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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生赶回顷墨轩,小心的放下魏潇谣。
“不屈,赶紧去找无泪。”
莫不屈点头离开了,江晓生前后忙活,赶紧给魏潇谣暖身,又取出一颗药塞到她嘴里。
屋内炭火炙热,江晓生只着一件薄衫,还是大汗淋漓,但是床上的人,盖了三层厚厚的被子,就是是眉头紧锁的冻得直发抖。
“谣谣,坚持住,无泪快到了。”
风无泪没有离开太远,莫不屈找他也是很快。
他赶来时一脸凝重,看到床上哆嗦的人,他眼底满是心疼,疾步上前扶起魏潇谣抱在怀里。
他为了她特意修了烈炎功,能在她寒毒发作时帮她减少些痛楚。
那冰冷的人在风无泪怀里慢慢回暖,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是血楼。”莫不屈开口,神色凝重:“看来牡丹是知道谣谣的身份了。”
“是我的错,魏家镖的事,我失败了,暴露了谣谣的身份。”风无泪愧疚的看着怀里的人。
“谣谣决定留下来时就已经猜测会有这一天,无泪,你不必自责。”江晓生安慰的拍了拍风无泪,看到魏潇谣回复血色,又赶紧收拾了炭火。
“月云呢?”风无泪问。
“祁山大长老派人跟玄离三门汇合,月云安排人去劫杀了。”江晓生解释道。
风无泪看魏潇谣眉间渐渐舒展,这才松了口气,轻柔的放她在被窝里睡好,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拉着她的手就这样呆在床边没有离开。
江晓生莫不屈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翌日
当她睁开眼时,身上已经不那么冷了,动了动身子,手上一个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
感觉到动静,风无泪直起身体:“谣谣,好些没?还冷不冷?”
“不冷了。”她一口开口,嗓子沙哑得干疼。
风无泪赶紧到了杯水递过去。
魏潇谣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她注意到风无泪眼下的青色,想来他一夜也没睡好。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睡会吧。”
“对不起,是我没办好事,还连累你身份曝光。”风无泪垂着脑袋,有些丧气。
她微怔,有些无奈一笑,他不过二十一岁的少年而已,能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
“风无泪,这可不是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牡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危险接踵而来。”
风无泪攥紧拳头,重重的点头。
门被暴力推开,那可爱的脸此刻满是怒火,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眼底也是一片青色。
“魏潇谣,你……”月云一肚子火,却在看到魏潇谣有些苍白的脸,生生咽了回去。
“云儿回来了。”
月云把手里的包袱一丢,眼眶通红:“魏潇谣,你明知道牡丹会对你动手,你为什么要让我走?”
魏潇谣在风无泪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你脚怎么了?”明明很生气,看到魏潇谣脚不对劲,月云还是急切的问道。
“你可有受伤?”魏潇谣仔细检查着月云。
“我没受伤,则言也去了。”怕魏潇谣担心,月云赶紧说道。
“我没事的,脚只是不小心扭到了,关于牡丹,我虽然猜到了,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动手。”
一提到那人,她眼底闪过一道不自然的光,有些避讳的意思。
“谣谣,祁山大长老被我狠狠揍了一顿,近期不会作乱了,你放心吧。”
魏潇谣笑着点头,抱了抱月云:“云儿辛苦了。”
风无泪酸酸的看着:“明明我昨晚也守了你一夜。”
魏潇谣轻笑,又抱着风无泪拍拍,风无泪孩子般的笑了,拉过月云,三人抱在了一起。
“你们三个,出来用膳了。”门外传来莫不屈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一左一右扶着魏潇谣走了出去。
“则言,好久不见。”看到那冷面少年,她熟稔的开口。
则言冷冷看了看她的脚,眼里明显带着怒火,抿着唇不愿意理会魏潇谣。
魏潇谣坐到他身旁,细声细语道:“我只是不小心扭到了,你别担心了。”
“我要跟在你身边。”则言终于开口,语气很生硬,不容拒绝的注视着魏潇谣。
魏潇谣犹豫的皱了皱眉。
“我同意。”风无泪举手。
“我也同意。”月云蹬了一眼魏潇谣,还在为她昨天让她离开生气。
“我也同意。”莫不屈。
“谣谣……”江晓生。
“好了好了,你留下行了吧。”魏潇谣无奈的开口,她知道他们怕她有危险,可是她更不喜欢他们为了她失去自己的目标。
“则言,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属下,我只是不想你失去自由。”
“你若是有事,我要自由何用?”则言沉声道。
魏潇谣犹豫了下,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吃饭,吃完我还要去睡会,困死了。”风无泪拿起筷子又看看月云:“你待会也去睡会,姑娘家熬夜不好。”
月云点点头,眼里确实都是疲惫。
月云夹了一块肉放到魏潇谣碗里,却见她有些发愣。
“谣谣?”
魏潇谣回过神,看着大家关切的目光,苦涩一笑:“昨晚,我亲手杀了阿夜。”
“阿夜?”则言拧眉,也放下了筷子:“那是他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谣谣,你不必自责,当初我们几人,你给了选择,我跟则言选了跟你走,阿夜自己要留下,那是他要的路。”莫不屈也叹息一声。
“都说了,吃饭别想那么多。”风无泪蹬了几人一眼,指着菜:“赶紧吃,都凉了。”
……
落枫院
包子接过信,看后眸光幽深:“轻纱有可能是魏潇谣的?”
“经查验,那轻纱虽是浣娘在打理,但是浣娘以前做衣裳的风格完全没有新颖,唯有独家的火蚕养殖法,怀璧其罪,七年前被霍家看中,想要秘方,浣娘不给,被霍家逼迫,那浣娘也差点身亡,可一夜之间,浣娘被人救走,听说是位姑娘,不过三个月,有了轻纱,浣娘是明面的老板,但是衣裳的风格明显变了,一时间大受欢迎,但霍家却一步步慢慢没落。”
“七年前,她不过十岁,竟有这般本事。”他意味深长的说着,脑海里浮现昨夜她杀人的那一幕,那动作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果断狠绝,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只是那杀人后的神色……她很厌倦杀人吗?
她?墨七微怔,很快明白了包子所说是谁。
“若说设计点新颖的衣裳,十岁确实有可能,但是救浣娘灭霍家……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做不到吗?包子嘴角勾起:“那可不一定,那女人迷一般,秘密可真多,居然能惹到血楼,而且……血楼杀手,她似乎还认识。”
“血楼吗?那血楼五年前成立,听说当时有两个楼主,是姐弟二人,三年后弟弟意外身亡,这两年一直是姐姐牡丹在打理。”
包子捏着信,思绪飘得极远,心里细细将她身边的一切都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