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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躲在外面听秘密的萧长亭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这段时间来,他听到的唯一一件能让他笑出来的事情。
“朕头一次听说,有人将厚颜无耻表现的这般理所当然。”
沈公公恭敬地立在身旁,不语。从萧长亭的眼中,他看到了羡慕。
有时候,沈公公也会想,萧长亭什么时候可以像谢湛一样厚颜无耻一次,不顾一切一次。
但,这注定是场奢侈。
从他出生皇家起。
身为皇子,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着皇帝的颜面。身为皇帝,他的所作所为直接影响江山社稷。
如若有一日,他敢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遣散后宫。若有一日,他敢不由分说,不听谗言,坚定地去信任一个人。那么,流传千百年,甚至上万年的昏君册上得有他的一席之地。
大牢内,萧长妤还在不停地逼问谢湛,想要从他的嘴巴里找到不一样的回答:“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娶我为妻,我允许你纳辛慕苑为妾,如何?”
谢湛枕着自己的手臂,依旧不去看他:“我的女人金贵又矫情,做不得别人的妾。”
“谢湛,我已经退了这么大一步,你还想如何?”萧长妤大怒。她身为大凉最尊贵的公主,嫁个人难道也这般困难吗?
谢湛已经疲惫了,声音虚弱下来,道:“我的女人,做不得妾。大凉人杰地灵,比臣强的数以百计,公主还是另选一人为夫吧。”
“本宫看上的人,向来没有换的道理!”萧长妤气的脸色发青,“来人,将他给本宫拖出来,打!”
“这……”狱卒打了个寒颤,胆怯地看了谢湛一眼。
“啪!”
狱卒还在犹豫,萧长妤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狱卒的脸上:“怎么,本宫已经没有办法命令你了,是吗!”
“公主恕罪,奴才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狱卒同情地看了眼谢湛,慌忙将牢门打开,几人合力将他拉了出来,送到刑讯处,将他按在长板凳上。
萧长妤环胸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湛,道:“你现在反悔,本宫还可以给你机会。”
谢湛闭上眼睛趴好,道:“不必了,动手吧。”
“你!”萧长妤气得脸上表情狰狞,怒道,“打!”
“住手!”暴喝声传来,狱卒们及时收住手,心中松了口气。
这可是护国公世子,就算再怎么和护国公府撇清关系,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可能丢掉。
尤其是他到如今也非常受皇上看中,这几棍子下去,没的可不只是谢湛,连带着他们也得受些苦头。
萧长亭在沈公公的搀扶下匆匆朝着这边走过来,看了眼已经准备好挨打的谢湛,怒道:“淮安,你莫要太过分了!他是白凤寺卿,岂是你说打就打?”
萧长妤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目光狰狞地指着谢湛,冲着萧长亭喊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合起伙来戏弄我的对不对?萧长亭,你太过分了!”
“啪!”
话音刚落,沈公公的巴掌已经落在了萧长妤的脸上。
萧长亭的心猛的一抽,没有制止。
萧长妤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公公,怒吼:“沈无言!你这下贱的太监竟然敢对本宫动手?本宫可是大凉王朝最尊贵的公主!”
沈公公平静地对上她的眼睛,丝毫不躲。
“你是大凉王朝最尊贵的公主,无非是受陛下宠爱。若非有陛下在身后罩着你,你也不过是大凉皇室的一个庶出。当今陛下乃先后嫡出,岂是你可攀比之人?更谈何直呼其名!今日这一巴掌,是对您的警告,再有下次,警告您的便不是老奴,而是慎刑司!”
慎刑司这三个字如同长了刺,萧长妤只是听见,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幼时曾跟着三皇子去过一次慎刑司,那里的大主子周如许是个黑脸大王,严肃又恐怖,拳头总是紧紧地握着。
只是幼时看了几眼,便成了萧长妤这辈子的阴影。
萧长妤将恐惧咽进肚子里,侧了下身子,道:“好,皇兄。姑且抛开这个问题,我想知道皇兄方才这是在做什么?包庇违抗圣旨之人?”
萧长亭神情淡漠,道:“他违抗圣旨,自由朕及白凤、慎刑司来处置,暂还轮不到你来使用私刑!”
萧长妤的拳头握得喀嚓响,咬着后槽牙努力露出一个微笑,道:“皇兄真是善良,连一个违抗自己圣旨的叛逆之徒都可以如此善待。”
萧长亭神情淡然,波澜无惊,道:“大凉有大凉的规矩。”
“大凉的规矩便是皇上可以被冒犯且可以被善待?”萧长妤狞笑。
萧长亭拧眉,不愿意与她解释太多:“断章取义。来人,将公主带回公主殿,罚抄大凉律法三百遍。”
“萧长亭!”萧长妤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大凉律法上百条,抄上三百遍,她的手岂不是要废掉了!
萧长亭目不斜视,道:“女戒、规矩论各抄一百遍,传礼部左右侍郎亲自监督,另,再找个嬷嬷好好地教教她规矩!”
说罢,甩袖离开。
萧长妤傻眼了。
以前的时候,萧长亭是不会凶她的,更不会罚她抄写大凉律法、规矩论、女戒这些东西,更不会特意去找礼仪嬷嬷教育她。
萧长亭,这是彻底将她放下了吗……
“皇兄,皇兄!”直到这一刻,萧长妤才感觉到害怕,慌忙叫了两声,但她得到的只是一个坚毅的背影。
谢湛被送回了大牢,晚上,萧长亭带着酒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大牢,叫醒谢湛,递给他一坛盘腿坐在大牢外面。
兄弟两个,一人在大牢里面,一人在大牢外面,背靠着背。
“你可真行,连朕的圣旨都敢违抗。”萧长亭灌了口酒,低笑道。
谢湛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乐观,他很担心外面的父母和辛慕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担忧自己而急的团团转。
母亲是不是还在哭泣,父亲是不是还在生气,慕苑她……是不是已经开始筹集各方势力想办法营救自己?
还是说……她就这样放弃了,认下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