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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月展清嫁入掖王府之后,耶律蛮儿作为王妃,却并没有将月展清放在眼里。
但想到她是月展颜的姐姐,而月展颜又是丞相夫人,原本刚开始几天,她还不将月展清放在眼里。
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然而,自从她过门之后,顾掖几乎夜夜夜宿在她的院子。
而她的院子,自从月展清进门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虽然她也不稀罕。
更是欢喜,顾掖不来她院子,对她来说是好事,她也乐见其成,反正她看不惯顾掖,就算他是王爷。
但他的心机太深,她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接触。
但最近,府中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下面的丫鬟小厮都在议论,说她就算是一国公主,但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她在府中,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耶律蛮儿心高气傲,就算不喜欢顾掖,但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更是掖王正妃。
被一个刚进门的侧室占了风头,她又怎么能够忍受,且不说没找到对付月展颜的法字。
如今又让她庶姐爬到自己头上,这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
是以,月展清进门几天后,耶律蛮儿才让手下的人给她传话,日后晨昏定时,每天都必须来给她请安。
入了掖王府,由于跟掖王之前就达成共识,而耶律蛮儿也从来不过问。
所以,她进了了掖王府之后,还没有见过耶律蛮儿,本来她进门后的第一天是要给当家主母敬茶的,可在月展清这里,一切都免了。
在听到耶律蛮儿的人来告知她,要让她晨昏定时的去给她请安,月展清淡淡的笑道:“是该去给姐姐请安,你且回去告诉王,姐姐的话,我自然遵守。”
月展清一改在尚书府谨小慎微的模样,虽然依旧透着清冷之姿,但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
“夫人,您真的要去吗?”
身边,陪嫁丫鬟雅菊开口问道,雅菊是一直跟在陈氏身边的丫鬟,她是陈氏陪嫁丫鬟的女儿,算是陈氏的家生子,对陈氏和月展清都十分忠心。
在杏儿被流放之后,雅菊后面就被陈氏调到月展清身边,月展清的一切事宜都是她在帮着打点。
“去,怎么不去,人都上门来了,我总不能龟缩一隅,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月展清并没有说下去,雅菊也聪明的没有多问。
晚些时候,月展清就带着雅菊去了耶律蛮儿的院子请安。
在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跟耶律蛮儿说了,耶律蛮儿在里间并未出来。
月展清来了之后,守门的丫鬟道:“侧妃,王妃还在休息,请侧妃稍等一下。”
这是给她下马威?月展清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道:“既然姐姐还在休息,那我便晚些再来,不好打扰姐姐休息。”
说着,她就要带着雅菊离开,而正巧,这时候耶律蛮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妹妹来都来了,又何必着急离开。”
正说着,耶律蛮儿身着一袭火红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轻轻打着哈欠道:“闲来无事,就睡的多了些。”
见她出来,月展清倒是没好继续离开,而是转身朝耶律蛮儿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半曲着身子,朝耶律蛮儿行了个标准的礼仪,而耶律蛮儿并未第一时间叫她起身,而是随手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起茶来。
月展清也不在意,而是自己直接站起来,然后走到侧边的座位上坐下。
“妹妹初来王府,想必对王府的规矩还不甚了解。”
看到月展清没有被自己叫起来而自作主张的站起来,这也就算了,还直接坐下,当真是有恃无恐了?
“来人。”耶律蛮儿叫道,直接进来两个侍女,耶律蛮儿才继续道:“叫叫侧妃,给本妃请安,该有的规矩。”
月展清轻笑一声道:“姐姐何必如此着急,为妹妹立规矩。”
她当真完全不害怕,毕竟,她手上可是有筹码的。
耶律蛮儿看着她,一时间,那两个侍女也没有动,月展清继续说来。
“姐姐该仇视的人不是我,而是,相府那位才是,正好,妹妹跟她,也是不和呢。”
月展清直接挑明,她也不怕什么,而耶律蛮儿也是意所未明的看向她,眼里充满了打量,想看看她的话是真是假。
而月展清也坐的笔直,丝毫不介意耶律蛮儿那充满探究的眼神,半晌,耶律蛮儿才招招手,让身边的人退下。
月展清也给雅菊一个眼神,雅菊见状,也恭敬的退了出去。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在月展清进门后,耶律蛮儿对她没有动作,月展清就知道,这个异国公主,对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是以,她才让人在府中传出那些话来,果真,这公主是个受不得气的,哪怕她不喜欢掖王,可她也容不得旁人骑在她头上。
月展清想要搞月展颜,也就得和耶律蛮儿合作,北离人人都知道耶律蛮儿对景寒遇的喜欢。
哪怕是嫁人了,她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一点,也正合她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公主。”月展清没有叫她王妃,意图显而易见。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丞相,如今,阻碍你的,并非掖王妃这个身份,而是丞相夫人那个人,不知妹妹,说的对不对?”
月展清淡定的神色,看不出丝毫作伪,但耶律蛮儿还是不可能全须全尾的相信她。
“本宫要如何信你,而且,你跟她可是姐妹,如今她在相府,你在王府,按理说,你们之间利益并不冲突,你说这些话,又如何让本宫相信?”
耶律蛮儿不是草包,但她也从来都没想过,月府的女儿还会嫁入掖王府,跟她成为妯娌。
所以,对于月府的几个小姐,她并没有仔细调查,只是月展颜这个人,她关注的会稍微多一点。
“公主有所不知,月府子女虽少,但父亲却并不喜我们任何一个,她虽然自小痴傻,可总归占了个嫡女的名头,我入不得父亲的眼,又是庶女,自然要为自己谋划。”