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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板与寻常用的木板不同,不仅密度比木板高,重量比木板也要轻,是经过刑部的疯子特别改造过的,这挨一板子,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屁.股就此烂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子弱的犯人,三板子下去便能吐血,甚至就此命陨。
此铁板从发明至今,未有人能在挨过五板之后还能好好地活,因而,它又名夺命五板。
谢湛不是寻常人,狱卒便是再听萧长妤的话,也不会真的对谢湛下死手,偷偷地将板子换成重量重些的,装作轻松的样子。
一板子打下去,虽然会有内脏挤压的难受感,但不至于皮开肉绽。况且,他们会控制好力度,只会让谢湛受些皮外伤。
第一板下去,谢湛这个习武之人便已经眼睛通红,满头细汗。萧长妤叫住狱卒,冷眼盯着谢湛,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有机会。”
谢湛将疼痛揉碎塞进嘴巴咽下去,顶着通红的双眼瞪着萧长妤,咬牙道:“不管公主你问几千遍几万遍,今日便是臣死在这里,答案也不会变!”
“打!”萧长妤怒喝。
这一板子下去,饶是狱卒努力减轻手上的力度,饶是谢湛是习武之人,也疼的浑身冒汗,低喝出声。
狱卒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望向萧长妤。
然而,这个女人冷眼旁观,没有制止的意思。
狱卒互相对视,心中开始慌了,身子也开始哆嗦。
这已经第二板了,第三板下去,谢湛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公主……”
“愣着做什么?打!”公主猛地看向他们,怒喝。
狱卒求情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噎在了喉咙里,只能同情地看了眼谢湛,举起重重的铁板,落下。
“噗——”
这次,谢湛终于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旁边的狱卒一眼瞪过去,心里咒骂同事下手不知轻重。
落下板子的狱卒也很委屈。
他分明已经很控制力度了,谁知道这个谢湛怎么回事,好歹是练武之人,怎么连这点伤害都承受不住?
“公主?”
狱卒再次看向公主,内心疯狂祈祷公主能够大发雷霆饶了谢湛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害怕公主让他们把人给泼醒继续打。
萧长妤的眉头皱起来,眼中闪过厌恶,低声骂道:“不经打的废物。”
忽的,她眼眸一转,道:“去,准备纸笔!”
她要伪装出一份聘请书,按下谢湛的指纹,强行逼迫他迎娶自己!
狱卒相互对视一眼,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准备笔墨。
“淮安!你在做什么!”突然间,她听到一声怒喝,心中凉了一半。
转头过去,果然见到萧长亭沉着脸朝她走过来,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谢湛的身后还跟着辛慕苑。
心口有瞬间的窒息,猛地攥紧了手指。
在猜到辛慕苑的身份后,萧长妤再看向辛慕苑的时候,心底多了一分恐惧。
萧长亭与辛慕苑二人在看到晕厥的谢湛后,心中一惊,慌忙走过去。萧长亭紧张到手指头哆嗦,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察觉到还有呼吸,方才松了口气,抬眸眼睛已经化为一片冰冷,咬牙道:“淮安,朕可说过不许你动用私刑?”
萧长妤吓得后退一步,指甲掐进了肉里,小声地解释:“我只是想让他娶我……”
辛慕苑掀眸看她,眼底浮现出嘲讽:“就凭你?谢湛择偶严谨,便是没有我,像你这般刁蛮跋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这辈子死都不会娶你。”
“你!”萧长妤气得抬手,在萧长亭冰冷的目光中慢慢放下,眼中恨意流转,咬牙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替他说话?”
辛慕苑懒得理会她,放柔了语气对萧长亭说:“劳烦陛下在这里照顾寺卿,我去请太医。”
“好。”萧长亭答应的声音淡淡的。
他分明不是在与萧长妤说话,却让她感觉到了心中发寒。她有强烈的预感,萧长亭要收拾她了。
果然,在辛慕苑离开后,萧长亭转手就将谢湛交给了别人照顾,冷眸望向了她。
萧长妤吓得后退两步,做出警惕的姿态,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想要伤害自己的动作,她便会立刻逃脱。
萧长亭的冷眸静静地凝视着她,道:“淮安,你这次实在是令朕太失望了。”
“失望?”萧长妤觉着有些好笑,“你当然觉着失望,差一点,你就不能将我从皇室除名了!”
“饶是你这般任性妄为,朕也未曾想过要将你从皇室除名。百日香的事情,慕苑已经全部告诉朕了。淮安,你可知,为何慕苑在与谢湛发生关系后仓皇而逃,现在又突然入宫来?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你可眼熟?”
萧长妤回想起辛慕苑身上穿着的绛紫色长裙,少了件外衫。她突然回想起谢湛牢房中遗落的那件浅紫色外衫,布料用的是上等的丝绸,花纹与辛慕苑身上的长裙相似。
又或者说,大部分相同。
萧长妤的心头一凉,不敢往深处思考。
萧长亭继续道:“这次的流言对你不利,朕特意派白凤与刑部的人协助慎刑司调查,就是为了避免慎刑司的那群老古板在得到消息后立刻扩散,剩下的朕来处理。朕找来慕苑为你脱罪,可你,差点害死了朕的左膀右臂。”
萧长妤已经心虚了,但是她不认,红着眼眶顶嘴,眼睛不敢看萧长亭,嚷道:“我何曾想要害你?我只是想让湛表哥娶我!”
“他不可能娶你的,这句话朕已经不止一次对你说过,”萧长亭的语气平淡,对萧长妤,他已经再没有力气提起太多的情绪,“你总是质疑朕为什么总是拒绝你让朕赐婚的事情,这就是原因。曾经,朕害怕伤你的心,如今,你想来已经知道了。”
“就是辛慕苑说的那般,便是没有她,谢湛这辈子不娶,都不可能娶你。他对你的忍让,全部是看在朕的面子上,你所谓的对你好,都是不予理会。谢湛,从不曾喜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