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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明微微眯眼,不愿意与辛慕苑商讨这件事情。
“这是我们官员应该考虑的问题,辛老板为何这般关心?”李重明低笑,“既然辛老板对国家的事情这般在意,不如趁着年轻,勤奋学习,今年考个女状元,向陛下讨个官职。”
谢湛听不得李重明的话里带刺,慵懒地抬了抬眼皮,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和慕苑讨论这些事情?”
李重明的话被噎回去,心里有气,但世子在这里,他不敢发泄。
“下官听娘子说,今日有百姓寻来,提起春席的事情,所以想来看看。”李重明看向辛慕苑,眼中有怨,道,“听娘子提起沁心园时,我心中就该明白的。”
他起身告退:“今日是下官多有打扰,家中有事,先行告退。”
辛慕苑扯下腰间的令牌,丢到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重明撇眸,眼睛陡然睁大。略微犹豫,他回身拿起桌子上的金色令牌,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
做工出自宫中不假,但样式却是第一次见。在令牌的后面,还有代表着身份的印章,正中间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商”字。
李重明见过萧长亭的字,认得出他的手笔。
皇上亲手提字的令牌。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入宫吗?”辛慕苑抬抬下巴,“就凭它。”
李重明将令牌放下,偷偷瞄了眼谢湛,见他神情淡淡,便知令牌是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身份?”
“皇商。”
“未曾听说。”李重明的心咚咚地跳,余光将令牌扫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揣测辛慕苑与皇上的关系。
为了某个人而专门开设某个职位,这种事情从未听说过,更莫说是发生过。
“这次不管你选择农或者商都免不了要与我合作。”辛慕苑抬起下颚,示意他往东南方向看,“我知道,这次体验生活你必定会选择那块地。土地营养丰富,适合生长,农家小白也能令种子活下来,不会平白占用农家用来吊命的土地。”
李重明拧眉,偷偷打量这个身穿浅紫色琵琶袖素罗衫,显出几分英气的女人,心想她是不是偷偷跟踪调查过自己。
谢湛对此人不悦,端起热茶,放在唇边吹了吹,漫不经心地说:“那是她的地。”
“什么?”李重明猛地睁开眼睛。
他去租用的时候,分明说是皇家分下来的地,由天岭山庞天庆把手,外人不得轻易征用。
这次因是春席,这才与李重明商谈租用的问题。
辛慕苑道:“你也别想着换块地,且不说是否影响农家人种地,你能保证那安全吗?东南角的地不仅干净,更重要的是……它安全。”
辛慕苑微微一笑,道,“它上有天岭山庞天庆进行把手,后有禁卫军保护,地广人稀,陌生的脸孔不容易闯进来。”
李重明不可否认,他当初也是看中了那片地的这一点。
他抿唇,对辛慕苑的安排感觉到非常不满。他是堂堂从六品左雀坊赞善,可辛慕苑不过是个商人,就算沾着一个“皇”字,她也还是个商人,怎么敢来指挥自己?
若真有能耐,怎么不到皇上面前去。
“辛老板有心了,陛下将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心里便是相信了我有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若无他事,我就告辞了。”李重明脸色冰冷,向谢湛行礼后,冲着辛慕苑略略抱拳,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湛靠在椅背上,拿着茶盖在茶碗上扑了两下升腾的白雾,幸灾乐祸道:“看来你拿身份拉人的计划失败了。”
辛慕苑捧着茶杯,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发呆。
谢湛扬眉,心情十分愉悦,将茶盏放在一旁,身子微微前倾,勾唇笑道:“需要帮忙吗?只要你开……诶!你去哪儿!”
话未说完,辛慕苑起身离开。谢湛幸灾乐祸的笑容散去,脸上拢起气恼,拿起被丢在桌子上的令牌追出去。
走在前面的辛慕苑突然停下来,谢湛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谢湛以为她是恼羞成怒想起令牌还没有拿,将皇商令递给她,“在找这个吗?”
辛慕苑双手接过,狡黠一笑,道:“饿吗?我请你去南巷口的小店吃饭。”
南巷,那不是李重明住的宅子吗?谢湛弯唇:“好。”
小饭馆只有天悦酒楼第一层的一半那么大,是个小平层。到此吃饭的多是粗鲁的大汉,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哈哈大笑着吹着牛皮。
谢湛拧眉,身子往外面挪了挪。
辛慕苑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斤牛肉、一份花生米、两壶雪花酒和两碗面,与谢湛坐在靠门靠窗的位置,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饭馆的斜对面,正是一家小诊所,两家老板没少因为位置吵架。
“人来了。”辛慕苑突然压低声音说,扯下了旁边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看过来的视线。
谢湛嫌歪着脖子难受,走过去坐在辛慕苑的旁边,凑近她往外面看,见到了李重明。
这个垂头丧气满身疲惫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被盯梢的事情。
他今天从沁心园离开后,去了东南角的地,询问了管家这块地的来源,诈出了背后的主人。
辛慕苑竟然真的没有骗他,这块地真的是辛慕苑的。
话已经说出来了,管家又顺便告诉他,帝京城往东来的产业全部属于辛慕苑。
他的心突然就凉了,心中为难。
因为春席匆忙,负责人只给了他三日寻找,如今已过去一日,后日最晚下午他就要将地点上报。
他在外面坐了会儿,调整好心情,决定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进行寻找与商谈。
路过诊所时,他突然听见呜咽的哭声。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他是家中的顶梁柱,没有他,我们的家就彻底垮了啊!”
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抱着年幼的儿子不停地磕头。
诊所掌柜赶忙命人将她扶起来,神色为难,道:“我说夫人,我这里是诊所,又不是善堂!您啊,要么将银钱给了,要么,就另寻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