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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舆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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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三板子的”程晚和顾晏离开了,穆尧看向心情很好的睿王,“父王,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让程大人挨那三板子?”

    睿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扳指,似笑非笑道:“世子,她只是一个一心维护自己爹娘的女儿罢了,她有什么错?”

    说完这句话,睿王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中回忆起当年他为母冲撞先皇,结果被先皇直接贬斥到凉州,还勒令他无诏不得回京。

    睿王猛地睁开双眼、双拳紧握,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威压和煞气,“世子,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本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拿他们的人头祭奠你祖母他们了。”

    另一边,程晚被两个睿王府的丫鬟搀扶着走到了睿王府大门口。

    “阿晚!”

    “阿晚,你怎么了?!”

    原本等在睿王府外的程二平和邓熊看到程晚被俩丫鬟搀扶着慢吞吞地走出来,魂儿都要吓没了。

    程晚朝他们笑了笑,笑得那叫一个虚弱,“二哥、三哥,我没事,不过是被睿王罚了三板子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

    程二平哪里见过程晚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睿王怎么能这样呢?你有什么错?居然还要被罚挨板子!”

    旁边的邓熊咬着后槽牙,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看向睿王府的目光中满是怒意。

    “咳!我没事儿!真的!”程晚赶紧咳嗽了一声,朝程二平和邓熊眨了下眼睛。

    可惜程二平和邓熊光顾着担忧和生气了,没接收到程晚给的眼神。

    顾晏凑到程二平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程二平先是愣了两息,然后红通通的双眼一亮,最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程晚示意两个丫鬟把她扶上马车,程二平赶紧拽了一下邓熊,“走。”

    邓熊恨恨地瞪了一眼睿王府,转身跟着程二平走向马车。

    程晚刚爬上马车就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原来装受伤这么累人。”

    “程大人,你回去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必操心,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隔着车帘,程晚听到了顾晏低磁平稳的声音。

    “多谢顾大人,改日请你吃饭。”程晚笑得甜极了,可惜顾晏没看见。

    程二平看向邓熊,“三熊,你立刻把阿晚送回家。”

    “二哥,先送阿晚去医馆吧!”邓熊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躁郁。

    说着,邓熊就要坐上马车前室,带程晚去看大夫。

    程二平正要说什么,程晚的声音突然从车厢里传了出来,“三哥,睿王府的丫鬟帮我上过药了,我想我娘了,你快带我回去。”

    程晚太了解邓熊了,长得五大三粗,心眼子也五大三粗,眼睛里藏不住事儿。

    万一告诉他真相结果被旁人看出了不对劲,就麻烦了,还是暂时先瞒着吧。

    邓熊听到程晚说“想娘了”,心疼得直掉眼泪,他咬着牙抹了把眼泪,快速坐上马车前室,“阿晚,三哥这就带你回家!”

    邓熊赶着马车载着程晚往出城的方向去了,程二平向顾晏抱了一下拳,转身快速跑向随意楼,边跑边用手背擦眼睛。

    顾晏失笑地摇摇头,“你这些哥哥倒是一个比一个靠得住。”

    半刻钟后。

    “大伯!爹!小姑父!小姑!”

    焦心不已的程大牛等人听到程二平的声音赶忙迎了上去。

    “阿晚呢?”

    “二平,咋样?阿晚呢?”

    “咋就你自己回来了?阿晚呢?三熊怎么也没回来?”

    “睿王怎么说的?是不是说阿晚做的没错?”

    “东家呢?东家回来了吗?”

    ......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真是要把人急死!”

    根本没找着间隙开口说话的程二平:“......”

    程大牛使劲儿喊了一嗓子:“大家伙儿先别吵吵,听二平说。二平,你说。”

    程二平咽了下口水,余光瞥向附近围过来的或瞧热闹、或不怀好心的人,大声道:“阿晚被睿王罚了三下板子!她从睿王府出来的时候是被俩丫鬟扶着走出来的,这会儿被三熊赶着马车送回家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留在随意楼等着程晚回来的徐知念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程大牛等人也是脸色巨变。

    “被罚了板子!”

    “阿晚现在咋样了?”

    “东家还好吗?有没有请大夫?伤得重不重?”

    ......

    程二平趁人不注意,把手中的一张纸条迅速塞给扶着徐知念的徐夫人,然后大声道:“大家先听我说,阿晚已经被睿王府的丫鬟帮着上过药了,在家休养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阿晚说,虽然她踹人是情有可原,但她毕竟是官员,所以这罚她认!”

    “认什么认!阿晚都快委屈死了!阿晚做错了什么?!替自己爹娘出口气也是错?!那人好生生的在医馆待着呢!医药费阿晚也出了!还想让阿晚怎么着?因为这被罚板子!阿晚才多大!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被打板子呢?!”程小姑气得双眼通红,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张婆子捂着胸口,气得直跺脚,“老天爷呀,你快给我们评评理!明明没错还得被罚挨板子,合着就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不是?!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程大牛双拳紧握,眼睛里布满血丝,嗓音艰涩沙哑,“就是以前阿晚没好的时候,家里人也没动手打过她。”

    随意楼的人都觉得程晚受了大委屈,像梅花、艳秋、金香,一边流眼泪,一边要收拾东西回平南村。

    附近原本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人群中的一个人看气氛差不多了,和人群中的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开始引导舆论。

    “其实那姑娘、不是,是那位程大人好像确实......没做错什么?”

    离这个人最近的一个人附和道:“是啊,这拍着良心说,谁能眼睁睁地瞅着自个爹娘被人骂?这要是换我,我也不能愿意。再说了,人家又不是打完就不管了,这又是送医馆又是付医药费,还专门找人照顾着,这、这够可以的了。”

    “唉!你们瞅这些人哭的,看着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本来觉得那位程大人说不定是使了什么不太光彩的手段才当了官,结果这睿王说罚就罚,半点儿也没偏袒程大人啊。”

    一个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何止是不偏袒,我听说睿王不止罚了她挨板子,还罚了她三个月的俸钱!”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儿,顿时唏嘘不已。

    “可以了!可以了!哎呦,不就是被姑娘家踹了两脚吗?也是那人骨头太脆!”

    “可不是吗?程大人被打了板子,还被罚了俸钱,心里指不定多委屈呢!可就是再委屈,程大人也乖乖认罚了,可见程大人骨子里是很明事理,懂大局的!”

    “我就说吧,睿王是何等人物,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们瞅瞅,睿王这么罚那位程大人,说明他的心里是偏着咱们普通百姓的!”

    “可不是吗!睿王可真好!”

    此时,这些百姓的眼里只有随意楼众人哭得凄凄惨惨的模样,心里满是对程晚的同情和对睿王的崇敬。

    “呵!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谁知道那程晚是真挨了板子还是假挨了板子?”

    “就是,说不定就是装给我们看的,其实啥事儿没有!”

    周围的百姓对说话的男人怒目而视。

    “你们眼瞎了不成,没看见那些人都气成啥样了?还有那么多人都哭了?说装的你们装一个给我们看看!”

    “睿王最是公正严明,他下的令要罚程大人挨板子,谁敢不从?”

    “不就是我们女人之中出了个当官的吗?你们之前就总说程大人坏话,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你们可真好意思!”

    “别搭理他们,他们就是嫉妒!这副嘴脸可真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