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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哟苒点点头,咬着吸管走在余朝身边,他给她拉开车门,许哟苒抬眼就看见坐在车里的余柳笙,男人一身黑色,脸上难得没有阴郁和冷沉,他平静的扫她一眼:“愣着干什么,还要等你多久?”
许哟苒哦了声,坐上车。
大概是考完之后松懈了,上车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最后直接靠着睡着了。
余柳笙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搭在他膝上的毯子盖到少女身上,他看她安静睡着的干净脸庞,手指轻抬,撩过黏在她嘴唇的一缕发丝。
他神色不动的坐回去,摩挲手指,垂眸,浅浅的笑了一下。
余柳笙感觉他黑暗死寂了十年的世界里突然来了一束光,那束光明亮灿烂,有着最引人注目的光和热,却在他触不可及的地方。
他只能仰望,想要靠近触碰而不能,小心翼翼的,沾到一丝温暖就能让他窃喜许久。
他病了,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许哟苒沉沉睡着没有醒来。
余朝下了车,对着司机和出来迎接的管家小声的嘘:“许哟苒睡了。”
他拉开车门,轻手轻脚的把睡着的女孩抱出来,一边压着嗓子对余柳笙说:“爸,我送妹妹上去睡会儿,她肯定又熬夜看书了。”
余柳笙淡淡的嗯了声,看着余朝抱着熟睡的少女离开。
他垂眸,看见自己安静的双腿。
许哟苒醒来已经是夜里七点过,冬季的天黑得特别早,此刻窗外的天色已经黑沉沉的,只有院落的路灯散着昏黄的光,飘了几点细雨,整个余家安静得听不见半丝声音。
许哟苒去洗了个脸,踩着拖鞋下楼。
余朝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余柳笙手里摊着一本财经杂志。
见她下楼,男人阴沉的眼神看去,看见整个下巴都藏在毛绒毛衣下的少女,安静的眼眸在看见他时弯了弯,声音是才睡醒的软糯:“余柳笙,我好饿。”
余柳笙合上杂志,“准备晚饭。”
其实晚餐早就做好了,都是许哟苒喜欢的,补身体又补脑的食物,就等着许哟苒考完后回去大餐一顿,不过她睡着了,没人舍得叫醒她,热呼呼的饭菜放到了冰凉,此刻只能重新热了端上来,许哟苒先喝了一碗清淡爽口的鲫鱼汤,瞬间便觉得浑身都暖呼呼的,她拉了拉毛茸茸的毛衣,瓷白的脸颊变得嫣红。
余柳笙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她,看见少女美丽稚嫩的脸庞粉嫩可人,垂眸也喝了口汤。
余朝吃了一晚上零食,嘴巴就没停过,此刻一点儿也不饿,他随便吃了几口,问许哟苒:“许哟苒,你大学想学什么?”
许哟苒说:“学医。”
余朝一愣:“……学医啊?为什么学医?”
余朝学的工商管理,毕业后会直接进入余氏企业工作,分担余柳笙的工作。
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他的未来不会有除这之外的其他安排,尽管他每次看见他爸为病痛折磨,看见他的父亲和爷爷死在手术台,他也想过要学医。
可是余柳笙告诉他,医生有很多,他可以请很多有名的医生回来看病,但余家要靠他,这是父辈的心血,也是他的责任。就连余柳笙都看向许哟苒。
许哟苒说:“喜欢啊,我想救更多的生命。”
余朝想到了那只没能熬过伤痛最后死去的狗。
他揉揉少女的脑袋说:“好的啊,我相信妹妹能成为最厉害的医生,以后哥哥生病了就找妹妹了。”
许哟苒瞥他一眼:“乌鸦嘴。”
余朝笑开,许哟苒也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却听余柳笙一声冷哧:“脑子那么笨,能成为医生都困难,还最厉害的医生,痴人说梦。”
许哟苒扁扁嘴,眨巴眼睛看着余柳笙。
余朝立刻反驳,护犊子似的:“爸,你别打击妹妹的梦想,我们妹妹这么努力,我相信她一定可以!”
许哟苒点头说:“嗯,我也觉得我可以。”
余柳笙阴沉沉的呵了声。
许哟苒:“余柳笙,你不是我的好爸爸了。”
余柳笙:“………………”
鬼才是你的好爸爸!
余朝立刻安慰许哟苒:“许哟苒别听爸瞎说,我们爸就这德行,我们加油,做出成绩给他看。”
许哟苒:“嗯!”
一双筷子飞到余朝脑袋上,余朝抱头哎哟大叫,余柳笙怒:“我扣你零花钱!”
余朝大叫:“爸!你欺负人!”
许哟苒说:“坏爸爸,欺负我还不止,居然还欺负哥哥。”
余柳笙咳咳咳:“……接下来几天你都没有鱼汤喝!”
许哟苒立刻喝了半碗鲫鱼汤,抹了嘴巴说:“坏爸爸,我和哥哥不会屈服的!”
余柳笙看着少女,手痒的想去捏她鼓鼓的脸颊。
余朝抱住她肩膀:“嗯!妹妹我们走!”
许哟苒:“……去哪儿?”
余朝说:“去收买管家叔叔,让他给你把鱼看好,偷偷做给你吃。”
为了给许哟苒长点儿智商,养养身体,厨房特别准备了一个大鱼缸,里面全是养给许哟苒吃的小鲫鱼,只要她在家,每天都能喝到各种各样清爽可口的鲫鱼汤,余家的厨师很厉害,熬煮的鲫鱼汤几乎不带重样的,熬得火候也特别好,喝起来一点儿也不腻。
许哟苒起身说:“好,那我们走。”
余柳笙看着少年少女双双跑进厨房,突然勾唇,眼底漾出笑意。
真是傻子。
助理送来新的筷子,见余柳笙垂眸喝汤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果然啊,只要有许哟苒和余朝在家,余柳笙的心情就不会差。
可同样的,他的喜怒更为不定,上一刻看起来还很好,下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会赶走身边所有的人,或许是顾忌许哟苒要学习、要睡觉,他已经很少大张旗鼓的发脾气、砸东西了,他更多的是把自己关起来,烟一支支的抽,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阴郁的神色浓得几天也化不开。
就如此刻,他突然扔了筷子,脸色又恢复往日的阴沉和冰冷。
他闭了闭眼睛:“回书房。”
助理应了是,推着余柳笙上楼。
电梯门合上,助理突然看见男人的手放在腿上,用力的抓紧,用力到五指僵硬,手背上青筋爆起。
助理抬眸看向前方,心下叹息。
在黑暗行走的男人遇到了他的小太阳,想要救赎,却又害怕救赎。
……
……
临近年底的余柳笙很是忙碌,几乎每天都有人出入余家,他们提着公文包,来去间行色匆匆,神色也颇为紧张,如临大敌,看得出余柳笙在这些人眼里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并不敢因为他废了两条腿就轻视怠慢他,他的威望无人能及。
同样的,许哟苒的期末考试成绩终于出来了。
升入高三上学期的几次摸底考许哟苒都在进步,从之前突飞猛进跃入前两百,中期考进了前一百,到了这一次期末,她已经到了全年级第四十九名。
这个成绩已经可以进重点班,虽然只能是重点班的吊车尾,可在她如今的班级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班主任特别高兴,走路带风,还给她发了奖状和二十个本子做奖励,让她再接再厉下学期继续保持。
许哟苒不会保持,她不会止步于现在。
这在外人看来可以的成绩对她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至少离她想要考入的医科大学还差得远。
然而许哟苒的成绩却不小心震惊了许雨。
许雨就在重点班,成绩在中游,每次考试就在二十名上下浮动,这个成绩已经算可以了,考个211大学不成问题,所以对于成绩许雨已经满足,她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累。
何况许哟苒成绩很差,对她造不成丝毫威胁,除了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她关注了一下,发现许哟苒考了个年级四百多,三本没准还上不去,她哧笑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关注过。
却不想再次看见许哟苒成绩,她已经冲到了年级前五十,和她就差了二十九名!
许雨震惊又意外,揉了几次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完全没料到许哟苒的成绩居然突飞猛进,一个吊车尾怎么能进步这么大?
是抄的吧?
许雨不信许哟苒是凭自己本事考的,忍不住就念叨了几句,说这是她姐姐,之前四百多名呢,突然就四十九了,好神奇。
她旁边的同学就说话了:“对啊,还是六班的,六班成绩最差了,这许哟苒怎么考到四十九的?”
又有人说:“抄的吧?肯定是抄的。”
有人附和:“我也觉得像。”
就这么着,许哟苒成绩有水分的消息传开了,别的班最多也就议论议论,六班的人就炸锅了。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许哟苒从四百名怎么一步步爬上去的,有这成绩那也是辛苦换来理所应当!
许哟苒的室友也最清楚,至少在寒冷的冬季能早上四点就爬起来看书背课文背英语的坚持着一天不落的人真不多,人家拼命换来的成绩你居然还说抄?
总不能因为别人在六班就小看人吧?
六班的班主任也气,班里好不容来个争气的居然还被质疑成绩,说抄的?
搞得班里风气都不太好,最后干脆直接在散学典礼说话的时候特别表扬了一下某同学,说她如何刻苦如何努力,早上四点就起晚上十二点才睡,就是冬天也没落过下一天,从四百名到两百名再到前一百,这次期末考直接到了第四十九,这可是励志学习的典范,只要下了苦功夫再笨的人也不怕飞不起来!……又是……坏……爸爸……混账少女!
余柳笙脸色一黑,抬头就见少女踩着拖鞋一溜烟的跑远了,高高扎起的发尾甩出灿烂的弧度。
他抬手就扔了一本书过去,少女哇哇大叫着躲,“好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他手抖:“你给我闭嘴!”
“……唔。”
她跳着逃走了。
娇俏的身影一下就不见了,远远能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余柳笙生气的脸色一松,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他看看桌上摆着的粉色蛋糕和同色系的粉嫩超人,拿起银叉子吃了一小口,可惜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能甜进他心里。
他拉开抽屉,一袋小小的跳跳糖被握进手心。
……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余柳笙和余朝都穿上一身黑色衣衫,带上祭奠需要的香蜡钱纸,和几束白菊花。
许哟苒和他们一起出了门,到余朝说把她介绍给他爸和爷奶,他们肯定高兴家里有个贴心小棉袄,肯定会很喜欢她。
余柳笙冷声拆台:“只有你喜欢。”
许哟苒立刻看向他,明亮的眼睛很是认真:“余爸爸,你不喜欢吗?”
余柳笙心跳慢了一瞬,他脸色阴沉、面不改色:“不喜欢。”
许哟苒难过的倒向一旁,余朝拍着她的脑袋安慰说:“妹妹别难过,你都知道我们爸就是喜欢口是心非,他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和我们一起出门了。”
许哟苒想了想,看着余柳笙黑漆漆的脸庞说:“那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算了。”
余柳笙盯了她一眼,难得没反驳什么。
余家的祖坟都在一个地方,那一片都姓余,而且他们到时,已经有有人来祭拜过的痕迹了——自从十年前余家内乱,原本还算和谐的亲戚关系因为金钱利益而闹翻了脸,彼此关系早就淡薄下来,大部分的亲戚几乎不再走动,剩下一小部分没有落井下石的,也因为余柳笙的坏脾气和不喜见人而慢慢生疏。
许哟苒规规矩矩的上香祭拜,每日里都笑嘻嘻的余朝也难得摆出了严肃认真的模样。
许哟苒看向一旁轮椅上的男人,寒风凛冽里,他眼底的深色莫测难辨,整个人愈发显得清冷孤寂,阴沉沉的。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大年三十这天,余宅挂上了红灯笼,门上贴了春联,屹立于寒风大雪下厚重的余宅难得有了些喜庆的模样。
许哟苒穿了一件红毛衣,散着软趴趴的长发一跳一跳的看起来特别喜气,余朝也一样,不仅穿了骚包的大红衣,还把头发打了摩丝竖起来,张扬得很。
只有余柳笙永远是一身黑色,清冷的端坐于一旁,看人的眼神永远阴气沉沉的透着冷意。
余朝一大早就拉着许哟苒去找他,捧着双手说了一溜的好话,什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余年年有今朝……红包拿来!
“今年我和妹妹俩个人,我们要双份,好事成双才吉利。”
许哟苒捧着双手看他:“余柳笙,新年快乐。”
许哟苒捧着双手看他:“余柳笙,新年快乐。”
余柳笙冷冰冰的大手一挥,一人扔了俩个大红包,不厚很薄,许哟苒打开看了,是俩张七位数的支票,她认真的说:“余柳笙,从今天起你又是好爸爸了。”
咳咳。
余柳笙脸色黑漆漆的,还是没忍住,重重的捏住少女的脸颊,捏得她脸颊红彤彤的。
混账少女,欠收拾。
余朝也给了许哟苒两个红包,“妹妹乖,等哥哥挣钱了给你更大的大红包!”
许哟苒说好的啊,她以后成材了就免费给看病,余朝喜滋滋的说他会介绍很多病友给她下手,许哟苒瞪他,瞪得余朝哈哈大笑。
余柳笙瞥了眼没心没肺的俩个人,他眨了眨眼睛,交扣的双手十指摩挲,眼神柔和,隐约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来。
许哟苒没钱包红包,正好前几日她出了趟门,去庙里求了俩个平安福,一个给了余朝,一个给了余柳笙,余朝收到许蓁的礼物就开心得跳,不用说自己就塞包包里说他每天都带着。
余柳笙很嫌弃,她给极不情愿的余柳笙戴上:“余柳笙,你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少抽烟多吃饭,等我成材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余柳笙看着女孩认真的神色,冷声:“……拿走,我不需要。”
许哟苒抿唇笑,“好爸爸,我原谅你的口是心非。”
余柳笙给气得磨牙,混账少女!
这个年难得过得很热闹,午饭后余朝和许哟苒一起去超市买了好些烟花回来,晚饭后就在院子里放了起来,天上还下着大雪,许哟苒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帽子和手套,甩着滋滋滋的烟花笑,余朝偶尔扔一个炮,吓得人惊呼大叫,玩烟花变成了打雪仗,许哟苒的衣服帽子围巾上全是雪,雪地还一踩一个洞,跑都跑不快。
许哟苒被欺负得太惨,她奔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屋檐下的余柳笙跑过去,“余柳笙,快教训哥哥他欺负我!”
余柳笙冷着脸说:“该。”
许哟苒嘴一扁,脚一空哎哟一身扑到雪地里,余朝飞来的雪球越过许哟苒直扑余柳笙脑门儿,炸开落了一身,余柳笙冷静的抹了把脸,眨了眨眼睛看见扑到地上还努力抬头来看他的混账少女,再一撇看向余朝。
余朝白眼一翻,四脚朝天,晕了。
余柳笙:“去给我踩死他。”
助理立刻就去了,余朝爬起来就跑,啊啊叫着救命救命。
许哟苒立刻笑眯眯跪起来,余柳笙朝她伸出手:“过来。”
许哟苒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摇头甩着一头雪天真的问:“余柳笙,怎么了?”
……怎么了?
当然是捏死你这混账少女!
年后初三,许家人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彼时余朝不在家,他约着朋友出门玩去了,本来叫了许哟苒一起,许哟苒说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头扎进题海谁喊都不理,余朝心疼了一会儿妹妹,让管家叔叔过段时间就给送些水果点心牛奶上去,就高高兴兴的出门玩去了。
许家来人,连管家都以为会像之前那般,直接闭门不见客,然而这一次,余柳笙说,让他们进来,他亲自见了许哟苒的父母,还有许雨。许家来人,连管家都以为会像之前那般,直接闭门不见客,然而这一次,余柳笙说,让他们进来,他亲自见了许哟苒的父母,还有许雨。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许林城夫妻对视一眼,心里少不得有些七上八下的。
余柳笙阴狠名声威名远播,就算他们大了他不少,但绝对的权势面前,还是忍不住会紧张和胆怯。
……之前都不见,现在见是因为什么?
反而是许雨看起来要轻松许多,她整理了长发补上口红,以最好的姿态站在了余柳笙面前。
余柳笙或许残疾,或许性格阴沉,或许太过心狠手辣,可掩不住他一身凛然气势,甚至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都极为吸引人。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就算年过三十五,他也该是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掌权者。
许林城夫妻和许雨进到余家大厅,就忍不住把余家和许家比了比,只看这房子,两厢对比之下,就是天差地别,余家是累积多年的底蕴,而许家只是运气稍好发达起来的根本毫无可比之处,也难怪许家之前会那样看重许雨和余朝的关系了。
此刻他们坐在余家大厅,佣人送来茶水,许父许母端起局促的喝了一口,许雨忍不住打量起余家来,她到底有些见识的,一眼看出就连地上随便摆放的一个花瓶都颇有历史,这余家果然是豪门世家,底蕴非凡。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身黑色满面阴沉的男人被人推着出来,许父许母许雨三人立刻站起身,许父立刻道余总你好你好,新年快乐,上门打扰了不要怪罪云云。
余柳笙不耐的皱眉,助理立刻上前,一份文件送到许林城手里:“还请你们看后早做决定。”
许林城惊疑不定,一上来就给文件?
他打开一看,居然是关于许哟苒监护权转移一事的所属文件!
甚至还有以后许哟苒不主动去找他们,他们便不能用任何借口去找许哟苒,这算什么?
“余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许哟苒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女儿,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可不代表我们的血缘亲情就此消失了啊。”
许母一听这话,也立刻上前看了文件,就许雨也惊讶得不行。
……
余柳笙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真想做许哟苒的爸爸?余柳笙道:“以后许哟苒的一切都由我们余家负责,你们伤她心,她不愿意再回来,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烦她。”
许林城道:“余总,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的?许哟苒现在还小不懂事,如果将来她后悔了怎么办?”
许母也说:“我不信,这是许哟苒的意思吗?我们要听许哟苒亲口说了才信。”
许雨难过道:“我相信姐姐肯定不会扔下爸爸妈妈不管的。”
余柳笙冷冷笑了一声:“我只需要你们签下文件,别的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你们心里待许哟苒到底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最明白。”
许林城夫妻一噎,他们对许哟苒确实没多上心,可也从未否认过这个女儿啊,好好接回家里养着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