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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接待“虚空”领主,莱姆希暂停了“征服最强武器”活动。
裔榕当初听闻有机会在世界舞台上演出,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一些希望,只是没想到彩排的时候,他看到了过去在学堂的朋友在他的身后伴唱,但他却无法和他们打招呼。
因为学堂的朋友看不到他。
莱姆希向裔榕揭示:过去他在学堂和他朋友的每一秒的生活都在这样的单面玻璃墙内,他们看不见墙外的世界,但墙外的人却每时每刻都能窥视他们的生活。他们作为底层资产,在新纪元人类看来不过是低贱的物种,不配拥有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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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发现化妆室内传来了一个女声,紧接着一个浑身豹纹的女子出现在了门缝之间,那是赵嵩夫人。
斯宾塞·莱姆希放开了裔榕的下巴,赵嵩夫人则两手叉腰,俯视着裔榕说:“怎么样?我们对你好吧?说到做到。”
裔榕微微点头,只是他一想到要登上舞台,便想起自己过去生活在怎样的假象里,便垂下了头,没有看莱姆希兄妹。
罗宾看到赵嵩夫人突然扇了裔榕一个巴掌,指着裔榕的鼻子喝道:“你今天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看着我们的眼睛呢?你在人类动物园里学的礼仪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你就准备这么接待‘虚空’领主?”
裔榕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手足无措地挣扎着支起身,抬起头的瞬间,眸子便红了,睫毛因为面部的疼痛而不停颤动着,但他努力抬起嘴角和酸痛的两颊,扭着腰作摇尾乞怜状,同时对莱姆希兄妹张开贝齿,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看上去听话极了。
“我说你们底层资产真是贱,不见棺材不落泪。”赵嵩夫人背过身去,奚落道:“还立什么牌坊?你这么乖乖地‘被征服’不就是为了能有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好了。”斯宾塞·莱姆希掏出领口袋里的治愈膏药,涂在裔榕刚刚被打耳光而红肿的颧骨上,裔榕颧骨上的伤痕瞬时消逝。他便对裔榕说:“现在,你应该觉得之前在我的庄园里好好表现是值得的吧?而且,我还给你提升了规格,观众不再只是全世界,而是全宇宙,所以作为回报,接下来的一周,你还得在我的庄园里好好表现。”
裔榕眼尾的红晕逐渐消散,眸子里水光萌动,倒映着室内温馨的灯光,但眼里却有些失神,呆滞地凝望着莱姆希兄妹,颤抖而僵硬地仰头微笑着。
斯宾塞·莱姆希抚了抚裔榕毛绒绒的头发,说:“但最关键的是,今天晚上你要好好唱,让‘虚空’领主喜欢你,如果他也像我们一样喜欢你,那么我们和全宇宙最强大的存在沾亲带故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说着,他抚弄裔榕头发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猛地揪起了裔榕的头发,裔榕吃痛地支起了身。斯宾塞·莱姆希贴着裔榕的耳朵说:“要是你没能让‘虚空’领主喜欢上你的歌喉,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他把裔榕猛地往地上一推,和赵嵩夫人一同朝化妆室的门外走去。
罗宾赶紧使用异能,在莱姆希兄妹推门而出时,隐没在了空气里。赵嵩夫人扬长而去,斯宾塞则朝罗宾站的地方疑惑地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看到,便放下了狐疑,拂袖而去。
裔榕能感到莱姆希兄妹推门离去的地方,有一双温和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那目光让他想起了大海的倒影。
那会是苍海先生吗?裔榕回望着,但却再也看不见那目光的倒影,又凄凄地想:这是苍海先生来看我了吗?他是想告诉我,我今晚会死,会和他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吗?
我今晚会死吗?裔榕不断想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