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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泽被谢湛诡异的笑吓得浑身一激灵,身上直哆嗦。他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臂,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谢湛,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跟个女人似的,娘们唧唧的,磨磨唧唧的。”
谢湛道:“辛慕苑走了。”
“嗐!”鬼泽摆摆手,道,“不就是辛慕苑走了吗?你至于笑得这么……啥?!”
谢湛看着鬼泽如同遭天劈的表情,悲伤的心情缓和了不少,顺便强调了一下他的痛苦,道:“慕苑走了,就在不久前。”
鬼泽想哭的心都有了,瞬间出现在了谢湛的跟前,揪着谢湛的衣领泪眼朦胧地骂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湛慢悠悠地松开他的手,道:“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鬼泽怒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谢湛很委屈:“早点你也不在我身边啊。”
“我要是在你身边我不就知道她走了吗!还用你告诉我吗!”鬼泽咆哮。
谢湛耸肩。
鬼泽如遭天谴,僵硬在原地。
是啊,他昨天如果跟着去不就没这事了吗?这次,鬼泽是真的要被自己气哭了。
他来不及道别,窜回府衙随便牵了匹马便朝苍阴湖方向奔腾而去。
“等等我!”灵瞳慌慌忙忙地牵了匹马,没有理会县令,追着鬼泽而去。
谢湛看向正望着灵瞳背影愣神的县令,驾马离去。
他还要回帝京,等待辛慕苑的归来,还要帮着萧长亭守下江山。
回去之前,他顺道去梨花城看了眼。绿化推进地非常顺利,梨花城的百姓如今听起辛慕苑的大名还是瑟瑟发抖,反而在听到大凉官员的名号后欢天喜地。
谢湛想起辛慕苑说:“让他们怕我,总比让他们不怕我好。”
他一直不明白这句话,因为他觉着,办法有很多,同一件事一千个人能有数百个甚至是上千个解决方案,但以德服人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解决方案。
不过没关系,有些事情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人本就是个奇怪的生物,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他不必将人钻研的透彻明白,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不会希望自己被研究的彻底。
谢湛独自回到帝京,却感觉这个他最热爱的城市冰冷无情,毫无生气。他抓抓头发,心想应该是辛慕苑没跟自己回来的原因。
他回头看了看,没有话本里的情节,他心心念念着的人没有神奇般地出现在他身后。
还是好想跟着她去,但是那个时间太长了,皇帝会生气的,辛慕苑也会生气的。
大凉是她深爱着的国家,她用生命也会换取大凉的安全,她不会让神为护国公的他跟着她去冒险的。
又或者说,不会让他离开帝京太久的。
想想也是,暂且抛开他护国公的身份。父亲与母亲二人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他们回来在帝京城里看不到他,说不定要将所有的责任归拢于辛慕苑。
收回视线,谢湛回家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坐着轿子往皇宫去了。皇帝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宫中已经备好了宴席,准备了上好的美酒与新编的舞曲。
宫女伺候他坐下,萧长亭冲着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慕苑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谢湛摇摇头,无奈道:“她说既然她接下了这个任务,就想好好完成,不要半途而废。”
“也对,慕苑的性子本是如此,”萧长亭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我忽视了。”
谢湛摇头,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道:“陛下也不必如此内疚,陛下的命令也给了她顺便完成某些她想要去做但是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的机会。”
“那是什么?”萧长亭问。
印象里,辛慕苑对自己的时间掌控的非常好,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再忙也会抽时间完成。
谢湛道:“她说她要改变别人心中对她的固有印象。”
“哈?”萧长亭疑惑地打量谢湛,怀疑他是在骗自己,“我记得,慕苑不是从不在意这些事吗?怎么突然……”
谢湛摇头,对于辛慕苑的决定他也是似懂非懂,道:“她说,她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别人眼里的废物。”
“奥。”萧长亭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过来的。他看向正在思索的谢湛,眸中露出一抹同情。
曾经,他同情娶了辛慕苑这个女魔头的谢湛。现在,他同情嫁给如此不解风情的木头的辛慕苑。
他见谢湛始终神情恍惚,不吃不喝,便举起杯道:“快尝尝,这是去年白兰国上供的美酒,是他们白兰国独一无二的珍品。我尝过一点,酒性实在是太烈了,所以又让宫中酿酒师做了些调整,酿了一年才拿出来。上次慕苑要,我都没舍得给呢!”
谢湛没接,脸上挂着饶有兴趣的笑容,道:“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宫中人说贵妃娘娘临盆了,就在我离开帝京的第二天。”
“啊对!我忘和你说了!我给他起名叫启明,萧启明!”提起那个团子大小小家伙,萧长亭里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像是开心,但是胜于开心。想要把他捧在手心玩弄,但又担心碰坏了他。萧长亭这辈子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少,却无一款如他惊喜,如他珍贵,如他小心。
谢湛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封贵妃为后?”
萧长亭道:“其实,团子一个月的时候我就提过要封她为后,但是她拒绝了。”
“为何?”谢湛不解,“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事情吗?”
萧长亭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她说,这是她从珍珠那里感受到的。如果自己想要被看到的人不在,那么这场典礼再盛大也将毫无意义。我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打算等到慕苑回来后再进行封后大典。”
“竟有这种事?”萧长亭的眉毛慢慢皱起来,嘀咕,“她们两个不是仇家吗?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