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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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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缓缓行到朱红色的大门前。

    奶娘伸出手,示意辛慕苑该下车了。

    这一次,她没有忘记搭上帕子。

    青禾嗤笑一声。

    有些人,就是得挨顿打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走花桥、跨火盆、闯情关、拜天地……

    距离正厅越来越近了……

    丫鬟们端来水盆,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二人的身旁。

    辛慕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撸起袖子乖乖洗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将手擦干净,便已经做好了朝天地叩首的准备。

    可谁曾想,丫鬟们端了水盆便撤开了,奶娘扬声道:“新人敬茶!”

    “敬茶?”辛慕苑懵了,愣在原地,抬起双手,垂眸通过盖头空出的地方看自己的双手。

    金盆洗手呢?

    早在拜天地的时候她就想问了,不是金盆洗手之后才能拜天地吗?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洗手?

    迷茫的她问了奶娘什么时候洗手,奶娘也被问愣了,道:“拜完天地才洗手呢!姑娘莫不是着急了些?”

    她当时的语气里带着恐惧,但同时又带着一点嘲讽。

    不止是她,就连与自己牵着红绸缎的谢湛也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她当时还在气恼,为什么谢湛要跟着奶娘一起嘲笑自己?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始终抵不过一个奶娘吗?

    别说这奶娘在护国公府有多大的发言权,谢湛是护国公夫人一手带到大的,只不过是因为有些时候护国公夫人的奶不够了,忙不够了,这才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人当谢湛的奶娘。

    现在,她好似明白谢湛为什么会发出那一声轻笑了。

    红盖头下的脸已经熟成了柿子,幸好,幸好……

    这个让她感觉到讨厌的东西竟也成为了她所欢喜之物,所庆幸之物。

    敬完茶,辛慕苑便是这护国公府的少主人了,是谢湛的妻子,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李诗蕤接下辛慕苑的茶,抿了一口,摘下手腕的镯子扣在辛慕苑的手腕上,府内所有丫鬟家丁全部跪下,高喊:“参见世子、世子夫人。”

    在辛慕苑震惊的目光中,李诗蕤拍拍辛慕苑的手背,柔声道:“孩子,日后你就是我们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是我湛儿明媒正娶的夫人,往后,就把这里当成是你自己的家吧,我也会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对你。”

    “好,谢谢夫人……”辛慕苑小声嘀咕。

    不知为何,看着李诗蕤这般慈爱的模样,辛慕苑的心里反倒心虚不自在。即便是她第一次嫁入护国公府时,也没有这般的紧张与不适应。

    不过想想也是,她在第一次嫁入护国公府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隆重的仪式。

    礼成之后,辛慕苑被丫鬟搀扶着送入谢湛精心准备的新房里,而身为新郎的谢湛则需要在外面应对今日的来客,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青禾偷偷溜进房间,惊愕映入眼帘,连腿都难以迈动。

    “我的上神,湛公子为了娶你还真是下了心。”青禾一步三看,恨不得将缝隙里的细节也看清楚。

    整个房间的装潢用的全是辛慕苑最喜欢的风格,软垫之类的物品也都是他从皇上那里要来的。

    与其说这里是护国公府,倒不如说是翻新过的沁心园。

    不止如此,在一些空白的地方,谢湛也加了许多好看的小玩意儿,而这些小玩意儿又恰好是辛慕苑最喜欢的东西。

    在辛慕苑坐着的床上,放着一把精美的小床扫,丫鬟说,世子担心夫人不能忍受红枣、花生、桂圆这些咯屁.股的东西,所以特意准备了床扫,方便夫人在坐下的时候可以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开。

    青禾歪头看了眼,发现辛慕苑并没有动那些东西,眼中的惊讶逐渐超过比见到这个房间时。

    她看看辛慕苑的屁.股下面,看看辛慕苑,神情复杂,问:“主人,您……不觉着……难受吗?”

    “不觉着。”辛慕苑端正了身子,红盖头还没有掀开,但也能感受到那张脸上的笑容,“行了你快出去吧。”

    青禾:“……”重色轻友这点在辛慕苑的身上表现的是不是有点太过淋漓尽致了?

    算了,念在今日是她大喜日子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青禾耸耸肩,冲她摆摆手,离开。

    离开前,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辛慕苑坐着的地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搁在以前的时候,辛慕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桂圆枣。

    青禾曾经和她聊过相关的问题,那个时候的辛慕苑不屑地冷哼一声,笑道:“我觉着你在开玩笑。”

    在她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铺满桂圆、枣、花生的床上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躺在软软和和的沙发上不好吗?

    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傻事。

    可如今,她又是在做什么呢?

    啊啊,还记得是谁曾经在她的耳边说:“这种无聊的迷信,只有呆脑瓜才会相信。”

    可如今,说这番话的人却享受着无聊迷信带给她的快乐,并将部分期望寄托其中。

    女人啊,果真是善变的动物。

    青禾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脸孔。

    曾经,这个男人坐在月下独酌,冷笑着感叹人间冷暖,难过自己可能这辈子也不能再具有爱人的能力。

    可如今,却又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带她走过未曾走过的花桥,并暗暗许诺,待有一日闲暇时间,他定要带着她去僻壤的地方,举办一场民间盛大的婚礼。

    青禾走出三院,春风送暖,娇嫩的枝芽钻出小小的脑袋,遍地枯草放远了看却是一片绿色。

    多彩的小花抱着脑袋,比小指甲盖都小,比艺坊的女人更加惹人心疼与垂爱。

    青禾找了一棵树靠着,从腰间取下酒葫芦。

    从什么时候起,不喜喝酒的青禾也变得腰间离不开这酒葫芦,一口沾不上便觉得浑身难受。

    女人,果然是最善变的动物。

    青禾摇摇头,灌了口酒。

    突然,周围的草发出了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