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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晕倒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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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后,那个带贺一金回来的鬼差见贺一金上殿那么久还不出来,便进去看了一眼。刚进去便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人形物体,冒着烟儿趴在大殿上。

    仔细一看,贺一金!

    鬼差连忙跑到秦广王脚边,把杜林托他转交的信呈上,又和秦广王耳语了几句。

    秦广王听完,又看了看杜林的信,本来就黑如锅底的脸色,变得黑里透红,“咳咳,犯鬼驾一金!”

    “呃~~~”下面传来气若游丝般的一声。

    秦广王长袖一挥,一股黑气从宽大的袖口飞出,在贺一金焦黑的鬼体上扫过,所过之处马上恢复了原状,贺一金也觉得身上的剧痛瞬间消失。

    “犯鬼贺一金,你虽然酒驾而亡,但好在没有伤及无辜,念你又在新鬼期间助人为乐,积累了功德,寡人判你……”

    在非洲大陆上,某非洲大国的野生动物园里,一只银白色猩猩幼崽诞生了,这是一只极其稀有的变种猩猩,所以它刚一出生,便被保护区的工作人员重点保护了起来,可以预见的是,它这一生都将享受到国宝级的待遇……

    刑警队的老队长因为身体原因,正式病退了,李宪这个代理队长,终于算是转正了,不过李宪觉得,之所以能顺利转正,除了老队长的病退,还与近期几个案子办得漂亮有关,而近期这几个案子都有杜林的帮忙。

    所以李宪决定请杜林吃饭。

    这次吃饭,可不是上一次的湖边大排档,而是一家正儿八经的酒楼,也是中湖市最好的酒楼,杜林说大堂就可以,可李宪不惜动用了局长的关系,坚持要了一个包间。

    杜林还以为一向抠门的李宪这回肯定是吃错药了,后来看到李宪给党卉打电话时一脸殷勤的贱笑,才明白:原来李宪这次大方了一把,是因为他说动了党卉一起来吃饭。

    坐在福安酒楼三楼这间古典雅致的包间内,杜林一边喝着香茶,一边随手翻看着桌上的菜单。

    “老杜,小卉她怎么还没到啊?”

    “是你找她来一起吃饭,刚才也是你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在福安酒楼,她没告诉你什么时候到吗?你来问我?”杜林啜了一口茶,又轻轻放在托盘上,他虽然对除了鲜血以外的任何食物都没有特殊的偏爱,但唯独对各种好茶还留有一丝好感。

    “她没说啊,就说一会儿就到,这‘一会儿’是多久啊?”

    “从你放下手机到现在,大约是四分十七秒,”杜林抬手看了看表,“我估计她嘴里的‘一会儿’,肯定不止四分十七秒,嗯……四分二十秒。”

    “真急人……”李宪搓着手。

    “咋地?你真看上我们小卉了?”杜林放下菜单,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就别问了,反正就是有那么点感觉,”一向大大咧咧的李宪,此时有些扭捏,“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小卉之间是不是没什么?那天我可看到你俩抱着来着。”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当时是我答应帮她,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看病,她一时激动过来抱了我一下,表示一下感谢,没有别的意思,明白?”

    “好吧好吧,不讨论这个了,看看菜单吧,先点两个菜。”

    “刚才我看了,这家酒楼,最出名的是古法羊汤饸烙,一会点这个当主食。”

    杜林看到这个饸烙,想起了一段往事。

    当年他在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里当军医,在河南遇上了陕西总督孙传庭的部队。

    之前这个孙传庭已经率领陕军先后多次打败过起义军,黑水峪一战高迎祥被俘,马进忠、马光玉被赶出了陕西,李自成在潼关被打得只剩下18名骑兵逃走。

    所以起义军是“谈孙色变”,在河南郏(音同夹)县,两军再次相遇,孙传庭先胜后败,败退中,陕军扔下了二十多架从陕西带出来的桦木饸饹机,从此,这种陕西面食流入中原大地。

    饸烙,说白了就是荞麦面条,荞麦不像小麦,荞麦面和出来的面,不能擀,也不能拉,只能放在压面机里压,压面机就安在锅上方,压出来的荞麦面条直接下锅,煮熟之后,配上羊肉汤、葱花、香菜,有的地方还加入羊肉或是羊杂,不同地方吃法也不尽相同,算是一道关中特色美食。

    “为什么做不了饸烙?”

    李宪刚要跟服务生点饸烙,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走廊里传来一位老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老先生您别生气,我们后厨会做古法饸烙的师傅今天没来,要不您换一个普通饸烙,味道其实是一样的。”

    “放屁!味道一样?那怎么古法饸烙比普通饸烙贵?”老人问到了点子上。

    “老爷子,您小点声,咱们屋里说……屋里说……”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好像是进了包间。

    杜林看了看李宪,“看来你只能吃普通饸烙了。”

    “本来我也没打算点古法饸烙啊?一碗贵了二十块钱呢。”

    又过了两分钟,突然走廊里传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叫医生!快打120!叫医生来!问问顾客里有没有医生!”听声音就是刚才走廊里说话的人。

    杜林和李宪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跑出了包间。

    “我是警察,”李宪掏出了证件,表明身份,又一指杜林,“他是医生,发生什么事儿了?”

    “您是医生?太好了,快进来看看,这位老爷子要不行了。”一位经理模样的人把杜林和李宪让进了一个大包间。

    只见椅子上歪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一身深棕色的亚麻布对襟衫,黑布裤子,黑布鞋,满脸皱纹,看样子少说也得八十多岁了。此时,他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旁边两个穿黑西装的青年,一个在给老者抚前胸,摩后背,一个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宪和杜林。

    那个给老者按摩的青年,抬手间,黑西装的下摆,露出了一个枪套!

    李宪暗地捅了杜林一下,杜林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老爷子刚才情绪有点激动,突然一下子就这样了,这可怎么办呐?”那个经理急得直转圈。

    “我先看看病人的情况。”杜林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老人身边,握住他的一只手,号起了脉。

    “没太大事,老先生年纪大了,有时气息不匀,不一定哪下子喘气喘急了就会这样,肺里出来的气息和嘴里进来的气息,顶在了一起,走岔了道,在支气管里形成了一个‘气栓’,只要把这个气栓捅破就可以了。”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个精巧的针灸盒子,抽出一根银针,在酒精灯上消了毒,抬手就往老爷子的胸前扎。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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