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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让仵作从中提取毒素,但是这远远超过了仵作本身的能力水平,只能请本地最好的草药师傅来试试。但……结果不尽人意。
给孩子用的毒很麻烦,寻常人做不出来。县令突然想到了“被迫”呆在牢房的辛慕苑。毒是她的第二条命,常年奔波在外,基本药理她肯定知道。他们验不出来的毒,但辛慕苑可以。
县令看向辛慕苑桌子上的五个小袋子,脑子里灵光一闪,抓到了这其中的一丝联系,吩咐了一声,立刻往回赶。
他有点事情需要好好地问问辛慕苑。
而辛慕苑似乎也知道县令会来,悠闲地在大牢里晃着脚丫子。在看到县令后,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道:“你来了?案子调查的如何了?”
县令如实摇头,道:“不如人意。”
辛慕苑笑呵呵地说道:“我可以提点你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县令的眉头猛地皱起来,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道:“你是说,你提点我?”
辛慕苑知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愧疚地说:“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我猜到了某个可能,但我不太确定是或者不是。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去看一看。”
“嗯?”县令刚刚准备的反驳的用词卡在喉咙说不出来,看向辛慕苑的目光中有一瞬的惊愕也有一瞬的迷茫。他甚至怀疑此时坐在牢房的人是否是真正的辛慕苑,是不是有慕名苑的人用某种办法顶替了辛慕苑替她受这牢狱之苦。
辛慕苑苦笑,县令不开口她就已经明白县令此时的内心在想什么,无奈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县令恍然,板起脸严肃正经地问:“说说你的看法。”
辛慕苑很庆幸县令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家伙,也很高兴自己沦落至此他也愿意听自己说话。她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戏谑,认真道:“想必您也看到我桌子上未收起的血液取样,那是我从几个孩子的身上取下来的。”
“等等,”县令是个很聪明的人,立刻抓住了这其中的关键,道,“你知道那几个孩子死亡的原因?”
辛慕苑嗤笑,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她摊开手腕,“你又以为我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县令没有看她的手腕,也没有派人过来为她检查身体,一边思索着辛慕苑的话中有几分真假,并推断着自己正在推进的估测,一边对辛慕苑说:“没什么,你继续。”
辛慕苑微微抬起下颚,像只白天鹅般高傲,道:“我仔细地检查过孩子身上的伤口,在几处致命地发现了红点。我怀疑,这几个孩子是被毒针所害。我本想划破他们的皮肤寻求证据,但是被李果他们阻拦了。他们和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我只能暂且放弃,并说服他们前来寻求你的帮助。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取得证据。”
县令的眼睛狐疑地在辛慕苑的身上打量,心里对这个满嘴正义的女人更加怀疑。
“你知道这几个孩子死亡的原因、凶器、毒素和死亡方式?”县令问。
辛慕苑说的越多,县令对辛慕苑的怀疑便越浓。
辛慕苑:“……”这个县令实在是太敬业了。她觉着,自己如果不率先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县令会出于本能不断地对自己进行怀疑。
“或许你可以暂且将对我的怀疑往旁边放一放?我想你应该看到了我对整个事件的推理及猜测。”
县令摇头,认真地回答辛慕苑无奈时发出的抱怨,道:“很抱歉,我不能将对你的怀疑放在一旁。现在事情的走向完完全全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你很聪明,我的每一步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是你在引导我。”
辛慕苑:“……你也很聪明。”回答的完全正确,“但是你对我的恶意太大了,说的只是对我的负面猜测,并不具有任何的真实性。我且问你,你说我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所有事情的走向都明确指向我,但是你手中有任何一项证据吗?”
县令不说话。
因为辛慕苑说的没有错,现如今所有的情况都是将走向指向辛慕苑,而非证据。说实话,他从现场找到了很多证据,但是令他感觉到疑惑与震惊的是,没有任何一项证据能够清晰证明辛慕苑与下毒案有关系。
但这并不能否认辛慕苑与这场下毒案没有关系!
辛慕苑道:“断案时不能存有任何的私心与主观评断,我相信这件事情你很清楚,我相信你也始终保持这样的做法。李钧说,再缜密的凶手也会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所以,他将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用在了寻找案件中的细节上。所以,即便是我,但凡做了杀害这几个孩子的事情,就会留下哪怕比蛛丝马迹还要细小的证据。”
县令静静地看着她,将她这段话的意思分出两个重点。
“你现在是在警告我吗?”县令问。
辛慕苑道:“你是个聪明且具有自控力的人,我没有必要教你做事又或者是去警告你某些事情,因为我同样相信你有正确且精准的判断。”
县令冷笑,他已经逐渐分不清楚,究竟是辛慕苑这个人让他感觉到了格外的不舒服,还是她的话让他感觉到了不舒服。
总之,他格外讨厌此时站在他面前戴着玩世不恭面具的辛慕苑。
“说说吧,对于那些孩子的死亡,你是怎么想的?”县令道。
理智告诉他,不管凶手是不是辛慕苑,他都需要听一听这个女人的狡辩。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将会为他们无头苍蝇般的调查打开一扇门,如果是假的,只要注意保护自己,注意遗落的线索,调查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辛慕苑大小算是朝廷的官员,也是正常属于大凉百姓,她的行动同样受制于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