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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蓝抿嘴笑了,“说来,也却是这个道理。”
一口气把剩下的汤药喝完,宁流莺将汤碗放回了阿蓝端着的碟子上。
“你先去罢,我想好好静息一会儿,”宁流莺下着“逐客令”。
阿蓝见状,“那也好,流莺夫人你好好休憩,待身子调养好了,做什么也都有气力了。”
宁流莺微微点头,重新躺下身子,扭过头去望着床榻内侧。
阿蓝便乖巧地退出了房间。
宁流莺已经从小产的疼痛中缓过来,身子只是乏力得很,不再隐隐作痛了。
宁古塔,宁流莺心里细细思索着这个地方。
前世她做柯婉的时候,偶然听父亲说起过这个地方。
听闻,是个荒芜之地,寸草不生,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那里,是流放朝廷重犯的地方,犯人们在那里被惩戒以各种劳作,如有一个动作慢了,便被“奖赏”以鞭笞之刑。
若有人体力不支或因其他急疾而往,便直接被扔到宁古塔附近的乱葬岗里。
任随意一个人听了宁古塔这地方,只怕都会蓦然起一层鸡皮疙瘩,跟炼狱所差无几。
宁流莺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能做到这种地步,元褚枫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了。
而在另一边,林柏景和柯欣儿在被遣送到宁古塔的路上。
“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宁流莺,她竟然想出如此法子来对付我们,”柯欣儿坐在破烂不堪的马车上,愤愤抱怨着。
“你就少说两句吧,若不是你非要去给那流莺夫人送礼,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林柏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柯欣儿一眼,此时他也不觉得柯欣儿温柔懂事了。
“不,柏景,事情并非是那镯子引起来的,是宁流莺她忽然提起来柯婉,”柯欣儿忙说道。
现在想起宁流莺提起柯婉时候的毒辣眼神,柯欣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那目光,似是极度记恨她,要把她生吃活剥了一样。
“你说什么?”林柏景也是异常震惊,宁流莺怎么会知道柯婉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为何,但我隐隐感觉到,宁流莺这次是故意的,是冲着我们来的,”柯欣儿断然说道。
林柏景沉思片刻,细细一想,这事情确有蹊跷。
柯欣儿再莽撞,也是个女子,她哪里有力气直接把宁流莺摔在地上呢?
况且,柯欣儿跟宁流莺无冤无仇,她想要替自己巴结宁流莺还来不及,哪里会毛手毛脚地把宁流莺拽到在地上呢?
如果仔细想想这件事的话,确实有很多解释不通的破绽。
而且,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自然,太过顺利,反而让人起疑心。
对上柯欣儿坚定的目光,林柏景也愈加相信,定是那宁流莺故意陷害他们夫妻。
“宁流莺跟柯婉,有什么关系?”林柏景反问道。
柯欣儿蹙眉,“我哪里知道她们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感觉宁流莺定然和柯婉有关系,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处处针对我们?”
“你的意思是,宁流莺是因为柯婉才处处与我们不合?”林柏景心头一震,每每提起柯婉这个名字,他都心里莫名升腾起一种恐惧。
柯婉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他不是愧疚,是担心柯婉的鬼魂不散,来找他索命。
“恐怕是这个缘故罢,现在我们知道了她的恶意,还需处处提防一些,”柯欣儿说道。
“可现如今,她是镇南王爷的掌心宠,我们哪里靠得近她半分?”林柏景忧心忡忡地说道。
镇南王是她的靠山,同样也是他们想要攀上的高枝,如果得罪了镇南王,那他们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就不信了,镇南王还能常常呵护爱戴着她,总有一天,镇南王难免对她失去兴趣。就算镇南王护着她,我们也可以想法子,让镇南王对她心灰意冷,”柯欣儿眼底尽是恶毒。
“再多废话一句,就下来给我走着,”旁边监管押运他们的官员听他们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怒声呵斥道。
林柏景和柯欣儿对视一眼,瘪瘪嘴不再说话。
不管能不能报复得了宁流莺,都躲不过即将遭受的炼狱之灾。
况且,能不能活着从宁古塔出来都还未知。
夜半时分,窗外漆黑一片,连月亮都吝啬得不再挥洒光芒。
宁流莺闭着眸子,已经进入了熟睡。
睡梦里,她只感觉到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宁流莺仿佛这茫然万物中一粒渺小的存在,她漂无所依,不知道自己的容身之所在何处。
忽的,眼前竟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她丁静一眼,是一个偌大的熔炉。
那熔炉里是滚滚的烈焰,宁流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熔炉旁边是一众的护卫,那护卫的装束打扮,看起来不是燕国人。
宁流莺在这一旁,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又像是对自己的存在并不意外。
宁流莺左顾右盼,才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站在那护卫的前头。
那男人身形模糊,但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衣着是上好的绸缎布料,腰带间挂着一块玉佩,那玉佩只是轻轻一瞥,便能知道是块宝物。
男人站在那里,光是不说话就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气势,像是九五至尊。
倏地,男人抬手向着侍卫们做了个手势,侍卫们便不知道从哪里抬来一把宝剑。
宁流莺费力地想要往前看,看看那是谁的宝剑,竟要被扔进那滚滚的熔炉里。
当她看到那宝剑的剑柄上赫然刻着一个“鸾”字的时候,宁流莺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担忧。
不会是……
可当她再度发现那把宝剑通身是银白色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果然是她心中所想,那居然是元褚枫的银鸾剑。
他的剑,竟被融了!
宁流莺眼睁睁地看着那把上好的宝剑逐渐化为炼铁,心中顿生一股痛感和难过,她费力想要冲上前,把那剑拿出来,可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不能动。
梦里的她,似乎不是现在的宁流莺了,她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最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