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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好像是说……这个女孩是她收的徒弟。
但是辛慕苑与庄夫人都拒绝了这件事。不管是珍珠还是庄子英,在她们各自的心里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在这种重要的节日,尤其是充满期待的婚礼上,辛慕苑与庄家绝不允许这其**现什么不愉快的意外!
念在这个女孩是媒婆徒弟的份上,辛慕苑只是扫了眼便抽回视线,什么也没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加快。
媒婆呵呵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婚礼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情,多少女人期盼与渴望一生也换不来一场郑重与**的婚礼,甚至连普通的婚礼都难以得到,一顶小轿子直接送去了家里,有的给人做妾,一辈子抬不起头,有的给人做妻,却连掀盖头都是奢望。”
小丫头目露迷茫,思索着媒婆的话。
她的年纪还太小,没有经历过爱恨情仇,没有那么多的是非见解,没有那么多的同理心……
她厌恶那些人明明幸福却哭哭啼啼,她厌恶那些人本可以顺利完成的事情拖拖拉拉。而她所做的,无非是顺从流程罢了。
“画好了。”辛慕苑透过镜子仔细端详端庄美丽的珍珠,忽然对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又有了自信。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有个女儿生活在她膝下,受她谆谆教诲,是否有一日会成为端庄优雅的淑女?
她是会和自己一样脾气比牛还倔,受不得半分委屈;还是如她爹那般多有圆滑,却又总是一副清贵优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又或者是如明珠那般优雅尊贵,通透聪慧,拥有一颗八宝玲珑心;还是如珍珠那般,善良本分,惹人怜爱,进退有度,矜持端庄?
辛慕苑捉摸着未来孩子的性格,却想象不出这个场景,脑子里空白一片。
而这也更加让她好奇,未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会是什么性格?辛慕苑觉着,自己还是太过疼爱萧长亭了,才会让自己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今日回去之后必须以更加凶狠的态度去对待他了!
她一定要在三个月内要上孩子!
收拾好后,辛慕苑用五色棉纱线为珍珠开面,而后亲自为珍珠穿上珍珠亲自绣的红色绣花鞋,又在她的绣花鞋外面套上谢湛的鞋子,由慕一背着往外面走。
这一幕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神色各异,就连珍珠自己都不适应,数次看向辛慕苑。
辛慕苑明白珍珠在担心什么,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家里没男人,凑合着用吧。”
换种关系,辛慕苑算是珍珠的“娘”,那么谢湛就算是珍珠的后爹,穿爹的鞋,穿谢湛的鞋,也差不了多少。
慕一是最早跟着辛慕苑的人,也算是珍珠的兄长,由兄长背着也没有问题。
上轿前,喜娘为珍珠盖上红盖头,辛慕苑千叮咛万嘱咐让慕一一定要将珍珠放舒服了。
从这里到庄子英的家里,珍珠被放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是不能动的。
四月的天已经很暖和了,轿子里还放着火盆,有些烫脚。珍珠热的满头是汗,只能咬着牙坚持。
起轿时,辛慕苑命人去放鞭炮,而后亲自将茶叶与米粒撒在轿子上面,由慕一随行,鬼泽在后暗中保护。
辛慕苑与谢湛呆在家中安静等待。
辛慕苑坐在高台上,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就连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勒出了红印子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之上。辛慕苑心中一跳,转头看向谢湛。
谢湛没有看她,目光柔和地望向远处,道:“没事的,子英是你亲自考察过的人不是吗?你看人的眼光一向都好,以前未出过差错,现在也不会出差错。”
“嗯。”辛慕苑浅浅地应了一声,手指缓缓松开。
时间在辛慕苑的脑海中一分一秒地流动,每一秒都让辛慕苑感到从未有过的漫长。
她望向窗外,看到了粉红色的花瓣以极慢的速度缓缓飘落。从树枝到泥土不到两米的距离,辛慕苑却觉着她已经等了上百年。
终于,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动静,小厮蹦蹦跳跳地来报:“主人,慕一公子回来了!”
辛慕苑慌忙站起身,激动地伸着脖子往外面看。
时间在她的眼睛中、在她的脑海中流动的速度更慢了。
终于,她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喜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到他捧着点着香的火熜灰慢悠悠地走过来,小心地不让香倒或是灭掉,而后在辛慕苑激动与期待的目光中将火熜灰连同香一同倒入火缸中。
而在这一刻,慕一系在身上的紧张方才接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辛慕苑与谢湛不敢有所耽搁,立刻驾马前往庄家的祠堂。
而他们抵达的时候,新娘正巧由出轿小娘领着做完了所有的仪式往祠堂这边过来拜天地,而辛慕苑夫妇又在提前商量过的情况下参与了珍珠的拜天地,寓意珍珠即便出嫁,也依旧是辛家的人。
叩头时,辛慕苑注意到,庄子英偷偷往后退了一步半方才叩首,庄家的祖宗们皆皱起眉头,看向辛珍珠的表情逐渐不悦。
辛慕苑偷偷去看庄夫妇脸上的表情,发现二人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从始至终都只是高兴的笑容。
辛慕苑扬眉,嘴角勾起,脑袋枕在谢湛的肩膀上。
她想起,珍珠曾经和她说过,当初拜堂的时候,谢湛是往后退了一步的。也是因此,引来了护国公夫人李诗蕤的强烈不满。
所以,珍珠再三劝告辛慕苑一定且千万要小心护国公夫人李诗蕤,以免引来她的报复,通过压制辛慕苑来确定谢湛与辛慕苑的家庭位置。
但……
让他们惊愕的是,李诗蕤还未对辛慕苑进行报复便已经离开护国公府了。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明珠紧张地拉了拉辛慕苑的袖子,小声道:“主人,庄公子此举必定要引来庄家其他人的仇视,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