又得麻烦你当维修工了。”
实际上,宁波这边因为靠海,所以风比别的地方都要大,这个房子里的很多东西都不结实,就拿这个窗户来说吧郑超然都修过四五次了。
他很快解决了自己的饭,去找工具箱,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跟我开玩笑。“看吧,这个家有个我省你多少事儿!”
我苦涩地笑着,男人讲话总是神经大条,这个地方怎么称得上是家,我一个人住的房子,怎么可能是家?
视线转到吱吱呀呀响着的窗扇上,这个风大的我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虽然宁波这边风大,但这么大的风还是很少见的,不免心里有些不安。
吧嗒吧嗒——
看着另一扇窗户玻璃上滑下来的水迹,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再去看郑超然,我连忙过去将他往边上推。
“小心!”
但因为他没防备,事发突然,我力气也没掌握好,跟他齐齐倒在地上,我压在他身上。恐慌中,我的胸挤压在我们之间,嘴巴也吻到了他的鼻子。
而与此同时,随着我讲话的声音,咣当一声,灌进来的强风带着碎玻璃砸到我身上。我无法形容这个风有多大,但有玻璃扎进我的背上了。
郑超然将我扶起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最快时间里跟我同时做出了决定。
“去卧室。”
“去卧室!”
卧室的窗户比较小,相对于客厅的窗户来说会更结实,毕竟来宁波两年多,卧室的窗户真的从来没出现过问题。
嗷呜的风声像是游荡着的暴龙,不停地敲击着窗玻璃,感觉随时有可能将这里洗劫。
郑超然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我的背,消了毒涂了药,因为没有绷带便用卫生纸包住了。
我趴在床上,一颗心惴惴不安,饶是我不怕黑,不怕高,不怕恐怖片,但是这样的狂风骤雨面前,我还不想死。
外面开始打闪,紫红色的闪电,相当恐怖,世界末日般的感觉。房间里很闷,开着空调才舒服些,可是线路好像又出现了问题,灯闪了一下之后彻底灭了,断电了!
我开始彻底恐慌起来,恐惧地叫着郑超然的名字,他给我处理完后背之后,一直坐在离我最远的门口处,我叫了他的名字,让他过来,他才挪着身体往我这边动。
周围一片黑暗,我听着脚步声靠近,蹭蹭蹭,我也如同被惊醒的豹子般朝着他扑过去,牵动背上的伤口有些疼,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摸到他硬硬的肌肉,我不安分地继续抓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摸去。
也许黑暗给了我胆识,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被爱催化,半跪在床上的他很不自在地承受着我的两只爪子,直到他身体猛然一阵,哑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景悦!”
手上灼热的温度跟逐渐肿起来的尺寸让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慌忙松了手,脑袋又撞上他的胸口,惹来了他的痛呼声。
“我什么也看不到,郑超然,我好怕!我们会不会死?”
我被搂进一个怀抱里,两只局促的手给了我一个尴尬的拥抱,靠在他绷紧的身体上,我急促地呼吸着,头顶又响起他的咆哮声。“景悦,你刚刚做的事情让我很生气!”
是很生气吧,他真的生气的时候会叫我全名。可是,不就摸了一下他家老二吗?别的女人摸得,我怎么就摸不得!
“以后你再做这样的傻事,我就……”
“你就怎么样,来一场啪啪啪吗?”
他沉默了会儿,后面讲的话让我有种他会咬断自己舌头的错觉,相当结巴。“你,你在讲什么,我,说的是你受伤的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